沈奇叹了口气说道:“回去告诉你的父母你不嫁。”
白雪听到这里,脸上露出沮丧的表情,无奈地说道:“他们不会同意的,贺家是我们家的合作伙伴,联姻能更加牢固的捆绑我们两家的关系。”
“其实,你可以逃婚。”沈奇思考了一下说道,他自然知道白雪的父母是什么样的态度,因此白雪要想不嫁,只能逃了。
“可我能逃到哪里去。”
沈奇想了想后说道:“你能养活自己的话,逃到哪里都可以,前提是你得有一技之长,你要记住,一个人只有经济上独立了,人格才能独立。”
白雪听到这话后反复念了几句,而后笑着对沈奇说道:“没想到你居然懂的这么多。”
沈奇点了点头,而后才往酒杯里到了点酒退给白雪,说道:“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
两个人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
沈奇寥寥几句话,就让白雪想通了,这放在别人身上可能不会那么顺利,但是白雪显然是已经有了逃婚的打算,只是她还缺一个能够支持自己这个决定的人,因此才会苦恼。
而她又觉得沈奇是一个可靠的人,因此才会有了今天把沈奇叫出来倾述的事,再得到沈奇的支持后,她自然也就想明白了。
“这个白竹酒吧什么来头。”沈奇看到楼下大厅走过几个身穿西装的大汉,各个步伐沉稳,一看就是练家子,因此问道。
白雪没想到沈奇会有此一问,不过她做为这里的常客,自然对这里稍微地有所了解。
“白竹帮你听过没,这个酒吧就是白竹帮的发源地。”白雪说道。
沈奇摇了摇头,他对云海市黑帮的了解并不多,之前到是跟青蛇棒的人交过手,这个白竹帮到还是第一次听。
“ 道上关于这个白竹帮帮主的传言有很多,有人说他白手起家,靠着敢打敢拼,才在云海市立下一番功业,也有人说他其实是来自于京城的某一个大家族,其极有背景,因此在云海市白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下,才将白竹帮建立而起。”正好说到了这个话题,白雪就把她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沈奇点了点头,也没在意,接着喝着酒。
“你准备怎么办嘞?”虽然沈奇让白雪逃婚,但可不是让她跑出去吃苦,没有一个详细的计划,出逃也会变得很艰难,特别是白家势力也不小,肯定会找她的。
“我准备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白雪说道。
沈奇点了点头,这个办法也行得通。
“行吧,那你到时候跟我保持联系,毕竟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要是因此出了意外,那可就是我的锅了。”沈奇打趣道。
此时却是看到那几个大汉搜寻了一眼,而后齐步朝着里走来。
沈奇抬头撇了一眼靠过来的几个大汉,只见其中一人说道:“请问是沈先生吗?我们老板有请。”
沈奇脸上不动声色,却是在思考着这个人口中所谓的老板是哪一位。
“哦沈先生不必猜疑,是白竹酒吧的老板,只是请你过去见一见。”那人见沈奇没有说话,立即补充道。
沈奇看了眼白雪,后者也正看着他,于是他对着白雪说道:“我去去就回。”
白竹酒吧内部的构造很特别,像沈奇刚才所在的的卡座,是在酒吧的左侧,而右侧的二楼,这是这个酒吧的报销与办公室。
多姿多彩的灯光扑打在沈奇的肩膀上,哪怕四周的环境极为嘈杂,但他的心此时却平静得如同水面一般。
楼梯尽头的走廊,几个大汉面色不善地盯着沈奇。
白竹帮近些年飞快地在云海市崛起,除了一些若隐若现地政治手段之外,更多的就是当下这个白竹帮的帮主。
但是眼下这些都不是沈奇担心的事情,在胜京这一亩三分地上,知道他沈奇的,至少在明面上不敢对他怎么样,这是他沈奇的底气。
当然,如果白竹帮非要跟他爆发冲突,沈奇自然也是不虚的,除非他们使用一些枪械,否则单凭械斗,沈奇自信这里没有人能够留下他。
上了楼后,就看见大汉敲了敲他身后的门,而后将门打开,示意沈奇进去。
沈奇走了进去,里面似乎是酒吧的一个包间,还算宽敞,只是灯光也如同外面的灯一样,绿红相间的,看的沈奇极为不舒服,房间里就墙壁上挂着一个大电视机屏幕,而后中间摆着四张沙发,其中有一个年龄在二十七八上下的男人正仰躺在沙发上,手指间夹着一根雪茄。
沈奇直接就坐在了与他相邻的一张沙发上,极为随意地把腿架在沙发前的小桌子上。
“云海市,上一个在我面前这样坐的人,你知道是谁吗?”男人轻轻地吸了口雪茄,脸色极为平静地问道,就好像和沈奇是朋友,两个人很随意地在唠嗑似的。
沈奇此时面色平静,心里却是暗骂这个男人太过装b了,是不是不说一些这样的话,就不能体现他黑道大佬的身份似地。
他嗤笑一声,反问道:“以前有一个人也是这样跟我说话,你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吗?”
抽着雪茄的男子一听沈奇的话,眼底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这一丝光沈奇当然知道,用一句俗套的词讲,那就是杀意。
虽然这道光只是一闪而过,但是沈奇此时心里已经有底了,眼前这个人,估计就是白竹帮帮主了吧,那个道上传得有点传奇的人物。
两个人刚见面就已经产生了火药味,沈奇暗自摸了摸口袋中的药。
白竹帮帮主微微一笑,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说道:“开个玩笑,上个在我面前这样坐的,是市长公子,难道我还能拿他怎么样?”
沈奇侧头,不置可否地看着他。
“但是你可不是市长公子,我可保不准你会怎么样,毕竟你也看到了我门外那几个兄弟,毛毛躁躁的。”他接着说道。
沈奇闻言眼睛一凝,这句话,可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话里的意思不就是,上一个敢这样在他面前翘着腿坐的,是市长公子,因此才没有被怎么样,而他如果没有背景敢这样在他面前猖狂,怕是他门外几个毛毛躁躁的兄弟就要冲进来把沈奇给大卸八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