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次我来找你，我们把你妈扔出去好好干几杯。”
“我会等着您的，竹子阿姨。”
那边的方玉宁语气酸出一个柠檬来了：“啊呀呀，我的小棉袄好想穿在别人身上了。”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又摸了几把麻将，有人邀请顾璃一起，后者推脱说自己不会玩只是在旁边帮忙递点东西，她倒不是真不会玩，只不过在麻将场上赢钱，与在麻将场上做事可不是一个概念。
与其玩麻将惹的人不开心，还不如装傻不懂。
等到天边擦黑的时候，竹子带着人摆摆手说是要走了，当主人把她们送到门口挥手告别。
夜晚凉风起来，她给方玉宁那了个披肩：“女儿啊，世界上很多东西都是要学的，有的人张张嘴就能赚钱，靠的就是那个脑子，有空学学怎么打麻将。”
顾璃能听出其中的深意没有点破：“女儿遵命，明天就跟着母亲好好学习。”
在门口站了好一会远远的看着灯光照进院子，母女两个对视了一眼往前走了几步。
顾渐鸿的车停在院子里下车的时候便看见他们两个：“怎么在门口站着？”
“当然是为了等父亲了，天都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以为您又食言不陪我们吃饭了呢。”
“我说不出来，你女儿非要拉着我，可怜我这把老骨头还在冷风中吹着。”
她们事先没有商量，却有一种无形的默契在其中。
对方急忙扶住了自己的妻子：“你身体不好下次就不要出来等着，小璃撒娇也不许了，万一生病怎么办？”
“喂，我还在这里呢，不能秀恩爱虐狗的！”
“走走，我们不管她，快点进去！”
方玉宁笑嘻嘻的拉着顾渐鸿走进别墅，又是一顿温馨的晚餐，没有讨厌的人和事出现，只有自己跌亲生父母和她想要的所有一切，居然伪装能够让人舒服的话，那么装一装也没有什么问题的。
入夜后，整个别墅都慢慢的沉睡了下来，顾璃端着一杯牛奶站在阳台上不知道想什么，周围安静得不像话，天上繁星隐去，只剩一轮明月挂在天空中。
千里共婵娟，自己想念的人是不是也在看着尊明月？
“这么晚了还不睡觉，你明天不是要去工作室上班吗？”方玉宁的声音突然在身后传来。
顾璃惊了下，转身看她穿这身睡衣外面随意套了件外套。
看她惊讶的眼神，对方主动解释着：“晚上本来起床喝水的，看着外面还亮着灯，以后是保姆在做事情，打算出来问问没想到却看见你在阳台上。”
对方靠过来站在旁边，歪头问道：“你有心事，可以告诉妈妈吗？”
顾璃认真地点点头：“当然可以，再告诉您之前我需要问您一个问题，这些年您给过乔安娜多少钱？”
“没有给过钱，我只给过她首饰和衣服，各种大牌奢侈品，那些东西也是拿出去撑场面的。至于你父亲据我了解，也只是给她一些小投资，或者走欧夜辰的关系让利合作，并没有直接给过钱。”
她晃了晃杯子里的牛奶，灌了口：“昨天吵架的时候乔安娜包里的东西洒出来了，其中有一张纽交所的黑金卡，我当时没注意，现在越想越不对。”
就是昨天自己不小心给踩坏的那张卡就是纽交所的黑金卡。
纽交所横跨Z、K两国，算是两国外交的一个最显著成果，由政府出面商业协会会长承办，各类企业加盟，集股票债券投资等等于一身的大型金融交易所。
方玉宁脸色也顿时凝重起来：“五百万起一张。”
“没错，她没有自己的资产不可能有这么多钱用来投资，如果不是你们给的，那么就是欧夜辰给她的钱。”
这个想法刚刚出现就被对方给否定了：“不会的，欧夜辰对她一直特别的冷淡，这点你也感觉出来，十万几十万的零花钱随便花，但是这种大手笔的钱不可能给的。”
“而且五百万只是黑金卡的基础，说白了着五百万是在里面存着的，多余出来的钱才能够仅能投资。我也有些奇怪乔安娜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
方玉宁的目光重新聚集在她的身上：“你确定自己没看错？”
顾璃摇摇头：“不会的，我当时不小心把这张卡给踩坏了，我还特意看了一眼，记得特别清楚。”
当时正在气头上看了一眼只是感觉有些眼熟，后期想起来特意去查了查，才弄明白那是什么。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你于乔安娜接触一下，看看能不能调查到什么东西，妈妈那些牌友里又在纽交所当差的，等明天我托人给你查一查。”
刚开始她还以为自己老妈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家庭主妇，没想到竟然是暗中的女王。
她一拱手：“打牌也能打到这种境界，我真是佩服妈妈啊！”
看着对方那副贱兮兮的样子，方玉宁无奈的打了她一下：“你呀，你不想想你爸爸是谁，堂堂顾家这么大的产业，虽说他比欧夜辰大出一轮来，但是往他身上扑的女人也一点都不比欧夜辰少，你妈妈我要不是有些手段，你觉得你还能是顾家唯一的千金大小姐吗？”
顾璃猛地愣住，是啊！父亲身边处了多少的诱惑，无数长相漂亮的女人都往上扑，母亲和父亲能够相知相伴这么多年也是不容易，可他们不是相爱吗？
“爸爸爱你啊，怎么会去找别人？”
“我记得你小时候爱吃泡泡糖，怎么现在不吃了？”
“我都多大了，那里能还吃那个呢。”
方玉宁眼神中满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你看，爱只是一时的，他说爱你山无棱天地合，那个时候也确实能够爱你，可谁也没办法保证以后他是不是还这样。你父亲可能还爱我，更多的都是对于我的责任。”
对啊，爱哪有永远的，那个是最不靠谱的东西，有时候说不爱就不爱了。
顾璃喝了口牛奶，心酸的往事又附上了心头，她巴不得手中的东西变成一瓶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