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姑娘，这世间怎么会有鬼呢？那都是大人们编出来吓唬小孩子的。要是真的有鬼，像你这种细皮嫩肉的人，早被鬼吃了。”
罗晓菲听了，反唇相讥到：
“那像你这种皮糙肉厚的，是不是就能保证脱离危险了？”
“当然了！鬼可是很挑食的。好啦，好啦，时候不早了，有什么事明天说我要睡了。”
罗晓菲听了略带失望的说道：
“那好吧，记住按时吃药，好好养养身体。”
“嗯，放心吧！晚安。”
“晚安”
说罢杰挂断电话，将手机随手扔在了枕边，一头扎在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宋杰缓缓的闭起双眼，脑海中不断回荡着，罗晓菲在电话中所问的问题。
是啊，现在的我，到底是人还是鬼呢？
有时候最艰难的抉择，需要配以最坚强的意志。现在是最后关头，无论如何不可轻言放弃。有罪之人必须要得到惩罚不是么？想到这里，宋杰也就释然了。
在小店打烊后，老赵带着几分醉意回到家中。
睡梦中的赵夫人被开门声吵醒，睡眼惺忪的起身查看，见老赵一身酒气，不禁关心的问道：
“你这头上的伤口怎么弄的？还有怎么还喝上酒了？”
老赵对夫人摆了摆手道：
“抓疑犯弄的，案子让我搞砸了，和同事们喝点酒散散心”
赵夫人听了安慰道：
“这饭的一口一口吃，事儿得一件一件办，你自个儿着急也没用啊！只要你下工夫，迟早水落石出的。”
“这道理我懂，可这命案和吃饭能一样么？今天我把杀手放跑了，明天可能就会发生新的命案，你叫我怎么安得下心？”
“安不下也得安，这么多年了，这样的事又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每次你不都是挺过来了？”
老赵长叹一口气：
“是啊，最苦，最难的时候都挺过来了。说罢仰起了头，将要滴下的泪水留在了眼眶内。”
赵夫人见状赶紧岔开话题问道：
“对了，宋杰这孩子，有一阵没卡见他了，最近他还好么？”
老赵听了摇了摇头道：
“听晓菲那孩子讲，宋杰的胸腔里长了一颗肿瘤，现在还没确诊是不是恶性的。”
“什么？怎么会这样？”赵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哎，老天不长眼，好人没好报呗！行了快睡吧，明天我还上班呢。”
赵夫人听了面色一沉：
“那你赶紧把脚洗了！一股味的，不洗别上床！”
“这不都穿皮鞋捂的么！”
“别废话快去洗！”
没办法，老赵看这架势，不洗脚是真没可能上床了，于是老赵来到洗手间，拧开了水龙头。在接水的过程中，老赵双手撑着手盆，仔细的观察着镜子中的自己。
他的双眼已经枯黄，早已不似年轻时那么炯炯有神。两鬓不知什么时候又冒出了一些银丝，双腮也有些塌陷，可能是经常吃不好饭造成的，至于额头上新添的伤口……也许是我真的老了！
正在老赵胡思乱想的时候，水池里的水早以蓄满，漾到了地上。直到水打湿老赵的袜子，老赵才反应过来。老赵急忙拧紧水龙头。
自嘲道：“真是岁月不饶人啊，虽然我老了！可我还没废，兔崽子，我一定会逮到你的………………”
第二天一早，老赵如平日一样来到警局。当他推开门时，发现四个小伙子已经完全投入了工作状态。老赵欣慰的笑了，心说有这样的战友，何愁案子不破。
老赵就这样不动声色的在一旁站了半天，大家终于发现了他， 纷纷站起身来打招呼。老赵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坐下。开口说道:
“大家把手上的活，先放一放，我昨晚想到关于案件的细节，想和大家讨论一下。”
众人一听立刻向老赵围拢过来。
老赵解释道：
“昨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睡不着，把之前掌握的所有线索和悬而未决的疑点，都认真的梳理了一遍。我总结了几条疑问，大家一起讨论一下。”
“首先，之前出现在蓝梦酒店的外国人到底是谁？为什么那些被害人，在生前都接触过他？还有这个外国人和孙希明之间是否存在某种联系，他们之间是不是达成了，一些不可告人的勾当。”
“其次，那个把辅警抓起来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没有直接杀死辅警，而是别出心裁的想尽折磨他？然后又把他放了，这个疑犯的作案动机又是什么？是否和连环杀人案有什么联系。？”
“再有，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偏好雨中杀人，可为什么在最近一次杀人案里，他没有选择在雨天下手。而且还在他杀完人后，还选择报了警，这点非常不符合常理。”
“最后一点就是，以前凶手从来不再尸体上做过多的手脚。尸体干净的像一张白纸。可这次他却在尸体上描起了纹身，大家不觉得这很奇怪么？”
这时孙成礼在一旁，有些兴奋的接茬道：
“队长，刚才我们几个也在讨论这些问题呢。看来咱们想到一块去了！”
“好！既然大家这么不谋而合，我现在很想听听大家的意见。成礼你刚才先开口了，那就先由你分享一下，你的看法。”
孙成礼听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
“既然队长让我说，那我就抛砖引玉，说说我对这些问题的看法。首先我认为，那个外国人和疑犯孙希明应该是合作关系。外国人为孙希明物色合适的人选，而孙希明则负责杀害。
“至于是谁把辅警抓起来了，我现在还没太想好，就不在这乱说了。”
“另外凶手雨天杀人的习惯，在我看来只是巧合而已。就现在掌握的证据来看，凶手杀人并没有严格按照天气情况去杀人。不过值得注意的是，最近疑犯的杀人间隔越来越短。这显然是我们步步紧逼造成的，他很可能想尽早结束这一切，好逃之夭夭。
“至于刚才赵队，问凶手为什么在尸体上画画，其实这个问题很明朗，因为咱们之前去疑犯家里查过，他本身就是个画家，再加上他遇到了一个有纹身的女人。火星撞地球在所难免啊！以上就是我的看法。”
“综上所述，我建议立刻把这个外国人在蓝梦酒店接触过的女生们，都保护起来。”这样就算女孩受到威胁，我们也能在第一时间知晓。“
老赵听完点了点头道：
“成礼你分析的不错，下一个是谁发言？”
叶俊熙把手高高的举了起来。
“好！小叶你说！”
叶俊熙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和孙警官的看法上有很大的出入。现在我就站在我的角度。发表一下我个人的看法。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大家指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