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放进了里屋,声音隔着一层墙壁:“她是我师父的侄女,小的时候经常来大院里玩,我们认识的很早,她住在这里是因为两年前她来学习越剧。”
尤礼归纳总结了下,青梅竹马。
徐放走了出来,他骨骼分明的手指将什么东西给拧开,随后一股子药味弥漫开来。
他手握着药瓶,眼神灼人,他问:“你呢,和陈词什么时候认识的?”
尤礼回忆了下:“五年前吧,他之前地下乐队的,很有音乐天赋,后来我就请他来我的酒吧驻场,一来二去就熟了,现在,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这个答案,是徐放没想到的,他以为陈词是她男朋友。他低头拧瓶盖,又道:“就算是最好的朋友,也男女有别。”
在他那里住三天像什么话。
尤礼轻笑一声:“他一直在客厅睡的,我男女关系没那么复杂。”
他手动作一顿,然后将拧开的瓶子和棉签一起递给尤礼,道:“额头弄一下。”
尤礼不动,目光在瓶子上定定的看。
徐放以为她嫌弃,瓶身是棕色的,没标签,里面的液体颜色褐黄,味道挺难闻。
他解释:“这是药酒,剧团特制的,在外面买不到,剧团的演员经常受伤,药酒是常备的东西,所以你放心用。”
“你的脸又不是镜子,我看不到。”尤礼的手在伤口周围比划了两下,但是都没戳到点上。
“要不,你离我近点,我用你眼睛做镜子也可以看到。”
眼见着她手要摁上去了,徐放拽着她的胳膊将她的手拉下来:“算了,你老实待着。”
她如此出口调戏,他也不恼,这让尤礼有点意外。
他走到一旁拖了把椅子过来,然后坐下,药酒倒入瓶盖,干净的棉签在液体里面滚了一圈,瞬间染成了褐黄色。
徐放凑近,尤礼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其实……”她抿了下唇,“不用管的。”
伤了好几天了,本来也不严重,她也就放着没处理。
徐放没说话,冰凉的棉签在她额角的淤青处画着圈,特别的轻。他的呼吸缠着她的眼睫毛,尤礼微微仰头,目光里是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徐放大手摁住她的脑袋,将她脑袋的角度固定回原处。
尤礼盯着他的唇。
他的嘴长得也好看,不知道亲起来是什么滋味,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谁。
椅子咯吱一声,徐放站了起来。
“药酒你拿着,往后的一星期一早一晚各抹一次,差不多就会消了。”
“好。”
室内一下子落入沉默,徐放也不说话,十几秒后,尤礼回过神来,忙的起身:“那我回去了。”
……
尤礼冲了个热水澡,出来打算邀请陈词开局游戏的时候,发现微信有人申请加她好友。
那个人的头像是蓝色背景白色兔子。
尤礼情绪很复杂,一方面有些开心,一方面又因为他的头像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但是,她是个有原则的人。徐放要是有喜欢的人,她便不会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