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我不亏,别看我和我爸闹得天崩地裂,但是他舍不得我嫁不好。”
她起身,拍了拍陈词的肩膀:“以后我就穷了啊,万一有更不错的东家,你就走吧。”
跟了尤礼这么多年,陈词还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个性么?她既然这么说,一定就是提前做了这个打算。
陈词冷了脸:“我陈词不是那种人,如果你愿意,我一辈子都跟着你。”
尤礼听完陈词一腔话,勉强笑了笑:“一辈子那么长呢,什么事都说不准的。”
她拍了拍陈词的肩膀:“我困了,天大的事都别来闹我。”
她径直进了卧室,关了门。陈词不放心,在门外问:“你吃晚饭了吗?”
尤礼瓮声瓮气的回:“不饿。”
尤礼三天没有来剧团,东院的学员也都说没见到过她。
回了西院,徐放走到恶霸的身边摸了把它的狗脑袋,又给它填满了水后,他后背倚在槐树粗干上,先点了支烟,抽完小半根后,弹了下烟灰,随后将烟叼在嘴里,拿出手机打开了微信。
最底下的通讯录里,新的朋友那一栏,红色的数字显示99 。
他翻了翻,有几个新学员来加好友,但是没有尤礼。
徐放薄唇微张,嘶的向外送了一口气,白色的烟雾随之冲出,他没停留,直接点开了微信群,然后找到了添加了群昵称的尤礼。
两秒后,他发送了好友请求。
但是,从日头东升到夜幕降临,微信首页都安静如鸡。
尤礼没加他。
徐放从电脑里调出学员登记,记下了尤礼的电话,直接打过去。冰冷的女声提示,他所拨打的电话关机。
外面除了热空气流动的闷热,就只有恶霸吐着舌头哈哈喘气的声音。徐放打通了范宜淮的电话。
那边范宜淮正在倒立,听到电话后,脚着地,光着膀子岔腿坐在台子上,接通了电话。
“师兄,你找我啊。”他师兄鲜少电话联系他的,除非有什么急事。
“上次在北京的时候。”
范宜淮竖起耳朵,徐放低沉的声音传来:“你是不是加了负责联络人的微信?”
范宜淮咧嘴笑:“你说陈词?”
“嗯。”
“有他电话吗?”
十分钟后,徐放收到了范宜淮发来的消息。
陈词推着购物车到了蔬菜区,拿了份西蓝花放在购物车里,正准备往前走的时候,兜里的手机震动,他掏出来看了一眼。
来电号码归属地是上海,是个陌生号。
犹豫了下,陈词接了。
男人的声音有些冷清:“你好,我是徐放。”
陈词沉默了一瞬,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小老板才来上海的。
徐放问:“你们老板呢?”
怪不得刚才剧团的范宜淮非要他的号码呢,说以后出来一起吃个饭,怕是吃饭是幌子,打电话的这个才是正主。
陈词又挑了几个尤礼最爱吃的西红柿装在袋子里,推着购物车往冷冻肉区走。
“在我这。”
电话那端的人沉默了那么几秒,让人分辨不出情绪,道:“地址。”
“你有什么话,我可以代为转达。”
徐放很坚持:“我过去就好。”
陈词到酒店的时候,徐放已经在那了。夜幕笼罩下,男人外身套了件深蓝色的薄外套,那张脸好看到让人难以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