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扫了一眼的时候，还以为是跟李月瑶关系特别好的那个教员范宜淮呢。
教员-徐放：“下周一早上八点，西院教习室开始测评，祝大家测评顺利。”
他也改了群昵称。
他的出现，顿时让群热闹了起来。激烈到尤礼以为这个群里面有三百个人。
尤礼想了想，回手就将自己的头像给换了。
动漫狼头，来源一位游戏原画画师，背景是一大片金色与黑色交织，狼已经拟人化，浑身蓝灰色的毛发炸裂，胸肌腿肌发达，手里握着一把长刀，刀身泛着深蓝色的光。
另外一只手，拎了一直兔子。
兔子哭泣求饶，半晌，她又觉得没意思，换掉了。
……
徐放的目光看着电脑上的搜索条，页面上他所搜索的关键词被大刺刺的标红。
很不起眼的一个词——清河灵庙。
清河灵庙并非庙宇，全称是清河灵庙戏台，他对这戏台的记忆颇深，13岁以后的几年，他经常梦魇，会梦到这个地方，只是梦中场景多数被妖魔化。
如今和搜索链一起弹出来的图片，让那些尘封已久，铺了沙土的记忆，被一双手给拂开，重见天日。
只是，十六年过去了，搜索上有关于02年那位惊艳绝伦的男旦徐成斌死亡的新闻寥寥无几。
新闻稿件翻来覆去也就是那几句话，并没有值得推敲的信息，徐放身子靠后倚在椅背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心里做了决定。
他得去趟嘉兴。
嘉兴——当初徐成斌跟随国海越剧团去唱戏的地方，而清河灵庙，位于那的一个叫做禺子岭的小镇上，徐成斌就是死在那戏台之上的。
徐放只记得，当时这出戏是一个很有钱的雇主指定的，点名了要徐成斌出场。
只是……
吱呀，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的细微声音让徐放猛地一激灵，大手猛地合上电脑。
尤礼几步走过来，将上次他给的教材还给他，见他接了，转身就走。
徐放是真看不上她，她看出来了。算了吧，她也不再自讨没趣，然后，尤礼接到了陈词的电话，电话的内容让她心里咯噔一下。
城市被黑暗笼罩，唯独万家灯火，霓虹路灯，夜间店铺经营招牌还亮的如火如荼。
尤礼去了陈词住的酒店。
陈词给她开了门，她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尤国章，她的父亲板着一张脸，不笑的时候还挺吓人的。
尤国章一见她就冷笑，他出口即讽刺：“能耐了？翅膀硬了？”
自己偷着跑来上海不说，还去了那越剧团做学员。
“翅膀不早就被您折了么？”尤礼不以为然，拖了一把离门口最近的椅子坐下，身子向后靠，跟没了骨头似的。
尤国章怒道：“放狗屁。”
“别，别连自己都骂。”尤礼摆摆手。
尤国章被她的态度激怒，抓起个杯子向尤礼砸了过去，杯子重重的砸在了尤礼的额角上，她痛的眉心皱了一下，额角被砸破了，流出了血。
尤礼闭上嘴巴，脸色淡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