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的阳台大约有五十平米，阳台上有一排雪白的沙发。这个夜里，凌以帆和薛悦季在阳台上聊了一夜。
在很久以前，有一个电台栏目的台词是“今夜不太晚，相伴到黎明。”
他们两个人在这个夜里，第一次独对，四目相对了多少次，两个人都有点弄不清楚了。
有种迷幻的不真实的感觉……
凌以帆用好听的南方男孩子的声音，对薛悦季说着关于奢侈品的故事。
“我最喜欢的一个故事，关于一款叫做‘毒药’的香水。”
“我知道，Dior嘛。”薛悦季眨眨眼。
“你如果不谦虚一点的话，我就要保持沉默了。”
“好啦好啦，不打断你了。你继续说。你是奢侈品行业的教主级人物了，能够听你讲故事，很幸运。”
薛悦季用手拍拍胸脯，表示崇敬。
凌以帆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他继续说了起来。
“以前，有一位凯瑟琳王妃，她很美貌，但是在皇宫里，她最大的敌人就是她的婆婆，皇后。”
“那个时代的贵族女士喜欢戴手套。凯瑟琳王妃请一位调香师用一种香水浸泡了一副美丽绝伦的手套。”
“然后，送给了皇后。皇后很喜欢，情不自禁试戴了。几天以后，皇后染了怪病，最后去世了。”
“凯瑟琳王妃走上了人生的巅峰，那款毒药的配方被束之高阁。”
“可是，除去毒药成分的香水配方，去流传了出来，变成一款香水，依然叫做‘毒药’。”
“因为这一款香水的王室背景，它使用的是紫水晶的瓶身以及王冠的造型。”
这个故事很传奇很动人，与埃及艳后Cleopatra被一条毒蛇咬死的传奇故事不相上下。
薛悦季听的津津有味的。然后，凌以帆接下来的话，才表明了他专业人士的身份。
“毒药的香调是：花果辛香，琥珀调。前味是：俄罗斯芫姿、马来西亚胡椒、锡兰肉桂。中味是：橘花蜜、野莓组合。后味：龙涎香、棕红色香树脂、黎巴嫩岩蔷薇。”
薛悦季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难道你记得所有香水的香调、前味、中味、后味？”
凌以帆眯着眼笑笑：“学的越多，懂的越多，做工作就越顺手啊。不然你以为年薪百万和年薪两万的区别在哪里？”
薛悦季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个，你说的精髓我听懂了。可是有很多细节，我想拿笔记一下。”
“我有笔记呀，以后我借给你看就好了。”
“真的吗？那岂不就是传说之中的武林秘籍？”
“那你是我徒弟咯！”
“哇！我真的是凌以帆的徒弟吗？”
凌以帆无语地笑笑，他发觉自己老是有点想对薛悦季动手动脚的，她年纪也不小，可就是有点可爱。让人爱怜。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远方的灯火，又聊起了更多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