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知道祥龙他们出了问题,或者说是很严重的问题,不然,呈风绝对不能不来f城的。真的也想批评祥龙两句。也许父亲想到现在批评祥龙也不是太好,会让祥龙更上火,不如不批评,还是安慰安慰他才好。看到祥龙一直不语,父亲知道此时的祥龙心情很不好。为了避免尴尬,在回家的路上父子三人唠起嗑来。
父亲说:你老刘大妈,听说你搞了一个很漂亮的对象,又是一个大学生,个头又很好,人也好,知书达理,特别贤惠。妳刘大妈说:我早就知道祥龙这孩子有出息,他搞的对象一定是很好看的,肯定是很好的,不然他也不能搞。来的时候我一定第一个去看看这个漂亮的女孩。
父亲又说到:你老刘大妈知道咱们家近几年生活困难,咱家想借200元钱,你老刘大妈借给了咱们家300块钱,说先拿着用,别不够了。这是非常大的面子,换了别人是不能借给这么多钱的,也就是借给咱们家。这钱是准备呈凤来用的。一个是给呈凤买一点东西,还有呈凤来了咱们家也得好好地招待一下,再一个你也要去呈凤家也得花一些钱。祥龙的父母想的也很周到,准备的多么的全面啊!祥龙是真心真意的爱妳呈凤,祥龙的父母是诚心诚意的欢迎妳这未来的“儿媳妇”到来呀!妳知道吗?听到这些祥龙感到无地自容,感到很羞愧,这个时候有个地缝祥龙也想钻进去。
可惜因为呈凤没有来,过两天母亲把钱还回去了。
另外,祥龙家已经商量好了,呈凤妳来祥龙家就给妳做一身衣服,因为祥龙知道呈凤也和当时的年轻人一样,也是非常喜欢手表,呈凤要是同意就把祥龙戴的表给呈凤戴,也算是见面礼,祥龙就戴舅舅给的表,祥龙父亲宁可自己没有表戴。因为祥龙戴的上海牌手表当时是全国最好的表。表也买一年半左右,也算是新的。因为那个时候物资匮乏,表和自行车也是要供应票的,祥龙父亲托人托了好长时间才弄到供应票,也是很不容易的买到的,呈凤要是要钱的话,没有供应票,也是买不到表的。如果呈凤感觉不满意就先把表戴着,等以后我们弄到供应票了,再给呈凤钱买一个新的。再一个是呈凤在我家住上几天,也让祥龙和妳一同去呈凤家。
祥龙心里急切的盼望着呈凤早早的到来,呈凤妳明天就来、后天就来。不要辜负老人的一番好心,不要让老人失望,也给我壮壮脸,不要再等我给妳去信了。
父亲说的话,体现了祥龙父母对呈凤的重视。很好的说明了祥龙的父母接纳了她。也能够尽力满足她所提出的要求。祥龙老父亲和弟弟来接他们,母亲在家忙着做饭,也体现了一家人对呈凤的热情,很欢迎呈凤来家里做客,祥龙一家人高高兴兴地迎接呈凤的到来。
因为1979年8月4日是星期六,祥龙父亲母亲为了迎接呈凤,特意的请了事假。母亲已经在家做好了几个菜,当时整个社会环境都很穷,但也做了四个菜,有花生米,炒青椒,煎带鱼,还有一个是乱炖,就是羊肉炖土豆、辣椒、茄子、西红柿,就在当时,有的人家在过年时候也吃不上这样的菜。
记得就是在当年,父亲去一个远方的舅舅家去拜年,吃饭的时候,上了四个菜,土豆丝儿,饨酸菜,炒盐豆,鱼,可是鱼是一半儿,就上面一半,下面的一半过年时候已经吃完了,那一半留给客人吃,看到此情况,爸爸没有吃多少东西。
到家了,母亲早早就在家门口等着,看到父亲第一个进大门了,就说:回来了,我都出来接好几趟了,饭菜都做好了,祥龙他们也饿了,进屋洗洗手进吃饭。又一看没看到呈凤,就说道:看看你们光顾自己先走,这么笨,怎么把呈凤落在后边了。祥龙回答到:呈凤没有和我一起回来。母亲问道:呈凤怎么没来呀?祥龙:呈凤有点事儿,过两天再来。母亲还想问什么,祥龙父亲一边抢过话头一边向母亲使着眼色说道:在外边说什么,先别问了,进屋再说。这时候母亲看到祥龙也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知道祥龙他们可能出了问题,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想象中的问寒问暖、欢乐的气氛没有了。
祥龙进屋了,一家人在一起吃饭,谁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默默的吃着,吃饭过程中,祥龙很不自然,虽然这饭菜是非常好的,好长时间没有吃这么好的饭菜了,特别是羊肉炖辣椒、西红柿、茄子和土豆,这是祥龙非常爱吃的乱炖,这是祥龙非常爱吃的一个菜,吃不够的菜。
那是祥龙在1974年8月5日,中学毕业后下乡当知识青年,农村也没有什么,生产队就给他们杀了一只羊,做了这个菜。就这一个菜,可能也是头一次吃这个菜,口感很好,也是头一次吃这么香的菜。在家也没有吃上过这么香的菜,吃了很多很多,吃的很饱、很饱。当时的记忆中,是非常好吃的菜。以后父母知道祥龙乐意吃这个菜,为了迎接呈凤的到来,为了祥龙毕业归来,也特意做了这个菜。
祥龙心里有事,有一种说不出的委屈,心很凉,很心酸,很没有胃口。呈凤的不来,祥龙也不知道是谁的错。
而1979年8月4日的这顿饭、菜虽然好吃,祥龙心里有事情,也没有吃多少,祥龙心里上火了,又不太好说,说不清楚,是定好的事情,呈凤到底为什么没有来?祥龙父母在吃饭的时候,为了让儿子好好的吃这顿饭,怕影响了孩子的食欲,影响了全家的情绪,让全家人都高兴,吃饭的时候没有谈论呈凤没有和祥龙一起回来的事情。家人都在默默的吃着饭,话也很少,祥龙也没有吃几口就吃完了,很快全家人就把饭吃完了。
吃饭的时候,祥龙父亲母亲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问什么?从祥龙的眼睛里看出来好像出了大问题,要不不能不一起回来,知道出了差头,祥龙肯定有些不好说的事情。
傍晚,父亲问:祥龙,呈凤怎么没来呢,祥龙说道:在c市下车了,呈凤也没说什么,就是说有点儿事儿。父亲:你知道啥原因吗?祥龙说:也不太清楚呈凤到底是啥原因。父亲:什么原因你都不知道,不可能的,你不用瞒着我了,你们之间肯定是出现了问题。但是具体原因我不知道,你说出来,看看怎么解决。父亲说到这份上了,祥龙只得说了。
祥龙很难说出口又不得不说,吭叽了好长时间才说:我们以前是定下来了,毕业后呈凤和我一起回家,家里也知道了。可是就在昨天晚上我们见面了。她就又提出来要把答应她的条件写在信上,给她邮去,她看到信了再来。我以为她是开玩笑没有太在意,再说把这个情况告诉家也不可能了,因为时间不允许了。
就是在火车上又一次提出来,要让答应她提出的条件。以前定好的他哥哥在车站接她,把她行李拿回去,她和我一起回到咱们家。她真的没有和我一起回到咱们家。在c城火车站下车了,和她哥哥一起回家了。
祥龙心里很不好受,谁也没有说话,屋里很静很静,静了好长时间。
父亲问:你是真心的和呈凤相处吗?祥龙:是真心的。祥龙又说:咱家如果能答应她的条件,就答应她条件。她可能就因为这个问题,她没有跟我一起回f城,其他问题我就不清楚了。父亲:你没有说咱们家已经答应条件了吗?祥龙:说了,怎么能不说,你给我的信,我都让她看了,呈凤还是要再确认一下。父亲:祥龙你怎么把事情办成这样呢?真是没有想到,你太不会办事了,是不是你们出现了什么问题,我以前可听说过,有的在毕业以后就黄了。父亲没有直接说出是不是呈凤想黄了。母亲接过话茬说道:呈凤就因为这事情,也应该来呀!父亲:还是祥龙没有把事情说明白办好。
父母考虑了很长时间,当时条件要答应的话,确实是太困难了。父亲:你喜欢呈凤吗?祥龙:真的喜欢呈凤,真的喜欢呈凤,那是确实的。不然我就不能和她相处这么长的时间了。父亲就很严肃的对祥龙说:那好的,不管家庭有啥困难?一定要满足呈凤,咱家拉饥荒也要满足你们,我儿子一生就办一回这么大的事。尽最大的努力,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的。
父亲虽然这么说,但是,祥龙看出来父亲有些不高兴的样子。父亲又说:我们同意你们的意见,别因为这件事情,耽误了终生大事,也别在出现什么事情了。事情就这样完完全全的定下来。父亲话里话外流露出了一些对他们事情对担心。
祥龙一夜总是翻来覆去,没有睡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