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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幸福的回忆

得到过爱情,胜过没有尝到过爱情。

1978年的夏季修剪中,祥龙衣服刮破了一点,呈凤看到了,知道祥龙没有同种颜色的线。第二天早上呈凤早早地到了教室,把针线放在了祥龙的桌子里,就在教室的走廊里等待着祥龙。看见了祥龙,呈凤对祥龙小声说:我把针线包放在你的书格里。你自己把衣服缝缝吧,给你缝我不好意思,怕影响。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因为那个时候他们的关系处在非常的保密阶段,以前呈凤主动的给祥龙缝衣服,别人可能看不出什么,因为呈凤有时候也给别的同学缝衣服。但是现在他们相恋了,就得注意影响,祥龙虽然缝的不如呈凤,但自己也能缝上,比大多数男同学缝的还好一些。

祥龙在书桌里就发现,有一个针线包,是啊,以前说过,他们尽量在同学们面前少接触,对方不要为一点小事就求别人,自己能够做到的要自己做,防止同学不应有的议论。

在祥龙的书桌里,经常发现粮票和食堂饭票的东西,这是呈凤回家等省下来的,她在关心着祥龙,这是呈凤让祥龙吃饱,呈凤给祥龙的,不然是能换钱的,一天的饭票能退回五角钱。那时候人人都是定量的,只能吃自己的定量,对年轻人来说还是不够的,也只能从家里要出粮票,在学校里进行加量,家中的口粮就少了,得买私粮弥补。呈凤把自己省下来的饭票全部都给了祥龙。

在后来,班级生活委员收集同学们饭票,集中到食堂管理员那里退钱的时候,问到呈凤:你有没有饭票需要退的。呈凤几次说没有,生活委员就说:咱们班级就你不退饭票。呈凤:我都吃了。那个时候生活委员还不知道祥龙和呈凤的关系。实际上呈凤把应该退的饭票全部给了祥龙。

有一次,上实验课的时候,需要橡皮和铅笔,祥龙忘记了没有带来,祥龙就说:谁有橡皮借我使一下。马上就听呈凤说道:我这有铅笔和橡皮,你拿去用吧。呈凤刚听到祥龙说忘拿橡皮和铅笔了,就把自己的橡皮铅笔递给了祥龙,呈凤是那么的细心,不失风度,因为是两组轮流搞不同的实验,借给了祥龙也没有引起同学们的注意。又不影响搞实验。呈凤也时时的注意着祥龙的一举一动,在关心在祥龙。

呈凤妳还记得吗?1978年的7月左右。我和ljb在小山坡下面背诵考试的内容。呈凤妳和上一届的学姐在山上坐着,听见了我们的背诵声音,妳循着声音望去看到了我,没有吱声,当看到我们认真背诵的样子,你们忍不住了,哈哈的笑了。虽然,你们的笑声不大,但是,从笑声中我听出来有妳的笑声,知道了妳也在这附近。我听见了笑声,我们向着笑声望去,看见了你们,那时候我们不约而同的笑了。之后,我摘了几个应该疏花疏果疏去的还没有成熟的小苹果,送给了你们,妳会意的笑了。

事后我问妳:妳看见了我,咋不和我打招呼呢?妳说:因为我在山坡上,又是早就在那里了,你们从那边走过来我就看见了,学姐在身边,我有一点不好意思,我就不想和你打招呼,就想逗逗你,看你能不能看到我,我就不想和你先说话,让你先和我说话。

学姐还问:妳怎么不和祥龙说话呢?这个时候,学姐已经知道了呈凤和祥龙的关系。我说:看他看到我了不,一会再说。后来看到你们背考试内容认真的样子,把我逗乐了,实在是憋不住了,笑出声来,你们听到了,我们才打了招呼。

祥龙:我就想时时刻刻的看到妳 ,妳出了寝室我就看到了妳,我在小山坡上都能看到妳,我是多么的幸福,我们是多么的有缘啊!我是多么的高兴啊!是多么温馨的一幕啊!

有一次我问妳身体好些了吗?妳回答到:身体还是不怎么好,还是不正常。我说:妳不是吃药了吗?妳说:吃了。接着又说:我又办了一件傻事。我说:妳怎么还能办傻事呢?妳说:我回家了,因为弟弟、妹妹们小,身上有虱子,(那个时候大人、小孩身上都是有虱子的)我的身上也有了,我就拿1059农药洗了头,虱子是下去了,可是,我好几天头上都有农药的味道,可能也影响了身体,有两三个月不正常。给我吓坏了,不过现在还是和以前一样了。

我说:以后可得注意了,还好没有严重。妳说:是的,以后可不能干这样的傻事了。我说:我也和妳一样,在下乡的时候给高粱打农药,那一次生产队长安排我勾兑农药。我也是不懂,也不注意,手上沾满了农药,有的人看到了,就告诉我注意别沾在手上。回到青年点吃饭的时候,也知道洗手,可能是农药器具上有油质的东西,没有怎么洗干净,手上还是沾了一些,就拿着玉米面的大饼子吃饭了。吃完饭后,就感觉肚子不得劲,去了几趟厕所,这时候自己怀疑是手没有洗干净若得祸,虽然表面上自己也没有流露出紧张的情绪,也给我下的够呛,我也知道要是农药中毒那可了不得,听说过会死人的。还好不怎么严重,还是正常上班,一两天就过去了。真是应了那句话,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从那以后,我就注意了,饭前便后洗手。

妳说:我也是,如果有条件不管什么时候我经常洗手。我说:我知道妳是非常爱干净的,听女同学们说过,妳的被褥摆放的特别整齐,一般的同学一个星期洗一回衣服,妳三天两头就洗衣服,妳爱干净是出了名的。说到这里呈凤会意的笑了,说到:我从小时候就是这样的。我说:是的,我也看出来了,有的人只是在人们面前挺干净,其他的就不行了。妳哪个方面都挺干净的,我是从女同学的言谈话语中知道的。妳也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不然不会这样的,这方面我得向妳学习。妳说到:在你们男同学中,有的人刚刚及格,你也算中上等吧!还行。我笑着说到:只要妳认为可以,我就心满意足了。妳说:祥龙你还要继续努力啊!我说:好的、好的,我继续努力,争取达到妳说的标准。听到我说的这话,妳开心的笑了。

我和妳说:我也遇到过三次非常危险的事情。

一个是刚上山下乡没有几天时间,就听说我们一小队的老乡的一个孩子在放学途中路过高粱地的时候被狼给咬死了,好可怜啊!家里大人得多么悲伤。一共三个小孩剩下的两个小孩跑掉了。公社就组织了打狼队伍,但是一直没有打着狼。在秋收的时候生产队给青年点盖房子,分配我和另外一个老乡看护盖房子的木料,是夜间看护。我是在小学校的老师办公室里看护,学校就是一排土的房子,有两个教室和一间老师的办公室,据老百姓说这个土房子有一百来年了。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手表。有一天晚上,老乡没有来,估计有半夜十二点左右,我出去看一看有没有什么情况。我手里什么也没有拿,也没有手电筒,走出门口有五六米的时候,我看见前边有二、三十米地方,有两个很明亮的有杏核大小的小圆圈很亮,而且还发着蓝光,给我下了一跳。因为听老乡讲过,狼的眼睛在夜间发蓝光,马上意识到是不是狼,我赶紧回到屋里,拿了一根木头棒出来,看着那个动物,那个不知道是狗还是狼的动物也没有走,在那里呆了好一会才走。我很后怕,要是狼在办公室门口,和我近一点就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以后我就随时随地的拿着一根木棒看护着木料。

再一次是1975年秋收的时候,那时候同学们都很乐意赶马车,尤其是甩鞭子的时候,听到长鞭子清脆的声响,心里非常的高兴,有时候在车老板没有事情的时候,我们青年就经常借车老板的赶车鞭子玩比赛,看谁甩的鞭子好。一天下午,我跟车拉苞米棒子,车老板知道我喜欢赶车,就让我赶车,他回家去了。我也很高兴,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给我也累的够呛,但心里也高兴。在拉完最后一趟后,要把牲口放到圈里以前马要饮水,我就赶着车让马饮完水,要去马圈里卸牲口。马喝完水,可能马也知道要休息了,拉着车很快的朝着牲口圈的方向跑,我就急急忙忙吆喝牲口站住,牲口也欺负人,我怎么吆喝也不站住,我就拉马车闸也站不住,车轱辘就蹭着地走,速度很快的,我就贴在马车沿的地方跟着跑。跑了几步,我看到前边有一个电线杆子离我也就一米左右,眼看就要撞上电线杆子了,那时候不知道怎么了,马上意识到有危险,我就躲开了马车,我躲开马车的一刹那,马车沿撞在了电线杆子上,我要是不躲,就得把我的腰撞坏了,或者是终身瘫痪,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都吓的哆嗦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我还听说我们公社一个大队的女知识青年,在冬天用机器给牲口扎草的时候,把手给扎了三根手指,成了残疾。

还有一次我遇到的最危险的事情。我们青年点有一个叫老四的,这个小子很调皮的。1975年冬天民兵打靶训练,不知道怎么的他弄到了一颗子弹,自己留下了。一天晚上,他闲来无事,就把子弹绑在了房梁的立柱上,固定好了以后,他拿烧火的火钩子,对着子弹的尾部使劲的敲击着,看看能不能把子弹打响,敲了几下,真的响了。子弹打到了屋里的南墙,反弹回来撞到北墙落在了地上。当时,炕上躺着人,地下也有人,我是在他的右边看着他敲击子弹,他敲了两下,我意识到了有危险,刚想说危险,不要在屋里这样做,明天拿到外边玩。他又敲击了子弹,子弹响了,我感觉子弹从我的右边飞了过去,还好,上天保佑子弹也没有碰到谁。

当时把我们都吓坏了,这要是伤到人,后果不一定是什么样子的。

呈凤说:以后我们都得注意安全,有时候也是不知道危险才出了事。我的病就是大冬天救小孩的时候,河里水都扎骨头,在回家的时候裤子都冻上了冰碴,虽然到家也采取了措施,但是还是落下来病。我说:没有事情的,好心会有好报的,妳的病一定会好的。不管妳怎么样,我都不会嫌弃妳的。呈凤听了这话,开心的笑了。

山脚下的花生已经开花好长时间了,花生的花针向土壤里深深的扎去,有的在土壤里已经形成了果实。葡萄有各种颜色,红的、紫的、绿的、有白色的。苹果的品种园有各种各样的果,黄的、绿的、红的、条红,一片红的。山上的棉槐,洋槐也已经开花了,在梯田垄上,沙打旺也开花了,但由于坡度太陡,田埂不免有被水冲坏的了,这在水土保持学叫侵蚀, 而山上的青松正在加速生长。

在一个山脚下的一片苹果园,祥龙、呈凤俩正在亲切的交谈,

他们走到一颗苹果树前,看到了一个比较大的苹果。呈凤说道:“你看苹果本身要膨大到最大限度了,内部正在进行激烈的复杂变化,多糖已经开始转化了单糖和双糖,这样酸味儿也减少了,以前酸涩主要是单宁起作用,现在甜味儿逐渐开始增加了,在以后生长过程中就会逐渐出现了本色,脂肪酸与甘油结合在一起,形成高级脂肪酸,出现芳香的味”祥龙:妳说得对,这也好像我们的爱情一样,到了甜甜蜜蜜的时候了。呈凤:你好乖呀!挺会联想的。祥龙:是吗?本来就是这样的。说完,两人都笑了。

祥龙接着说道“还需我们的继续努力,才能使我们去年冬天的努力实现了,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当年开的花,是去年形成的。需要去年冬天剪枝,今年春天剪枝,等一系列的管理,这才能收到效果,我们要除草、施肥、灌水、修剪、整形、防治病虫害才能实现,才能得到好收成。”两人亲切的交谈着。

呈凤接着说道:我们的爱情也是一样,也需要我们精心的培育,爱心的呵护,也可能要经过狂风暴雨,才能茁壮成长。祥龙接着说:我们的爱情小苗一定能长成参天大树,开花结果的。说完,俩人开心的笑了,呈凤微微的低下了头,脸上泛起了红晕。

在教室里祥龙不时的瞟了妳一眼,又迅速的转向别处,不知道众人看见没有看见祥龙的小动作,祥龙用眼睛的余光去搜索妳,看妳还在那里吗?

祥龙的话说个没完,妳在静静的听,妳口若悬河,祥龙要把每句话都记在心里。又要到了约会的时间,提前两三天祥龙就盼着。时间到了,祥龙脚下生风,老早的就在约会的地方等着妳。说话的时间太短又太短,还是时间过得太快,可能也就是“相对论”吧,分别的时候,恋恋不舍,分离的时候,祥龙好像迈不开步,呈凤妳慢慢地走。祥龙慢慢的一直把妳送到门口,见屋里灯亮了又熄灭了,祥龙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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