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搞清楚后,我开始犯愁,这笔记虽说厚厚一本,可是都是繁体字,怎么用这玩意儿还是无解啊。
我两难的看看笔记,看看那一箱子人皮面具。
实践出真知,不妨先试试!
我拿起一块脸皮,试着贴在脸上,天!真是太神奇了……
我是那种有点尖下巴的脸型,这个面具是咬肌发达,较为方的脸型,只是随便的糊一下,脸型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熟悉又陌生,突然很想笑。
我嘚瑟的带着这半张面具上楼去找燕子。
“燕子燕子,干啥呢?”
燕子埋头看电脑,没搭理我。
“玩游戏呐?啥游戏我帮你看看,我可厉害了!”我故意凑到燕子电脑屏幕前烦她,惹得燕子一把把我推开:“捣什么乱呢?”
“这个妲己我最会玩了,你得这么这么。”我故意很欠抽的指手画脚。
燕子果然火了,一下抬起头冲着我大声嚷嚷:“烦不烦啊你!”
“诶?你……你……”
我眨眨眼睛,没憋住一下笑喷了。
“我咋啦?”
“你好像哪里不对劲。”
“没有啊,我还是我,不一样的烟火!”
“哦!”燕子大叫,兴奋的手舞足蹈:“你是不是易容了!”
“哈哈哈,就是随便贴了块皮,不一样吧?”我得意洋洋。
“不一样,就是说不出哪儿不对,但总觉得你换了个人似的!”
“这才是刚刚开始,要不是那本笔记全是繁体字,我现在估计已经是易容大师了!”
“瞧把你美得!我以前听师傅提起过,那易容术没那么容易的,你别太掉以轻心了。”
“嗨,简单的很!”
“没开玩笑,小枫,别真枪真刀的上场了,你再出什么纰漏。”
听燕子这么说,我觉得心里不踏实,还是老老实实把那本笔记看完吧!所谓艺高人胆大嘛!
“行行行,女人就是啰嗦。”我表面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大大咧咧的回了地下室。
坐回书桌前,我耐着性子读那本笔记:“渐:女归吉,利贞。渐之进也,女归吉也。进得位,往有功也。进以正,可以正邦也。其位刚,得中也。止而巽,动不穷也。山上有木,渐;君子以居贤德,善俗。夫易,圣人之所以极深而研也。”
很艰涩啊……我揣摩着其中意味,手无意中抠着面具与脸的接合处。
嗯……嗯?不好!
好像抠不下来了!
我当时就慌了,赶忙到梳妆镜前,对着镜子用力撕扯着接合处的边缘。
“啊!”那块人皮面具像是长在了脸上一般,怎么也撕扯不下来,我每次发力都感觉像是在拽自己的脸皮,那种钻心的疼痛……真是急死了!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我要带着这个方下巴过余生,这么特也太丑了吧,以后找不到女朋友可咋整。
我着急的翻弄那本笔记,可越是着急,那些繁体字越是艰涩难懂,根本从中找不到任何线索。
我真是快急哭了,也管不了那么多,径直跑到楼上找燕子。
“燕子,赶紧帮帮我。”
“咋啦?”燕子正躺在床上看书。
“我这面具,取不下来了!”我快哭了。
“噗嗤…”燕子捂住嘴笑。
“你还笑!赶紧帮我弄下来,别长我脸上了。”
“刚才你不是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吗?这会儿怂了?”
“哎呀,你别埋汰我了,这玩意儿黏糊脸上好可怕!”
“你先别急,先坐下来,我看看。”
我坐到沙发上,燕子按按我的下巴和两腮,皱着眉头嘟囔:“是挺紧的哈,还真是无从下手呢。”
“那咋整啊!”我真的眼泪要掉下来了。
这时候我手机响了,一看是金四哥。
“哎呀!”我一拍脑袋,“说好的今天把萃珠换回去的,我给忘了!”
我赶紧接上电话:“金四爷,我现在就把萃珠给您送过去。”
“哦,没事儿,我就是提醒提醒你,怕你小子给忘了。”
“不会不会,我现在过去,十五分钟!”
“你不弄脸皮了?”燕子问我。
“顾不上了!要是不送过去,这金四哥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燕子捂着嘴,尽量不在我面前笑出声,心里的绝望……唉,都怪我光想一口吃个胖子,现在得到教训了!
我愁眉苦脸的打了个车,带着萃珠到古玩街。
今天的古玩街好不热闹,难道有什么活动?我穿过人群,直奔金四哥的宰相巷,金家大门敞开着。
“四爷!四爷!是我,小枫。”我在门口喊。
“进来吧。”金四哥的声音从堂屋里传来。
“四爷,我来还萃珠。”
“我不打电话,你就不打算还了?”
“不是不是,您老别误会。”我看金四哥对我爱答不理的,感觉很是棘手。
“哼,算我错看你!”
“哎呀,金四爷!我们朝夕相处了那么久,您还不知道我的什么人吗?我是遇上难事了。”
我真是要冤死了……
这时候金四哥才转过头来看我:“遇上啥事儿了?”
“你自己看看呗。”我哭丧着个脸,用手指了指下巴。
“嗯?哦……哈哈哈哈哈!”金四哥爽朗的笑声跟铜铃似的,听得我有点瘆得慌。
“你这是取不下来了?”
“您老真是老江湖了,一眼就看出来。”
“不对啊,虽说我并不十分熟悉易容术,可也听过一点半点的,只要按照程序做,这个东西带上和取下,并不复杂。”
“你们摸金校尉也流行易容?”
“哼!别把摸金校尉想的那么低俗!我们那时技术活,出了下地要艺高人胆大,这地上的勾心斗角,舞刀弄枪也少不了啊。”
“那您倒是教教我 ,怎么把这玩意儿给弄下来?我已经带了快俩小时了,真是死的心都有。关键这个下巴太丑了,我本来多英俊潇洒。”
“还贫嘴!”金四哥横了我一眼。
我不敢再造次。
他那双骨节宽大的手在我脸上摸索来摸索去,突然的一用力,我差点没疼疯了!
“金四爷!您这是要我命呐!”
他摇摇头:“你的这家伙事儿,是真好!薄、轻、色好根本看不出是人皮面具,应该真的是用人皮做的。”
我一听这个,心里跟吃了苍蝇似的犯恶心,这人得死多少年了……五十年?八十年?我脸上覆着一块尸体的皮,真的是……
“您老别膈应我了成么?我已经吸取教训,打算好好研读那些笔记了,只是我现在真不想要这块下巴了!”
“办法我倒是有一个,是我小时候听我师傅说的。他老人家行走江湖,也经常用易容术,只是这个方子时间隔得太久了,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全材料。”
“什么材料?您尽管说!我负责全搞来!”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拍着胸脯应允。
“一罐土蜂蜜,一壶马尿,两只夏蝉。”
“一罐土蜂蜜……没问题呀,这些东西还好吧!您等着!”我说完转身离开金家店。
上回会娟姐那地方的兄弟们已经混熟了,那是个马术场,弄点儿马尿岂不是容易。
第一站,我先打车到马术场,直奔VIP室。
马尿拿到,小哥们用矿泉水瓶帮我装的,拿在手里还热乎,只是那个骚味……真是呛得慌!
第二站,我跑到超市,买了一瓶最贵的土蜂蜜。
第三站,夏蝉!还好现在是夏天,去公园应该能捉到!
今天公园的人不多,我磨蹭到河边,看看四下无人,放下手里的东西准备上树捉蝉。
运气不错,树上很多夏蝉在吱吱的叫着。
我逮了估计有十只左右,一股脑的放进一个空塑料袋,兴奋的拎着朝金家店铺。
“都齐活了,四爷!”
金四哥问讯走出堂屋,看着我手里的东西,又看了我一眼:“你能忍住吗?”
“能!只要把这玩意儿揭下来,我啥都能受得住!”
“行,那进屋吧!”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