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守信勃然大怒道:“如此败坏人伦的事,陈某宁愿自己不要性命,也不愿去做,王老弟,你此举岂非陷陈某不义?”心里却暗想:“早就听说这王二妻妾成群,且无一不是人间绝色,可是万万想不到这家伙竟然是个废物,如今这家伙苦苦哀求,岂不遂了我一亲美女芳泽的心愿?如此好事,岂容放过?哼!”
王二一听此言,脸变得苍白似纸,不住磕头乞求,几乎到了声泪俱下的地步。
王二跪求了一阵,陈守信装清高始终不肯,心里乐嗬嗬的,面上却做出正气颤然的样子。
的确,别人王二娶了如花似玉的老婆,此刻却跪下乞求他陈守信去替他王二对王二老婆干那只有她丈夫才可以做的事,身为当事人的陈守信,这惊喜可是非同小可的,但他自视为侠义道,自然只有半推半就,勉为其难的去做。
王二泣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阵帮主若不肯援手,王二只好立即自刎在帮主面前。”说罢,自左袖内滑落一把匕首并以之扎向自己心脏。
阵守信忙打落王二手中匕首,跺脚道:“真是服你了,既然你以死相逼,那本帮主就权当做件善事吧,遂了你这心愿,不过,此事不可为外人知道,不然本帮主只有将你全家杀之灭口,你可明白?”
王二忙道:“如此羞人之事,王二纵然脸皮墙厚,也会羞于启齿,又怎会将之传扬于他人?”
二人议定,王二便为陈守信接风洗尘,好酒好肉招待,更有哥舞助兴。
那酒宴之盛大几乎无以复加,的确是酒色生香、歌舞升平,还有那半裸舞女歌奻,更增加陈守信兴致,到那动情之处,那阵守信终于撕下伪装的面具,露出本来面目来,竟然当众追逐众女,受擒者皆被其百般抚弄。真是莺歌燕舞迷人心,罗裙半解销人魂。
不怿王二不道义,只怪那王二有苦
原来王二有个得了天花绝症的妹妹王缘阳,人虽出落得水灵秀美、丽质天生,却是就因为这个病,才导致了二十有五的她还不得婚嫁。
那王二是何等人物?是个宁可天下人负他,也不教天下人负自己的狠角色,如今自己貌似天仙的妹妹竟然沒人敢要,这让他这位王家村首富、静宫慧仁身边红人的脸往哪里搁呢?
王二动用了歪心思,却想到了陈守信,王二谎称自己不能人道,假指妹子壬缘阳者为自己老婆,欲借助陈守信身子替妹子解除这天花的病苦。只要陈守信肯与王缘阳洞房花烛,那么天花之绝症便自然转在陈守信身上,妹子虽不是完壁之身,但以他王二家大业大的,还愁找不到一个如意郎君?
那陈守信也是一时意乱情迷,不曾料到王二会耍这种阴招。
王二还算厚道,直至第二天,才将吃了化功散的陈守信赶出了王家村,扣以其酒后乱性,奸污其妹等罪云云,临别还道之以实情,惹得陈守信一阵破口大骂。
陈守信离了王家村后,犹如没头苍蝇似的瞎摸乱闯,正在走投无路之际,却在好义峰下,一条大路上,被一辆马车阻路,除了马车外,却別无他人。
阵守信稳定心神,一阵东张西望后,便嘀咕道:“这又是谁家马车?竟任它停靠路边?奇怪的是连这匹马也乖,居然不去吃道旁那幽幽嫩草,如此之事,岂不怪哉?”
突然怪事发生,大路、道旁、花丛和岩间都同时无声地钻出无白纱少女,个个除生得国色天香外,还舞刀弄枪。
而其中最显眼的也就是那车前马后的四个彩衣美女,皆露臂显腿,还各佩了一把好剑,就那么盈盈一站,居然有亭渊之势,比起花无为的四大侍女又高明不少。
这时,车内一人轻郎地道:“帮主还不上车,更待何时?”
陈守信望望四周冷若冰霜的美女,不由颤声道:“你们是人是鬼?怎会有此神通?”
为首那金衣剑婢道:“当然是人,你以为是什么?哼!少见多怪,连咱们上古时期的奇门遁甲中的土遁都没见过,还自称一帮之主?岂不是笑话?”
陈守信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接着气得一阵青一阵白。
车内那人责备道:“冬儿不可对客人无礼,还不掀开车帘?赶快请帮主上车啦!”
那冬儿立刻笑语盈盈,娇声嗲声嗲气地道:“帮主恕罪,冬儿玩笑词儿,切莫见怪。这是我家公子莫龙,今次是特来助你脱困,请帮主勿庸置疑,快快上车吧!”
陈守信道:“莫龙?我怎么没听人提过?”
冬儿娇媚地道:“我家主人人称问剑圣士,是位乐乐善好施、侠义为怀的主儿,他一生敬仰向苍生向老英雄,发誓挥尽一切金银及武力来援助向老前辈,主人听说你是十手阎罗萧赞萧大侠的恩师,便决心前来助你脱困,恳请帮主即刻上车,追兵若到,自有我姐妹挡之。”
言罢冲陈守信抱拳行礼。
众侍女齐呼:“请帮主上车!”
陈守信只好告罪上车,与公子莫龙同坐一辆马车。
车辆步从快速而行,微风吹过,又是别番风景。
莫龙马车刚驶出不远,便有几千个锦衣卫赶,双方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不过半柱香的时光,便有五百多个白纱少女倒于血泊,战况惨烈。
陈守信与莫龙同坐马车内,心下不觉忐忑不安,陈守信不是那种没见过大阵仗的人,大风大浪也经历过,只是车外那此起彼伏的惨呼声着实让人揪心,他不时拿眼晴打量着莫龙,希望他能说个支言片语,以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哪知那莫龙对车外的惨呼声似乎根本没有听到,神色自若、微波不兴。
二人在春夏秋冬四剑婢的舍身忘死的保护下,到没丝毫破损。这一战虽然是有惊无险、得以逃脱,但莫龙的的轻纱卫队也丧命八百。
在余众护卫下,莫龙一行终于脱离险境,又至一山峰跟前。
陈守信刚刚松了口气,又从山峰上冲下一群人,分别是平原四绝及十八个海外洞主、岛主,陆立鼎亦在其间,一转眼,这些人就将阵守信等人团团围住。
陆立鼎道:“陈帮主,你不是事先与殿下有了协定么?如何见了我等殿下卫队,还不弃械投降?哼!至于这位自称问剑圣士的莫龙莫公子,恐怕结果就比陈帮主你遭糕多了。”
陈守信见对方势大,不由心下慌张,面上则强自镇定。怒道:“你们真假不辩、是非不分,明明是有人冒充本帮主胡乱你们浪人,你们抓不住凶手,便抓去抵命,我一直效忠于殿下,为殿下不惜受世人唾弃,想不到,到头来殿下却认定我为凶手,还怕你们一路劫杀于我,哼哼!这样的主子不要也罢。”
陆立鼎冷冷道:“我已经给你机会,你却仍然执迷不悟,哼!你简直是自掘坟墓,自己找死,与旁人无关。”
莫龙笑道:“听陆爷爷此说,好像在下的罪过是不可饶恕了?”
陆立鼎道:“你帮助罪犯阵守信与朝廷作对,已成了背家叛国的逆贼,助纣为虐,实在是罪不容诛,比逆贼阵守信更为可恶,何况杀了富有的你,你的一切不就是我的了?因此,你今日是非死不可。”
众洞主一齐叫嚣:“快快自尽速死,免受皮肉之苦、刀枪之刑!”
平原四绝见对方皆是女性,觉得有辱自己名望,遂退了开去,让那十八个洞主上前厮杀。
有五千白纱少女合力浴血奋战达两柱香之久,立即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平日里好杀成性的平原十八杰也觉手软心麻,恶心反胃,不得以退开了一条血路,冲出包围,终于上得正义峰。
陆立鼎见势不妙,便率领十八洞主追杀,放莫龙遣五千白纱卫队拦阻拼杀。
过了半天,陆立鼎等人虽然已经杀光五千白纱卫队,但也累得退让一旁。
平原四绝不得不出手了,追赶而上,却又被八千个白纱少女挡道,四人武艺极高,不过是在人丛中穿梭了一番,这八千卫队就此失了生机,待四人撤走身形后,山风一吹,八千个白纱卫队立即化为碎沫,一会儿就被山风吹得不见,居然是尸骨无存。但莫龙等人已逃去无踪。
经此一战,莫龙的白纱卫队已经死亡殆尽,仅余春夏秋冬四剑婢护卫莫龙与陈守信,马车已经被毁,两人身形终于显露了出来。莫龙陪上所有卫队的性命,终于摆脱了所有追兵,一行在正义峰的半山腰找了个隐密山洞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