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店老板道:“我见公子仪表不凡,一定是个风流名士,这洞庭湖周围有大小七十二峰,皆是游览胜地,若只身一人,不免太过寂寞,公子只要肯出十两白银,我便可为公子物设一个伴侣,让公子绝对不虚此行,你先不要拒绝,待看了货色再说。”说罢便拍拍手,由茶店内屋出来一位浓妆艳抹、模样秀丽的中年妇人,虽然年龄稍大,但容颜秀美、体态风流,一颦一笑间自有一番缭人媚态。
该妇人冲阴步云俭任一礼,轻启朱唇道:“奴家母亲病重,无钱请代夫看病,又不愿丧德败行,因此在此做一引路人,愿伴各位客人周游太湖,虽然奴家姿色平庸,却幸喜口齿伶俐,到可帮客官详细解说大小七十二峰的由来。”
阴步云起身,冲妇人道:“大嫂饥寒交迫,却又德操自守,实在令人敬佩,这一百两的白银,就权当煲奖大嫂的贤良淑德吧!”
妇人一笑,不接白银,仅冲茶店老板点点头,与茶店老板站于一处。
有一个客人笑道:“这位公子,她是老板娘啊!”
阴步云愣了愣,方问:“她是老板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茶店老板忙道:“公子莫怪,只因向教主已经成了全国通揖的要犯,向教主义盖云天,他老人家这些年在边疆地区杀倭救民、保家卫国,我们这些山野小人今生难报向教主的这份大恩情,又怕公子不怀好意,才以此计相试,冲撞之处,望公子莫怪,”说罢便告诉阴步云实情。
原来向苍生路途经大浮山脚时,在这家茶店歇脚时,被一个野和尚及两个毛贼抓上大浮山山上去了。
阴步云谢过茶店老板,往外走去,没走几步,便从他身上掉下一锭黄金,那黄金落在地上,闪闪发光,十分的耀眼。
茶店老板忙道:“公子,你的钱掉了。”
阴步云回头笑道:“老板你是好人,这锭黄金现在已经认你为主了。”说完出了茶店。获得一份小民智慧之道和小民感恩之道,功德又增一分。
那锭黄金如具灵性,如长了两只脚般,噔噔的跑近茶店老板,在茶店老板面前跳跃不定。
茶店老板夫妇都惊呆了,活了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元宝会跑步的事。
客人中,有一个渔夫突然跳起,将鱼竿头抵住茶店老板咽喉,狞笑道:“这黄金来路不明,我要拿它去见官,你若阻止,唯死而已。”
茶店老板脸显惧色,道:“你拿去吧!千万别胡乱杀人。”
那渔夫还未动手捡那锭黄金,那锭黄金突然跳起,将地面砸出一个大洞自己却跳了进去,突然由洞**出万道毫光,有个胆大的茶客走近洞口一看,不禁欢呼道:“好多黄金啊,快啊!抢黄金了!”他当先跳进洞内,余者纷纷下洞抢黄金,一眨眼功夫,所有茶客都下去了,只有渔夫还没下去。
老板娘忙道:“你还不快点去,慢会儿黄金都给抢光了。”
渔夫抛开渔杆,放开大步,眨眼到了洞边,大叫道:“黄金是我的,所有黄金都是我的。”说着,他人便毫不犹豫的跳进洞去。
待渔夫刚进洞去,那锭黄金便跳出洞来,地面挪动封闭了洞口,所有茶客就此被长封地下,永远出不来了。
那锭黄金跃起于空,迎风幻为团黄色护置,并附于茶店老板周身。
似乎阴步云的声音又在茶店老板耳边响起:“善心不灭,护置不破。”
茶店老板惊惶失措,问:“夫人,有人在说话吗?”
老板娘愣了愣,左右看了看,方道:“这里只有咱们两人,没有其他人说话呀!你怎么了?”
茶店老板想了想,方展颜笑道:“没什么,大概是我听错了,总之,无论如何,好人终究是有好报的,就让这锭黄金陪着咱俩吧!”
老板娘点点头,表示赞同。
阴步云按照茶店老板的指示,爬上了大浮山。
但见一路风光绮丽,青山绿水相互映衬,鸟语花香,漫山遍野。终于在半山腰找到了清风洞,这清风洞果然是强盗的巢穴。
阴步云还没走近清风洞,远远就见向苍生陪三个毛贼及野和尚走出清风洞来。在洞外早有五个锦衣卫昂首而立,阴步云躲进路旁树丛,看他们意欲何为。
阴步云见那四人如群星捧月般护拥着向苍生,一时十分惊讶!
那野和尚问:“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那刀队长道:“本人姓朱名卫心,敢问大师法号?”
那野和尚道:“洒家不幸,不敢当大师二字。”
朱卫心见那野和尚身高体大,手上还提了把方便铲,举手投足虎虎生威,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证明此人内功很高,不易对付。另外那三个毛贼虽只是各执了一把柳叶大刀,但身法轻盈,行动迅速,证明轻功很高,也不容易应付。
朱卫心干笑道:“敢问众众位,谁是当家?”
野和尚合十道:“洒家不幸,为一时领导,不知几位大人意欲何为?”
朱卫心仍笑道:“我在山脚下时,听得大师将通倭逆贼向苍生擒获,此来一为向大师祝贺,二来是想与大师谈桩买卖,希望可以同大师交换逆贼向苍生,不知大师可有兴趣?”
不幸道:“大人的祝贺,真是难能可贵,可惜这却有些难处?”
另外三个锦衣卫已异口同声道:“什么难处?”
三个毛贼已同时道:“我们大哥乃是个武痴,只要各位大人将你们的武功绝学传授我们,我们一定慨然交人。”
朱卫心笑道:“这有何难?”在下这里有本叫做‘残花指’的武功秘籍,你们就拿去练吧,但这向苍生是朝庭钦犯,你们得把他交给我们。王七,你就把这本残花指交给大师吧!
王七持书步至不幸身前,呈书。不幸接过书,随即一方便铲便砍下王七脑袋来,那王七头滚落地上,腔子里头喷出大量鲜血来,由于他脚站得牢,下身功夫又好,一时一具无头尸身仍然屹立未倒,血从其腔子涌出,看去到有几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