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益歆扛着老虎肉下了祁连山,回村于市场卖了部分虎肉,获得些钱,买了许多好吃的,准备回家给‘丑婆婆’一个惊喜。
走过村上公告牌板时,突见友人的头像出现在收捕令告示上,但名字叫唐友人(此前他不知道恩公的姓名),一见官府所要捕之人竟是恩公,便心慌意乱,急急忙忙回家向丑婆婆道明事情原委。
丑婆婆便令吴益歆上山知会友人,好令他早早作好准备。
原来唐友人已成了通缉要犯,朝廷己传下了海捕文书、画下了形影图,看来是不捉到友人势难罢休。
吴益歆骑着自家那匹瘦马颠簸赶往祁连山,要不了多久,便到得猎屋,吴益歆将马拴在一棵树上,友人早以知晓,出屋看个究竟,吴益歆道明来意。
唐友人感激的道:“多谢吴大哥的报信,小弟理会得,请进猎屋暂歇,外面的事就交由小弟来应付吧!”
吴益歆奇道:“什么‘外面的事’?”
唐友人道:“别问这么多,进去吧!”话落,冲吴益歆一推,后者被他这一推之下,立即后退至屋前的木制的台阶下,再身不由己的‘噔噔’退上台阶,再推入猎厔上层。
唐友人道:“暗处的朋友,何不现身相见?”他手持一支黄龙棍,昂目向天,似乎不把来人放在眼内。
话落,自暗处出来三个锦衣卫和七个衙役,将唐友人围在核心。
这三个锦衣卫人称‘锦衣三秀’,武功比冯氏兄弟略高一筹,三人十分机警,吴益歆看完追捕令后的惊慌神情,被三人看见,便决定带领最得力的衙役跟在吴益韵后,一直达木屋,终于找到了友人。
那个子略高的锦衣卫高叫:“大胆唐友人,竟敢伙同妖人杀害冯誓兄弟?今日相遇,定叫你血债赏。”
唐友人冷笑道:“就凭你们三个窝囊废,还敢口出狂言?”话落,友人使出‘八方下雨’的暗器功夫,只听七个衙役‘呀呀呀’连声,皆被带毒的‘竹叶镖’打中要穴,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锦衣三秀’武功高强,将飞来的暗器打落于地。
唐友人从呼延霸处学得呼延枪法,此刻面临强敌,便施展出来迎敌。
这‘锦衣三秀’武器乃是一刀、一枪及拳套,三人分成品字型形围住唐友人。
唐友人武功本来高出三人中任何一人许多,但三人一旦联手,友人就觉得面对的不是三个,而是三十个。友人一时想不出破阵之法,渐呈败象。
‘三秀’相视一笑,互相给一佳许的眼神。
不过异变突起,一个蒙面客突然出现,只仅仅三刀便砍下‘三秀’的脑袋。又将地上七个衙役的脑袋砍下。然后便飞驰下山。自始至终,未发一语,来去如电、形如鬼魅。
唐友人也想不出这人是谁。
文武县县太爷文安邦久不见‘锦衣三秀’及七个衙役回来复命,便与师爷武勇商量半天,后终于决定派遣两名捕快率领十五个衙役赶往吴益韵家,欲查问个究竟。
在吴家院内,那十五个衙役已把‘丑婆婆’围在核心,个个剑拔驽张、杀气腾腾,刘、王二捕快却坐在外围的两个石磴上,一面品着甜美的山泉水,一面审视着‘丑婆婆’。
‘丑婆婆’并无惊慌之态,依然只顾挑选簸箕内的黄豆泥沙(那盛了黄豆的簸箕就放在她双膝上),全不当众人为一回事。
刘捕头冷冷道:“‘丑婆婆’,你孙子吴益韵与山上盗贼勾结为害乡里,如今己闻得风声、畏罪潜逃,你可知他藏身何处?”
‘丑婆婆’不信道:“这位捕爷说我那孙子勾结盗贼为非作歹,可有真凭实据?他勾结的盗贼又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王捕头冷哼道:“老东西,问题到挺多的,又丑又恶心,烦死人了!”
刘捕头却道:“证据我们已有,待抓到吴益韵后,本捕头自会让他心服口服,那盗贼叫做唐友人,据说还是什么唐家堡三当家唐三姑之子,这唐友人几日前在祁连山杀害了冯誓、冯冤两位大人,致使上头下令,严办唐友人,想不到你孙子却与他狼狈为奸。故才来婆婆家要人,婆婆如果知道他去处,请一定相告,好让我等尽快完成任务。”
丑婆婆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从昨晚开始,我孙子就没回来过,我一个老婆子,行路蹒跚,更不知道他隐藏何处。“
王捕头冷冷道:“刘武,你和他啰嗦什么?干脆将这老东西抓回衙门,看那姓吴的小子来不来救这丑东西!”
丑婆婆气愤地道:“我老婆子是安份守己的良民,又没犯什么罪,你们凭什么抓我?”
王捕头道:“当然是隐藏盗贼之罪,这个罪名不但可抓你,还可杀你。”
刘捕头道:“就请婆婆先委屈一下,随我等回一趟衙门吧?”
丑婆婆冷冷道:“打死我也不会去的。”
一人道:“婆婆是不会死的。”
冯铁匠己站在丈外的院门处、冷冷看着众人。说话的人自然是他了。
原来冯铁匠在县衙偷听到了文县太爷和武勇的谈话,一时义愤填膺,便尾随王、刘二捕快前来看个究竟,见二人要动手,才不得己而现身阻止。
七个衙役一声呼哨,赶过来围住冯铁匠,却被冯铁匠一铁锤一个、纷纷打死,王、刘二人抜出利剑合斗冯铁匠。
三人恶斗半日,王、刘二人还是丧命在冯铁匠的大锤下。
为防又有恶吏前来生事,冯铁匠只好暂住吴家守护丑婆婆。
那王、刘二捕头去吴家一天了,还不见返回,‘文武县’县文安邦与师爷武勇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急异常,夜以深,二人竟然不能入眠,一直在议事厅坐立不安。
一人笑道:“不用等了,他们来不了啦。”
二人定晴看处,只见一个短须汗子己推门进来,还轻蔑地注视文、武二人。
武勇颤声道:“你是何人?来衙门做什么?末经通传,竟敢擅闯县衙,按理当处死型。”
来人笑道:“花花太岁余万里代表‘清风寨’左寨主来与文大人谈一笔交易。
这清风寨乃西北四大恶寨之一,它的前身则是义盖云天的白巾会,自从白巾会消亡后,在这长达十二年的时间里,该寨便一直横行于西北一带,而这余万里更是贪*好色、无恶不作之徒。
文安邦强自镇定道:“什么交易?”
余万里坐入文安邦平日最喜欢的太师椅、闭目养神,笑道:“这椅子还不错,这位置也不错,哈哈,舒服啊!”
武勇怒叱道:“此乃大人之椅、大人之位,你怎么这样无理?还不快起来?请大人入座。”
此刻文安邦与武勇商议事情,故未入座。
花花太岁余万里不为所动,仍然在太师椅内,冷冷道:“我作为一个强盗,竟敢明目张胆的来找你们这些官老爷,二位不觉奇怪吗”
此刻文安邦与武勇商议事情,故未入座。
文安邦似乎有些不耐烦,道:“你就爽快的说明来意吧!”这余万里能进入大堂来,说明卜大捕快等一干衙役已经受制,现在是帮不了他的。
那花花太岁笑道:“听说近日祁连山来了个叫唐友人的小子,几日间便连杀数名锦衣卫,且,此风恶劣,山民争相效仿,我们作贼的又怎能不响应民意?嘿嘿!这几天衙门捕快以死亡大半,整个文武县可说是防御不力,此刻我‘清风寨’若倾巢而出,各方搜刮,还不是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如此良机,我们又怎能错过?”
文安邦道:“你们这是落井下石、以众凌寡,根本胜之不武,本官不服。”
花花太岁道:“废话少说,从今日开始,你们‘文武县’必须向我‘清风寨’交付税银,若敢不从,咱们誓必血洗‘文武县’。”
武勇怒道:“咱们血可流、头可断,但志不可屈,大人英明神武,是不会同意你这瞒天讨价的做法的。”
花花太岁冷哼一声,道:“听说武师爷有一个天仙一般的妹妹,今月,就请大人献出武九妹给咱兄弟享用,不然,本人将强抢民女。”
武勇大惊道:“你敢?”武九妹是武勇亲妹妹,听得此言,他又如何不怒?
花花太岁冷冷道:“有何不敢?文大人,你是答不答应?”
文安邦道:“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本官不依。”
花花太岁道:“你若不从,就把你亲人赏赐给咱们兄弟享用。”
文安邦立即道:“此事容商,可否给本官几日期限来筹办此事?”
花花太岁笑道:“三日为限,三日后我会来迎娶武九妹。哼哼,可别耍花样,否则就等待屠城吧。”
文安邦忙道:“怎敢、怎敢,本官答应你就是了。”
唐友人这夜正在猎屋外赏月,就见文安邦带着三个衣着华丽的富商来访,其中那位少女正是文雪儿,她是代表老太爷文四前来磋商的,来者是客,友人将四人让进猎屋。
四人刚一落座,就对唐友人赞不绝口、大拍马屁,听得友人有些飘飘然。
唐友人笑道:“三位今日前来,不会是为了给我歌功颂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