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十五忙道:“不是报复,而是从今以后我家老爷不再向文大人替你们白巾会说好话,这样一来说不定你们白巾会将在瞬息之间被朝廷所剿灭,如果真是那样,岂不是悔之晚矣?还望五位姑娘多加思量。”
白冰梅冷笑道:“你这是在恐骇我们?你当我们是被骇大的吗?哼!不给你留个记号,你还长不了记性。”
白冰梅话落,一闪身便跃近瘦十三,并用手中阴阳短剑左右齐出,于瞬息之间切下了痩十三的两个耳朵。
瘦十三疼得满地打滚、杀猪般嚎叫,佘者见状,无不面如土色、又噤若寒蝉。
胖十五忙磕头不跌,口上不住念叨:“十三不会说话惹恼了姑娘,请姑娘海量宽容,放我等下山吧!”
白冰梅冷冷道:“本来想一剑刺死尔等这些草苞,见你说得可怜,姑且将你等人头暂寄在肩上,若再再干此等恶事,本姑娘定加严惩不殆,滚!”
众人如遇大赦,抱头窜而去。
原来黑三空是个外粗内细的有心人,向唐三姑表白而被拒绝,虽然十分举丧,但头脑却十分冷静,心里丝毫未乱,深知文武县环境险恶、人与人几乎都是相互算计和利用,深恐唐三姑遭遇不测,便令白巾五娇暗中保护,终于在最紧要关头助了唐三姑一臂之力,由此,白巾五娇便在暗中保护唐三姑安全。
胖十五与瘦十三没有求得唐三姑的配合,不敢返回武家,只好隐藏在祁连山山踋,伺机而行,幸好山脚下便是文武县,住宿、用度都很方便,对山上的唐三姑一直虎视眈眈。
那武大锤和武三粗派出自己的管家前往祁连山游说唐三姑(当然,他们自然不知道唐三姑的真实身份),本以为是手到擒来的事,结果三天过去了,却没有传来胖、瘦二人达成任务的消息。
今日黄昏,二人又聚在一起啇量对策。
武大锤是个颇为魁梧的胖子,如今三十不到,蒙主上积财,成了天下有名的富商之一,在文武县更是仅次文四的第一个有钱人。
此刻他一拍所坐的檀木椅扶手,怒吼道:“胖十三、瘦十五真是两个废物,办这么点小事居然一拖再拖,简直是无能到了极点,亏他二人平时还夸夸其谈、自诩为什么能人异士?此刻一遇点小事就显得那么弱逼,真是丢人极了。”
武三粗虽没哥哥的块头大,又没哥哥那股盛气、霸气,但偏偏却有一颗异常聪慧、冷静的头脑,武家能在文武县毅立不到,并与有着数千年积蓄的文家分庭抗礼,绝对是因为有这个武三粗在幕后的出谋划策,这样的人存在的力量真的堪比千军万马呀!
此刻他微笑道:“大哥稍安勿躁,不别烦恼,不过就是一个娘们儿和一小股山贼罢了,以咱们的力量对付他们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问题是这打猎的野婆娘来自何方?为何她身怀六甲却无人过问,却在山野间以打猎为生?”
武大锤大声道:“她之前曾一度是文府一个低声下气的小丫鬟呀!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还用多问吗?”
武三粗又问:“那她来文府之前呢?又是什么人?是富家千金,还是武林中有名的英豪?我们以千金为谢作为与她合作的条件,但她居然视若无睹、无动于心?这是常人能够做到的吗?”
武大锤笑道:“这还不简单?找上门去问问文四那个老家伙不就得了?”
武三粗摇头道:“那样根本无济于事,那文四是出了名的老狐狸,他明知道我们在对付他,又怎会如我们的愿说出秀红这丫鬟的来历?难道他失心疯了?”
武大锤举丧极了,心有不甘道:“难道就白白错过这个打击文四的机会?”
武三粗笑道:“天赐良机,岂容错过?咱们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在秀红身上大做文章,竭尽全力,最好是让文四这个老家伙身败名裂,让他文家从此一蹶不振,我们武家则永霸文武县,那时我武氏兄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至于官、权都是为我们而设啊!那时你我为所欲为,莫人过问,岂不快哉?”
武大锤听得蛮激动的,喘了几口粗气,方问:“那如今我们要怎么做呢”
武三粗吐出一字:“等。”
武大锤不解问:“等什么?”
武三粗道:“等一个人?”
武大锤问:“这个是谁?”
在正中那把空空如已的太师椅处发出一个冷漠的声音道:“是我。”同时便有那玉树临风,一身青衣的无为公子慢慢显现出来,端坐于太师椅,双目寒光笼罩在下跪的武氏兄弟身上。却不发一言。
武大锤跪在下边陪笑道:“主人的三无大法又有精进,真是可喜可贺,小人打心眼里替主人高兴。”
这“三无大法”乃是一种高超的隐身法门,据说练到高深处,可以隐藏人的形、味、色,也就是无为公子刚才进门时所施展的武功。
无为公子微微点头,叹道:“什么主人?多难听?我不是早就说过不要这样称呼我吗?叫我无为不是很好吗?都起来吧!”
二人爬了起来,武大锤怀着无比崇敬的神情道:“自从五年前咱们兄弟不幸落入祁连山白巾会首领黑三空之手,眼见便要身首异处,幸亏主人你从天而降拯救我兄弟于危难,活命之恩比天高,自那时起,小人兄弟这两条命就是主人的了,主人要小人生则生,主人要小人死则死,此恩长存,此志不灭!”
无为公子颤声叹道:“本人师从孔孟,言行秉承礼仪,更加不是那施恩图报的小辈,你二人可曾明白?”
二人点头,武大锤泣不成声道:“可是小人却是知恩图报的人啊!”
武三粗故意让武大锤对无为公子说了一大堆奉承话,此刻终于开口:“大哥是个直肠人,向来不服人,难得他对主人你如此死心塌地,若不让他以死报恩,恐怕他迟早会以死铭志啊!”
武大锤立即连说道:“是的,以死铭志……”
无为公子微笑叹道:“那就随你们吧!”
武大锤好似恍然大悟似的问:“刚才三粗说是在等主人,这么说文府丫头怀孕一事你以告诉了主人,唉!三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多大点事?还要打绕主人,弄得主人为我兄弟担心,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无为公子道:“你二人早以是本公子左膀右臂,我不容许任何人欺负你们,如今这文武县第一富翁文四,不过是个忘恩负义、无恶不作的伪君子,我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种假好人!哼!这次一定要揭下文四这个老家仪的假面具”
武三粗道:“小人兄弟俩一定任主人差遣,赴汤蹈火 ,在所不辞。”
无为公子点点头道:“这很好,我很欣慰!”
武三粗道:“秀红那丫头惧怕文家势大,虽然文四那个老色鬼对秀红用强并得到了她的身子,但她为了活命只好忍气吞声以得保全,如今更有白巾会总舵主黑三空维护,派出那“白巾五娇”,几乎寸步不离的保护秀红,让我等根本插不上手,只好远远围观。”他故意这么胡说八道,不过是为了维护花无为的正义身份。
无为子冷哼道:“不过是区区几个小毛贼而已,何足惧哉?待我们收拾了文四后,再慢慢对付他。”
武大锤问:“要收拾文四,首先就要收服秀红,但这个目的我们几乎用尽所有办法皆末能达成,又该怎么办呢?”
无为公子微笑道:“既然无法收服,那还不如用手段折服于秀红!”
武氏兄弟齐声赞道:“主人不愧为主人,想出的法子就是高啊,果然与众不同。”
无为公子道:“要使我的计划顺利进行,一定要取得县太爷的支持,三粗啊,这位县太爷的官声怎么样呢?”
武三粗笑道:“这位县太爷名叫文安邦,性好女色、却又十分贪财,是个十足的贪官,这几年来也得到我们许多好处,几乎对我们言听计从。”
无为公子拍手道:“漂亮,贪官一个就好对付多了,好吧!准备美女金钱,邀请这个了不得的“好官”明日过府一叙,本公子要亲自与他洽商。”
武氏兄弟应着的去准备了。
翌日夜,武大锤家,家小也歇息,因为有了文安邦这个大人物的来临,武家便大摆宴席一天,客人则仅有文安邦及无为公子两人,其间更有歌女、酒女、陪女及妓女,任那文安邦肆意妄为了一天,这时却在武大锤家秘室议事。
文安邦是个典型的胖子,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坐在哪里都是一大堆,此刻他正靠在椅内闭目养神。
无为公子淡淡道:“大人看起来十分疲劳的样子,不如让大人好生休息一夜,妀日再议吧。”
听到此话,文安邦立即睁开他那双细细的小眼道:“不用了,本官精神得很,不用再休息了,公子不远千里来此,想来定是有什么要事待办吧?不妨说来听听,本官一定竭力相助。”
无为公子叹道:“武大锤兄弟俩是我的好朋友,唐门三当家唐门锦绣唐三姑早以与本公子有婚约在先,不想她行侠经过京城时,竟不慎被京城首富阴风号之子阴步云所诱骗而失身于他,三姑自惭形愧,竟欲与我解除婚约,自阴府一役后,就不再有三姑的任何消息,前日与三粗联系,才知你们文武县第一首富文四竟是个荒淫无度的老色鬼,竟然**了其府丫头秀红,并为了保持声誉而将秀红赶出文府,三粗哥俩不忿,发誓为秀红作主,谁知文四势大,秀红打落牙齿往肚内吞,竟不敢当面指认,实在可恶极了。本公子一时气愤难平,决定帮秀红讨回这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