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儿瞪大了眼睛,什么?顾轻尘就是深受西夷王倚重带动整个西夷改革的那个奇人拓跋无名?
自己的寻人术不会出错,他肯定是顾轻尘没错。况且,自己亲耳听见那个大公主叫他无尘。所以,拓跋无名那个名字,应该是他在西夷国的化名。
并且,叶澜儿推测,那个大公主知道顾轻尘的本名,说明她手中很可能握着顾轻尘的把柄,使得顾轻尘不得不出卖自己的肉体跟她成亲在一起。
对,一定是这样!
叶澜儿远远的看着顾轻尘在下人的搀扶下去梳洗,眼珠一转,心中有了算计。
她悄悄地潜出了公主府,火速回到了自己家中。
玉飞鸢和天儿两个正好把午饭做好了,看到叶澜儿回来,招招手喊她到画廊下用饭。
“澜儿,你出去散散心,回来气色好了不少,以后啊,就应该多出去走走,不要把自己总关在房间里,这样病也会好的快些。”
玉飞鸢一边给叶澜儿盛饭,一边说。
叶澜儿听到她这些关心的话,想到自己装病的这些日子玉飞鸢是何等辛劳,脸不由得一红。
天儿撇了撇嘴:“飞鸢姐姐,澜儿姐姐根本没病,她就是装病,不想干活罢了。”
叶澜儿被人不经意说破,气的鼻子一歪,敲了毛顺天一个暴栗:“懂不懂事!大人说话,小孩少插嘴!”
天儿摸了摸自己的头:“哼,有种别吃我做的饭。这饼子,可是我亲自磨得面,亲手烧的火!”
叶澜儿的表情一扭:“磨面?我们每次吃饼子,都要现磨面?”
天儿咬了一口饼子,点点头:“可不是咋滴,很麻烦的。所以说澜儿姐姐啊,你得赶紧出去赚钱,给家里添几个佣人,不然光做饭这一项都要把飞鸢姐姐累死了。”
叶澜儿看着手中的粗面饼子,突然灵机一动:“姐姐!天儿!我想到赚钱的办法了!”
玉飞鸢一笑:“哦?是吗,怎么赚钱?”
“咱们开个磨面坊啊!根据数量收费!日进斗金啊!”
天儿一个饼子塞进叶澜儿的嘴巴,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我的澜儿姐姐!咱没有驴子,没有人手,难不成你想让小弟我每天推磨?可怜我才八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若是长不高,或是跟你说的长残了,那可如何是好啊?”
叶澜儿将饼子嚼碎咽了下去:“你是不是笨啊!谁说要用驴来拉磨了!用水车!用风车!有的是可以利用的天然动力!算了,现在说了你们也不懂,等我把图纸画出来的吧!”
“这里可没有铁匠哦!”
“不需要,有个木匠就行了。”说到这里,叶澜儿顿了一下,探究的看向玉飞鸢:“姐姐,木匠总该有吧。”
玉飞鸢笑了:“当然。”
等吃完了饭,叶澜儿跟玉飞鸢一起收拾碗筷,来打厨房清洗。
“姐姐,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一定要淡定。”
叶澜儿挑起了话头。
“哦?什么事可以让我不淡定?”
“恩,是关于,顾轻尘大哥的。”
玉飞鸢手上的动作一顿,然后继续洗着碗:“说说看。”
叶澜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姐姐,顾轻尘大哥潜伏在这西夷王城,处境十分的凶险,他不能够用自己的原名,于是,便用了一个假的名字,叫做拓跋无名。”
玉飞鸢一愣:“你说什么?”
叶澜儿点点头:“姐姐,那个推动西夷改革的拓跋无名,正是顾轻尘大哥啊。”
叶澜儿见玉飞鸢仍然在震惊当中,便继续说道:“飞鸢姐姐,顾轻尘大哥为了在西夷立足,肯定吃了不少的苦头,你之前跟我说过,他被各方的权贵陷害,几次下了大牢,还险些被处以车裂之刑。
即便是现在他身边的威胁也没有减少。长公主呼延晚晴早已知道顾大哥的身份,她以此为要挟,强迫顾大哥娶她为妻,成为了当朝驸马。
但是,这些肯定不是顾大哥心甘情愿的,他是为形势所迫,逼不得已啊。”
玉飞鸢放下了手中的活计,靠在墙上支撑住自己的身体:“顾轻尘娶了西夷的大公主。”
叶澜儿看着玉飞鸢的脸色,微微点了点头。
“不对。拓跋无名并未娶妻,外界也没有传出大公主再嫁的消息。他们怎么可能在一起?”
叶澜儿眨了眨眼睛:“啊?”
玉飞鸢解释道:“拓跋无名并未娶妻。西夷的大公主呼延晚晴早年嫁给了一个少年将军,可是那将军死于军中瘟疫。此后她一直寡居,根本不曾再嫁。
你是从哪里知道她竟与表哥成亲的?”
叶澜儿觉得匪夷所思:“姐姐,是我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顾大哥就住在公主府里,公主府的下人们都称呼他为驸马爷。那个大公主人前的时候叫他无名,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就叫他轻尘。
天哪,如果他们并不是夫妻……那、那是什么关系?”
叶澜儿第一联想到的,是顾轻尘十分无耻的做了这个大公主的面首。只有这样,一切才解释的通。
但是她实在没法把这个猜想跟玉飞鸢分享。只不过现在能够确定的一点事,顾轻尘受制于人,她们必须去解救他。
叶澜儿拉着玉飞鸢的手:“姐姐,现在我们没必要想那么多,等你见到顾大哥,亲口问他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就都清楚了!
到时候我们再好好筹谋一番,如何离开这西夷王城,好不好?”
玉飞鸢踌躇着,叶澜儿根本不等她回答:“就这么定了!今天晚上,子时,我带你去公主府!”
玉飞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她看着叶澜儿的眼睛。
“澜儿,谢谢你。其实,你早在那日,便寻到了表哥,是不是?因为对表哥产生了误会,怕我伤心,所以才一直骗我,说你无法使用寻人术。”
叶澜儿歉意地一笑:“姐姐,我是不想你伤心……不过现在好了,顾大哥绝对是有苦衷的,你这么好,他不可能背叛你。”
玉飞鸢微微一笑,继续去洗碗。
叶澜儿看着她的背影,悄悄走开,留给她更多的时间独处。
子时很快就到了。
叶澜儿跟玉飞鸢穿好了夜行衣,悄悄地出了家门。
叶澜儿一路拉着玉飞鸢的手,感觉到她掌心冰凉一片。
她回头看着玉飞鸢:“姐姐,一切都会好的。”
玉飞鸢点点头:“走吧。”
两人很快就潜入了公主府。叶澜儿轻车熟路,带着玉飞鸢直奔顾轻尘的书房。
然而,不巧的是,顾轻尘的书房里不仅有顾轻尘,还有那个华丽丽的长公主呼延晚晴。
叶澜儿有点后悔,自己实在是太操之过急了。万一被玉飞鸢当场见证那两个人的卿卿我我,纵然知道顾轻尘是不得已而为之,可心里也会不好受的。
她对玉飞鸢说:“飞鸢姐姐,要不,我们明日再来。
玉飞鸢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她们现在正趴在书房的房顶,玉飞鸢掀起了一块砖瓦,透过孔洞,恰好能够将书房内的情景一览无余。
这一览,可就出事了。
叶澜儿看到顾轻尘那货竟然将呼延晚晴抱在身上,肆意求欢。
并且,很明显,呼延晚晴是推脱拒绝的那个,而顾轻尘则兽性大发毫无下限。
“轻、轻尘……哦……你今天刚刚受了伤,不应该再做这些事情……”呼延晚晴**着断断续续地说道。
顾轻尘手上的动作加重了许多,言语暧昧:“晴儿,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
呼延晚晴显然已经被挑逗起来,有些骑虎难下,只好说:“那也不能在这里啊……”
顾轻尘十分不要脸的说:“我就是要在这里,就在这把椅子上。这样我每天坐在此处读书,便都能想起你娇媚诱人的样子。”
说着他用力一扯,将呼延晚晴的衣服扯去大半。
门外突然“哐啷——”一声,缠在一起的两人惊得坐直了身子。
“什么人?”顾轻尘出门查看,呼延晚晴将衣服整理好,匆匆地离开了。
等到顾轻尘回来的时候,呼延晚晴早已经不在书房内。
他叹了一口气:“哎呀呀,良宵苦短啊。”便转身去了内室,重新鼓捣他桌子上对方的实验用品去了。
刚刚那个破碎的罐子是叶澜儿的杰作,她实在不忍心让玉飞鸢亲眼目睹顾轻尘与别的女人上演亲热戏码。
只是这个顾轻尘,原本叶澜儿对她的印象可压根儿不是这样的。
但从名字来看,他就应该是超凡脱俗,出尘清逸的男子。可是现在看来,这完全是个色迷心窍的臭男人啊。
叶澜儿看着一旁的玉飞鸢,小心地去拉她的手:“姐姐,我们还是改日再来吧?”
玉飞鸢没有吭声,她站起身来,飞身下了房顶。
叶澜儿“哎——”了一声,人没拉住,就看见玉飞鸢直接进入了顾轻尘的书房。
叶澜儿心里很是害怕玉飞鸢会一气之下将顾轻尘那货捅上三刀六个窟窿,于是她赶紧尾随其后,也进了顾轻尘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