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应龙宇将嘴里的茶水尽数喷出。
“二哥,好歹你也注意点形象,不就是金满楼里来了个叫依兰的奇女子嘛,你有必要这么惊讶?该不是很久没去青楼,体内的戾气剩余太多。”亦舒调笑,实在是很难见到二哥惊慌的样子,提前金满楼,他的嘴角也弯弯起来。
“还有个贪吃的小女人。”亦舒嘀嘀咕咕的说。
“一定是她,快快,派人散布信息,赶快联络大哥回庄。”应龙宇直觉此人就是林依兰,也不管亦舒嘴里嘟囔着什么,不要分说的将他推出门外。
华灯初上,向问天已带着依兰她们来到了扬州书苑前的空地上,此时已是人头攒动,亮如白昼。
依兰走到一排排的灯笼前,开始阅读其上的灯谜。“自小生在富贵家,时常出入享荣华.万岁也曾传圣旨,代代儿孙做探花。”
“看姑娘的样子应该是读过书的人,不知道姑娘能否打出这灯谜?”一名书生模样的男子放下笔墨询问,言语中似有轻视之意。
“是蜜蜂。”依兰在大脑里搜索了片刻回答。
“姑娘真是聪颖,不知道这个还能否猜出?”年轻书生又拿出一只灯笼。
“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层浪,入竹万竿斜. 这个简单是风。小女子也有一谜请公子指教。就一个字萤。”想起红楼梦里的灯谜,依兰在纸上写了一个萤字考考这名书生。
“小生惭愧,还望姑娘指点。”书生脸有赧色,本以为此女子没什么学问,想好好表现一番,自己却被难住了。
“答案是花。金紫万千谁治国?裙钗一二可齐家。公子又何须看轻女子?”说完,依兰拉着许心儿就要离去,却被那么书生叫住。
“惭愧,敢问姑娘为何是花?”书生此时脸色通红,羞愧难当。
“腐草为萤。所以古人认为萤乃草化之物,草化二字组起来岂不是一个花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女子的修为也比一定比你们这些读书人浅,不过时常被埋没罢了。”
“姐,你是故意难为那个书生的?”离开之后,许心儿问。
“对啊,谁让他小看我,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就清高的不食人间烟火了。有才有什么用,百无一用是书生。”
“依兰姑娘文采不凡,想必是幼时家教甚好,不知何故会流落青楼?”向问天从二人的言谈中,听出些端倪。
“没什么,就是觉得做花魁挺好玩的,所以就来了。对了,那面有卖香囊的,不如我们过去看看吧。”依兰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连忙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姑娘可是要买香囊?”老者从地上拿起几只香囊递给依兰。
“香囊虽然好看,但一般都是小孩子佩戴的。因为香囊不仅要避邪驱瘟之效,而且有襟头点缀之风。香囊内有朱砂、雄黄、香药,外包以丝布,清香四溢,再以五色丝线弦扣成索,作各种不同形状,结成一串,形形**,玲珑夺目。”依兰捡起一个香囊放在鼻子上闻一闻,还挺清香的。
“我刚刚看见姑娘解了张秀才的灯谜,又对香囊的制作过程功效这么了解,想必也是才女,不知道端午节的来历能否说出一二?”老者对依兰极为欣赏。
“端午节一是为了纪念在汩罗江边投江而亡的屈原;二是为了纪念春秋时吴国功臣伍子胥,传说夫差赐伍子胥一死后,曾令人取他的尸体装在皮革里于五月五日投入大江;其三是为了纪念孝女曹娥。不知道晚辈说的可对?”依兰见此人举止优雅,似是饱读诗书之人,有大家风范,在他面前也就称起了晚辈。
“小姑娘果然与众不同,这个香囊就送给你吧。”
一行人见夜市逛了个精遍才打道回府。
“什么?你说兰儿在金满楼?”几天之后接到信息,跑死几匹马赶回的应龙天此时怒发冲冠,没想到这不怕死的小女人竟然躲他躲进够兰苑,他可不以为她是被别人卖进去的。
“我已经交代李妈妈派人严加保护,相信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更不会有人敢骚扰她,除了我们天吝山庄的三庄主亦舒。”
“既然知道她在金满楼,为什么不名正言顺地派人把她带出来?”随声落下,一台上好的朱红色的镂空茶几宣告彻底报废,应龙天第一次觉得青楼还真是个祸害人的产业。
“大哥,依兰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可能回来吗?若是让她知道金满楼是天吝山庄门下的产业,还能乖乖的留在那儿等我们发现?说不定会去别的酒楼,到时候就不是那么容易保护了,现在这样出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应龙宇白了他一眼,想不到一向无所不能的大哥也这么白痴。
“大哥,你回来了。”亦舒一进大厅发现就气氛有些尴尬,也弄不清怎么回事,只好给应龙宇使了个眼色询问一下。
谁知道应龙宇压根就没把他的眼色当回事,“没想到最近开始流连青楼的三弟倦鸟归巢了。”
“二哥,你就别捣乱了。”亦舒扯了扯应龙宇的衣襟。
“大哥,三弟现在每天都去金满楼报到,比起我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想知道什么直接问三弟就行了。喔,对了。忘了说一点,据说三弟的红粉知己就是那位名震扬州的依兰姑娘。”应龙宇索性落井下石,谁让他敢抢他的地盘,青楼当然是留给他逛的。
“三弟,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依兰她是属于我的。”应龙宇怒目瞪向亦舒。
“大哥,我跟依兰姑娘只是好友并没有什么。况且我真的不知道依兰跟你有什么关系嘛。”亦舒叫苦不迭,声音越来越小,敢情是大哥跟依兰有关系啊,没想到二哥不但不帮还添油加醋的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