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女人为自己的丈夫打点婚礼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是因为不爱不在乎,还是早已麻木看透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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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她以为自己是谁啊,不过是只个不下蛋的鸡”,那名叫梦语的女人伸手打掉了桌上所有的茶具,在地上发出叮当响声。
想她在翠云楼的时候也是四大花魁之一,多少达官贵人千金买一笑,她竟然只喜欢这个冷清的男人。使劲浑身解数才能嫁给他,纵使为妾也心甘情愿。本以为嫁给他凭她的手段一定可以让她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没想到他把她娶进府之后就置之不理,不闻不问,更气的是他竟然让她离他远一些,还说他娶她回来就是为了刺激那个贱女人。
哪受过这种嫌弃。
“乔姨娘,不必灰心,我听说夫人才气不凡,她有位青梅竹马,时常有书信来往,老爷也常因此而生气不满。我看不如这样。。。。”跟在身旁侍奉的那名婢女伏在她的耳边耳语。
于是出现了这样了一幕。
“老爷,梦语听说前两天府中一小厮送了一封书信给姐姐,姐姐看完信就从后门出去了,书信不知是送给谁的,听府里下人们说姐姐出阁前与对街的宋秀才来往甚密,常常鸿雁传书,切磋学问。这两天府里下人将这事传的风风雨雨,不知老爷。。。”梦语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闭嘴,下去,你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评论夫人,回房闭门思过,没我的吩咐不准出来。”向问天不耐烦的说,想必这事他也早有耳闻。
虽然向问天还是对她依旧冷淡得让人恼怒,看在已有成效的份上就不计较这些了。早已看透人心思的乔梦语知道欲速则不达,见好就收,越是喜欢一个人,越会在意对方是不是忠诚,就会种下猜忌的火苗。而猜忌是正婚姻的大忌,这种事她可是见多了。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正是如此,就算是陷害也不能做的太张扬,能做得到进退得当,也不枉在青楼里摸爬打滚这么多年。
“相公,你怎么又醉醺醺的回来了,喝酒对身子不好。”文惠儿见向问天又一身酒气的回来,便放下正在看的书,走上前来服侍。
“整天看这些没用的书有什么用,就因为我不懂得附庸风雅,尽管对你百依百顺,你仍是对我冷冷淡淡,拒我于千里之外。”向问天一把推开那湿毛巾为他擦脸的身躯,将书桌上的书推翻在地。
“说,你为什么背着我还跟对街的宋秀成有书信来往,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还不知足,背地里给我戴绿帽子。”向问天依旧不解恨,抓起文惠儿的衣领一推将其推倒。
文惠儿趴在地下,冷眼的看着身后的男人对自己拳打脚踢不反抗,一声不吭,身为娘子竟得不到自己相公的信任。那所谓的爱情不过是如履薄冰,这种夫妻焉能长长久久。
“惠儿,只要你说一声你没有,我就信你,我像以前一样疼爱你。”向问天见文惠儿不动连忙抱紧她,不停地逼迫。
文惠儿咬着嘴唇,“如果我说,我跟秀成没什么,你真的能相信我?既然已经猜忌了,我说什么还重要吗?”
“哈哈,身为你的相公,我连一句你的解释都得不到,你就这么狠心。”向问天心寒。
“告诉你,你生是我向问天的人,死也只能是做我向家的鬼,得不到你的心我宁愿毁了你,你别怪我心狠手辣。我是不会把你让给别人的。来人。”应龙天大喊, “把夫人关进柴房,派人严加看管,没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接近。”
“是”,两名仆人从没见过温文尔雅的老爷突然变得邪若恶魔,之好怯怯诺诺的拖着夫人出去。
翌日一早,两名守卫就晃晃张张的跑了进来。
“不好了,老爷,昨晚有人把我们打晕,将夫人劫走了,请老爷恕罪。”两名仆人战战栗栗的跪在地下。
“饭桶,统统给我出去找。”向问天用手揉着宿痛的头,青筋暴现。
“老爷,怎么一大清早就发这么大的脾气,来喝碗冰糖莲子粥消消火,这可是梦语亲自煲的,绝对甜而不腻。”梦语衣着华丽款款走来,只有在男人情绪低落的时候才最容易打动他的心。
“哼,还不快去找。”两名仆人连忙起身推出。
“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老爷很疼姐姐,姐姐还这样实在是不对,不如就看在老爷疼爱姐姐的份上,就不要跟她计较了,别气坏了身体。”梦语巧妙地挑起向问天的怒气,让他本想对文惠儿网开一面的心瞬间改变。
“没我的允许谁准你出来的,回房继续闭门思过。”向问天语气依旧冰冷。
乔梦语脸色由红转白,一言不语,恨恨的带着丫鬟离去。
“夫人,好不容易才抓住大夫人的小辫子,为什么还要替她求情?”丫鬟红梅觉得很不符合乔姨娘的性子。
“不用担心,我岂会便宜了那贱女人,我那哪是求情啊,没听过见好就收啊。” 乔梦语撇嘴说。
“兰儿,醒醒,别睡了,你起来好不好,你不是说要去西湖吗?只要你起来我就答应你。”应龙天一直抓着依兰的小手。痛心疾首,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人欲爱而情不待。
“唔,别吵,真烦人。”依兰正目不暇接地看着画面,却被空中飘忽不定的声音扰乱,不自觉地想伸手挥去那恼人的声源,只是手臂像被压过似地酸麻,根本没有力气抬起来。
“兰儿。”感觉紧握的素手有了轻微的颤抖,应龙天不敢相信地看着依旧静静在床上躺着的依兰。
“小天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谁在我头顶乌鸦叫呢。”被无辜吵醒,无法再看到影像的依兰很是遗憾。只好虚弱的笑笑,心里却是莫名的酸痛,那名容貌相似的姑娘给她莫名的亲切感,心中不禁感慨万千。爱情就像是一坛美酒,经过岁月的发酵,或许越来越香醇,也有可能发酵成了醋,因为酒本身就是醋的前奏。看来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还没反应过来的依兰死死地被应龙天抱紧,勒得喘不过起来。
“小天,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好丑啊,胡子好扎人啊。”被人紧张的感觉很好,依兰激动地想掉眼泪。
“只要你能醒来就好了。”应龙天不舍得放开手。
“是你一直在我身边守着我吧,在梦里我总能隐约听到有人在絮絮叨叨的跟我说着什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听着应龙天那就朴实的话,依兰热泪盈眶,感动不需要甜言蜜语,一句贴心的已足以。
依兰并没有向应龙天说明当天晚上的情况,自然不会告诉应龙天是孟杏儿想杀她。据她观察孟杏儿只是个刁钻的女孩,应该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何不卖个人情放她一马。毕竟多一个仇人不如多一个抱有感激的陌生人。反正就算告诉应龙天,受惩罚的不过是代罪羔羊而已。古代又不像现代,古代的法制是用来约束平民百姓的,所谓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纯属虚构。再说,就算是告他们谋杀,哪有证据,搞不好被他们反告是诬告。
“你明明知道是我买通杀手,为什么不告诉表哥?”孟杏儿带着丫鬟来到梅亭,一副盛气凌人的傲慢嘴脸。依兰自从醒来后,一有自由就来这里晒晒太阳,弹弹琴,唱唱歌,还美名其曰晒晒嗓子,一点也没有时下女子那种苍白的柔弱美。
“有用吗?你绝对会推得一干二净,自然会有人顶罪。实在没办法摆脱不掉,无非是麻烦一点将自己的贴身丫鬟推出去,说她护主心切才出此下策,与你毫无关系。我又何必作孽,冤枉好人,你说我说的是不是?再说了,只要小天想查,我不说他也能查出来。”依兰将手中的小石头扔进溪水里,水面上激起一阵涟漪。
“我不会因为你不告诉表哥而对你有所感激,表哥是我的,天吝山庄的女主人非我莫属,所有想染指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奉劝你一句,识相的话,早点离开。”说完,孟杏儿带着丫鬟想要离去。
“我从没有跟你抢过,是你自己一厢情愿这么以为的。”依兰说这句话的时候也在心里问自己,真的从来没想过留在他身边吗?与他相处的这些天,一点一点被他毫不掩饰的关心与体贴打动,自己真的还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