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渐渐停止的哭泣声,门外守着的言钧心里却更加担忧。靳亭看着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言钧,神色复杂。
他眼里那个眼神里藏着灿若繁星的言纭柒,没有办法去想象她之前,经历了些什么,才使得她变成现在这个表面亲近,实则疏离的样子。“纭柒……哥哥进来了。”
里面没有动静,走进房间里,是干净整洁的纯白色田园风格,阳台的窗开着,只见她坐在北欧风流苏吊椅秋千上,整个人随着秋千晃动,来来去去,漂浮不定…
言钧扶稳吊椅,看着整个人都散发着痛苦的言纭柒,不忍道,“纭柒……听话,不要再去想了,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言纭柒眺望着远处的眼睛收了回来,转头望向言钧,嘴边的笑勾起一个惨淡的弧度,“哥哥…我还有以后吗……我这样的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的。”闭眼,眼角划下一滴泪,她心中的痛,没有人能够去将其化开。
“纭柒,哥哥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你是哥哥的宝贝,我们全家人的命,你不可以有事!你知道吗!”随着言钧的大喊,言纭柒再一次陷入了昏迷……
靳亭等在门口没有进去,听见里面的动静赶紧跑了进去,只见言钧将面色惨白的言纭柒抱了出来。打了车,连忙送去了医院。
当靳亭站在病床边,看着床上生死未卜的言纭柒时,他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这个女孩的生命是何等的脆弱。就像是一个不注意,她可能就会永远离开这个人世间……
心,被揪得紧紧的,喘不过气。言钧颓废地坐在言纭柒病床边,眼睛不敢移开半秒。有人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是医生。
“才三个月,怎么又被送回来了,哎比上次更严重了…”医生看着手上的化验报告,愁容满面。
言钧流着泪,嘴里不停地责怪着自己,“都是我,都是我没有保护好纭柒,什么都要她自己去面对。这世界上的残酷,纭柒怎么承受得起啊……”
医生拍了拍言钧的肩膀,苦口婆心,“言钧你们兄妹两我也算是看着长大了,医院都快成你们第二个家了,放心吧,只要好好调理,会好起来的。只是这一次,纭柒是不是受了什么打击。”
言钧一言不发,他不想提。“你说说纭柒身子骨本来就弱,吹那么久的风,不发烧才怪。等退了烧,我再来看看情况,我先走了。”医生也不强求,关照几句,就离开了。
听到医生的话,终于可以不再提心吊胆了,松了一口气。
“靳亭你先回家吧,学校那里我这几天会请假,等纭柒身体好了,我会回去上课的。”言钧俨然变了一个人,没有以往的神采了。
靳亭点了点头,他深知自己留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毕竟他还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人,纵然他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可事实就是事实。
走出病房,就看到言父言母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曾经的他,再经历生死离别的时候,也是如此模样。不同的是,那个时候只有他独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