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一愣愣的看着那个人在前面的拐角处消失,感受到疼痛,放下手中的东西,揉一揉,边揉边咒骂,“痛死我了!那个人是神经病吧,大半夜的跑那么快,不注意的还以为是鬼咧。”
揉着,怎么感觉肩旁好像少了一样东西?
脑袋轰的一下,反应过来,“我的包呢?”
“那个人是抢包贼啊?完了完了!我的身份证和钱包,手机还有酒店的房卡都在里面啊。”
她急得直跺脚,白皙的额头一直冒汗,心也跳动的厉害,手都不自觉的发抖了。
那个人跑得那么快,现在追肯定是追不到了,而且又拿着那么多东西,追个屁呀!
可恶!用不用这么倒霉?老天爷是在玩我吗?在这异国他乡,没有认识的人,没有钱该怎么办啊?
原来美国的夜路那么不安全,方宁也不提醒一下。
她的脑子现在一片空白,不懂该怎么办,只能试着深呼吸,再吐气,努力的让自己先平静下来。
接着再望一望四周的环境,此时路灯昏黄阴暗,街道幽深无人,看着不由的打一个冷颤,迅速拿起地上的东西,快步离开这里,先回酒店再说吧,刚刚只是被劫财,等下再被劫个色,那就是真正的玩完了。
回到酒店,跟前台小姐说明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准确的报了自己的身份证号码,才有人帮她开房间的门。
明天再去警察局报警吧,现在不敢出门了。
早知道会遇到这种事,那么倒霉,就不来美国了,听方宁的话去泰国多好,还能看看人妖表演呢。
现在想这些也晚了,想想该打谁的电话向谁求救吧,拿起座机的听筒,刚要播键,却发现自己竟然只记得郑宇的手机号码。
呵!她不由自主的嗤笑一声,笑的好讽刺,觉得自己好可悲,原来他才是自己的全世界,当初为了他放弃整片森林,从不跟别人搞暧昧,现在好了,连一个记得,或者可联系的人都没有。
而且向来傲骨的她,是不会去求郑宇的,否则她会很看不起自己,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该怎么办。
如果去中国大使馆,那肯定会被遣送回国的,玩都还没开始玩,就这样回去,那岂不是会被别人笑掉大牙?她好不甘心,毕竟那么难得来一趟。
可是不去大使馆又能怎么办呢?
现在一没钱,二没身份证,三连手机也没有,想联系方宁的方法都没有。
要不打电话给郑宇,问他要方宁的手机号码吧?
想着直接摇摇头,她好怕,怕一听到郑宇的声音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行,不能这样,不想再在他的面前哭的像个小丑似的,不想再给别人当笑话。
但是现在的她真的快要控制不住哭出来了,因为一点办法也没有,感觉好无助。
躺的不安,便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我怎么那么倒霉啊!竟然会碰到这种事情。”
“那个抢包贼,抢谁的不好,偏偏抢我这个穷光蛋,包里面又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一百多块钱现金,最值钱的就是手机,可那是苹果第五代啊,都用了几年了,根本卖不了几个钱。”
“可恶的抢包贼,捞不到好处,却把我害惨了。”
“还好今天没有把项链卖给那个卑鄙小人,否则我……”
喃到这,叶初一蓦地停下来,立即翻一翻自己的口袋。
直到找到那张烫金色的名片,才如释重负的松一口气,露出欣喜的笑容,轻轻的吻上一口,如同抚摸宝贝一样抚摸它,“还好没有弄丢。”
她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去找卑鄙小人,把项链卖给他。
有了钱就可以继续在美国玩了,而且有三十万之多呢,可是一想到肯定会免不了被他奚落一番,又有点高兴不起来了。
哎,不管了,总比被遣送回国的好。
次日早晨从警察局报完案出来,戴上墨镜和口罩,拖着行旅箱,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开始向名片上的地址出发。
她昨晚研究过那张名片,材质高档,设计简洁,内容是沈天均美国凯林集团的总裁兼CEO。
她绝对不相信卑鄙小人就是沈天均,他应该只是一个小会计而已,因为那么年轻怎么可能就坐上总裁的位置,而且还是一家规模那么大的公司,不过有点想不通他是怎么弄到那张名片的。
管他的呢,能确定他在那里上班就行了。
美国纽约确实是一座很繁华喧嚣的大城市,随处可见美轮美奂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商业气息十分浓重,就连路人都是行色匆匆的。
叶初一沿途顺便欣赏着这座城市的美景,走了很多条街,问了很多人,走中午才来到凯林大厦公司的门口,还没进去就被眼前的气派给震撼住。
大厦位于繁华的商业地段,楼层高到好似冲上了云霄,一楼大堂装潢犹如五星级酒店,高调却又不失简洁,一系列黑白色调的装饰搭配充满了现代化办公气息,大理石地面一尘不染,像一面镜子一样,而且每个进出的员工脸上好像都写着自信两个字,仿佛能在这里上班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也对,毕竟这是一家上市公司,员工们都是经过层层选拔才进去的,难度系数很高。
叶初一这副随意的模样自然是不敢进那么高档的地方了,进去了也不懂该怎么问,因为她并不知道卑鄙小人的名字,在门口等就好了。
她一直在公司门口的花圃旁等着,时刻注意来往的人和车辆,每一个她都看的很清楚,深怕错过卑鄙小人。
皇天不负有心人,等了几个小时,终于让她等到了,本来已经饿到不行,身体都发软了,看到他后,瞬间精神百倍,活力十足。
只见大厦门口走出一行人,那些人毕恭毕敬的送一个六七十岁的男人上一辆加长版林肯,男人身上散发着一种高贵威严的气势,而紧随其后的正是她一直苦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