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了吗?”皇甫仁祺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当中。
忽然有些恨造化弄人。
若是秦诗玉不告诉自己她还有生还的希望,他又何必那样高兴?
可是,若给了他希望又让他绝望,还不如一开始就告诉他,墨儿已经死了!
明明有办法相救,却没有办法拿到解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毒药流逝掉她的生命,这样的心痛比当初得知她死去的时候还要刻骨!
老者沉默了半晌,最后深沉的说道:“准备后事吧!”
皇甫仁祺颓然的倒在车内,久久不能回神。
这时老汉眼尖的看到了秦墨玉腰间的墨玉佩。
“啊!”
他大叫一声,惹来秦诗玉的满脸鄙视。
“怎么了?”皇甫仁祺皱着眉问道。
一惊一乍。
老汉兴奋的拿起那块墨玉:“这是,这是…”
皇甫仁祺轻描淡写的说道:“墨玉。”
心里不禁有些惆怅。
老汉满眼放光的吞了吞口水:“好东西!好东西啊!”
皇甫仁祺有些不悦:“自然是好东西,也只有好东西才配得上墨儿。”
老汉满头心思的研究着那块玉佩,丝毫没听出皇甫仁祺口气中的不满。
“有这块玉就好了,就好了!”老汉独自喜不自禁的说道。
皇甫仁祺并未在意到他的举动,他正沉浸在伤痛中无法自拔。
秦诗玉却好奇的凑过脸去:“师父,怎么了啊?”
老汉喜滋滋的说道:“冰蚕性寒,可以压制美人醉之毒,现在找不到冰蚕,这块墨玉正好可以当做解药用。”
皇甫仁祺顿时来了精神,他一把推开秦诗玉,拽着老汉的衣领问道:“你说什么?你说这块玉能解毒?”
老汉拍掉他的手,瞪着眼睛说道:“当然啦!骗你干什么!”
秦诗玉有些不可思议:“师父,这玉能解毒?”
老汉得意的说道:“当然!墨玉乃和田玉极品,不光养身,还能解毒防毒,是不可多得的解毒良品啊!”
皇甫仁祺立即急切的问道:“前辈可知这玉怎样解毒?”
老汉斜睨他一眼:“这世上还没有我毒医解不了的毒!
相当的拽啊!
皇甫仁祺与秦诗玉相顾一眼,彼此会意一笑。
“你们出去!”老汉命令道。
皇甫仁祺想要反对,却见秦诗玉及时的递过了一个眼神,他识趣的下了马车。
静静地守在车外,沙漠中的疾风伴着朦胧的夜色,更添一丝诡异。
皇甫仁祺不时的抬头向内探去,焦急的神情令秦诗玉有些惑然。
不一会儿,皇甫仁祺那深厚的内力助他听到了一丝微微的声响。
“仁祺…”
声音轻到皇甫仁祺不敢轻举妄动。
“仁祺…”
皇甫仁祺的神经立刻绷了起来。
却听见一个很煞风景的声音:“好啦好啦!不要叫了!那位不在!”
皇甫仁祺顿时激动起来:“墨儿!”
一边飞快的爬上马车,那样子,好像比几天没吃饭的人看见饭碗还急切。
“墨儿!”皇甫仁祺一把扯开车帘,欣喜的叫道。
秦墨玉眼睛半睁,似乎还有些虚弱:“仁祺…”
“墨儿。”皇甫仁祺轻柔的挪到她身边,将她搂进自己怀中。
老汉面上发烫,诺诺的下了马车。
“仁祺,是你么?”秦墨玉轻声问道。
皇甫仁祺喜不自禁,鼻间却是令人恼火的酸痛:“是我,墨儿,是我!”
一行清泪已然落下!
秦墨玉抬起沉重的胳膊,柔胰抚上他的脸庞:“仁祺,你回来了,你打胜仗了吗?”
皇甫仁祺握住她的手,放在脸颊边轻轻蹭着:“恩。”
秦墨玉温婉的笑着,看向他的眸中尽是深情。
“仁祺,你长的真好看。”
皇甫仁祺一愣,转而调侃道:“墨儿是在垂涎本王的美色吗?”
秦墨玉嗔道:“越大越不正经!”
心里却是荡漾到眼底的甜蜜。
皇甫仁祺越发将她搂的紧了。
“墨儿,随我去信陵好么?”皇甫仁祺闻着她发间的清香,柔声问道。
秦墨玉点点头:“好!”
皇甫仁祺在她额上轻啄一下:“墨儿,跟我去信陵可是有条件的!”
秦墨玉莞尔一笑:“什么条件?”
皇甫仁祺坏坏笑道:“做信陵王后!”
秦墨玉一怔,回过神来是无以表达的感动:“仁祺…”
皇甫仁祺食指抵在她的唇边:“不要说话,若是你拒绝了,信陵王的面子还往哪搁啊?”
秦墨玉却拿掉他的手:“仁祺,我没打算拒绝呢!”
“墨儿…”皇甫仁祺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声线中却是激动和欣喜。
秦墨玉双手环上他的腰,轻声说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皇甫仁祺心里好不感动,越发将她揉进怀中。
可是,那煞风景的声音却又再次响起!
“里面的两个人缠绵够了没有?我老头儿还等着吃鸡腿儿呢!”
皇甫仁祺和秦墨玉顿时有些羞愧了。
“仁祺,我也好饿呢!”秦墨玉轻声说道。
“你两天没吃了,当然饿!”皇甫仁祺有些焦急起来。
沉醉在缱绻缠绵之中,竟忘了这档子事!
秦墨玉凝起柳眉说道:“那你吃了吗?”
皇甫仁祺顿时有些犯难:“都没吃呢!连晚饭的着落都没有,怎么办?”
“一共几个人?”秦墨玉也面有难色。
“连上你一共五个。”皇甫仁祺想了想说道。
秦墨玉有些疑惑:“五个?加上杀狼和那老汉,一共才四个而已!”
皇甫仁祺顿时轻笑了起来:“墨儿,你猜我找到谁了?”
“谁啊?”秦墨玉摸不着头绪。
皇甫仁祺只笑不答。
秦墨玉撒娇的攀上他的脖子:“仁祺,快说嘛!”
皇甫仁祺只觉下腹一阵燥热,面上作烧不已。
他轻咳一声,转过脸去说道:“你弟弟秦诗玉。”
秦墨玉惊奇道:“诗儿?!”
皇甫仁祺点点头,却仍不敢转过脸来。
秦墨玉察觉了他的异样,伸手抚上他的脸颊,逼迫他转了过来。
“仁祺,你怎么了?”
阵阵香风送入鼻中,皇甫仁祺越加难以自制。
“墨儿,我…”
秦墨玉眨着眼看着他:“嗯?”
皇甫仁祺运起内力好不容易压下那股**,秦墨玉却不适时的扭了一下腰身。
“仁祺,腰好酸。”
皇甫仁祺只觉满头满脑的昏胀,恨不得在车内就要了她!
“墨儿,别动,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