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一而再,再而三
“您今天若是来赔罪,我也已经收到了,二殿下也是已经将这件事情全权处理,您若是没有别的什么事情,还请回吧,二殿下虽然已无大碍,可是仍旧需要调理身体,身边没人不行,他如今需要我的照顾。”白珞初不急不慢的拿起来一块千层糕,填进嘴里,言下之意便是要逐客了。
可是陆温书明显是不想走,不过确实没有明说罢了,只是将白珞初言语中的意思抛诸脑后,装作恍然未觉的样子,开口反问道:“白神医可是依旧还在生在下的气?在下实在是无心之失,更何况陛下也是说了没有关系,在下这才壮着胆子来访的。”
有是这样,这么些年他还当真是一点没变,看上去是在道歉,实际上不过是为了息事宁人罢了。
白珞初听了这么一番没心没肺的话之后,当即就是怒火中烧,面上却是依旧笑得灿烂,咬牙切齿的说到:“陛下是陛下,他除了是一个父亲,更是一个帝王。陆公子还不明白吗?陛下说并没有大碍只是为了宽你的心,利用你如今的愧疚心理想要同你结交罢了。可我不一样,对我而言,二殿下是挚友,为我而受伤,罪魁祸首只是这么轻飘飘的时候一句对不起,实在是让我没有办法原谅。”
“可是……”陆温书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白珞初却是手用力一拍石桌,突然凑上前去,拉进了二人的距离,恶狠狠的瞪着陆温书。
二人四目相对,正当陆温书为此而心悸的时候,白珞初那好看的唇轻启咬牙切齿的说到:“陆公子口中的没有大碍,不过是有人替你承受了原本属于你的那份痛苦罢了。”
白珞初说完又是瞬间拉回距离,站立起身,对着陆温书平淡的说到,仿佛刚才一切的剑拔弩张都没有发生。
“陆公子若是还想吃点心喝茶,那就尽管就在这里便是,若是嫌弃我将军府的点心和茶水难以下咽,便是自行离去好了。我还要去照顾病人,请恕我照顾不周,告辞。”白珞初说完就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对于你而言很重要吗?”陆温书的一个问题,让白珞初往前的脚步一顿。
思前想后,白珞初想着干脆就是断了他的痴心妄想。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是。”而后就接着往那出
这一声“是”也就这么顺着风轻飘飘的传进了陆温书的耳朵里面。
陆温书觉得今天的风有些凉,吹的他身上有些冷,也吹的他心里有些冷。
陆温书在花厅里坐了许久,等到这太阳又有些向西偏了,这才从花厅当中起身,离开了将军府。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陆温书心想,早晚有一天,你会重新属于我。
白珞初突然打了个喷嚏。裴清风见着倒是有些担心,生怕是因为自己将白珞初给累病了。
“怎么了,可是生病了?”裴清清风关切的问到。
白珞初摇了摇头,开口解释到:“没有,可能只是有点着凉,多喝点热水就行了。”
“你刚才是去见谁了?”裴清风依旧没有办法不在意这件事情,他可是听见了来人姓陆这件事了。
“是陆温书,说是来向你和我赔罪的,结果就空着手来的,一点诚意都没有,没说几句就把人轰走了,这还有一堆事呢,没空待见他。”白珞初手上动作未停,依旧在配着药。
裴清风倒是瞥了白珞初一眼,冷哼一声道:“呵,就怕有些人啊,表面上说着没有空,其实心里乐开了花哟。啧啧啧,年少时期的倾慕之人哎,没好好表达一下你对他的崇拜之情啊。”
白珞初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为了不暴露为什么对陆温书那么了解,对裴清风的说辞是自己倾慕陆温书已久。现在想想,还只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现在还要心甘情愿的跳进去把自己埋好了。
“你这个语气怎么这么酸啊,跟个怨妇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媳妇红杏出墙呢。一个皇子也不知道整天脑子里想的什么东西,满脑子龌龊思想。我还非要和人家有什么啊,一堆事摊在我面前呢,够我焦头烂额的了,少打岔,好好养你的伤。”白珞初看着裴清风一脸怨气的模样,不以为然的说到。
原本以为这事就算是这么过去了,可是没有想到陆温书却是没完了。三天两头往将军府送药材送天灵地宝的。
白珞初一开始还不要,没成想堂堂仙宗弟子如今却是直接像个无赖一样赖在将军府门口不走了,说是将军府不收下这些东西,便是还是不接受自己的道歉,既然如此,便就直接顶着那烈阳不沾滴水的站一整天来展示自己的诚意。
白珞初本来以为他也就不过是说说而已,没成想这陆温书竟然还来劲了。从早上来了就一直站到傍晚太阳下山,实在是不想让他再站在将军府门口有碍观瞻,白珞初只得收下东西。
陆温书看着这么多天灵地宝给了别人非但没有任何伤心的样子,反倒是开开心心的走了。
白珞初看到陆温书现在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暗自感叹这世道的奇幻之处,一个两个全是疯子
“喏,人家陆公子给你的,说是用来赔罪的。”白珞初让人将东西一股脑的都给搬进了小院里,一堆天灵地宝就像是土坷垃一样堆在地上,白珞初看都没看一眼。
“他可是指名道姓的说是给我的?”裴清风瞥了一眼地上的东西开口问到。
“没有啊,不过受伤的是你当然就是给你的啊。”白珞初轻微皱眉像是不明白裴清风为何会有此一问。
裴清风又不像白珞初一样在男女情事上是个榆木脑袋,自然是明白这陆温书如今是借着给自己赔罪的名头变着法的缠着白珞初呢,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早晚有一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裴清风心想,如此看来自己可是不能坐以待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