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离话音一落,群臣都惊讶起来,不知情的朝臣都在惊讶居然有人敢行刺王爷,知道内情的人脸色霎时间就变幻莫测起来,刑部尚书更是有些脸色发白。
墨澜没想到墨离居然敢在朝堂之上这样公然地说出来,虽然不知道他在卖什么关子,但是墨澜并不担心墨离会将他说出来,因为根本没证据。
同他前去的人都死了,后来被他派去的人也都死了,仅有的一个逃回来也被他处理掉了,没有证据,父皇就是再宠墨离,也不可能会对他如何。
墨澜只是猜中了一半,墨离的确是没有证据证明墨澜在外面刺杀他的事情,但是不代表他没办法把这个罪名安在墨澜头上,问题是现在根本不是时候,所以就再让墨澜笑一阵好了。
皇上听了墨离的话,脸色大变,“截杀?离儿快快告诉朕!到底是谁!”皇上的态度让一些人心里更加紧张起来,刑部尚书头低得更深,身体都有些发抖。
“尚书大人,你怎么了?”突然,刑部尚书身边的一个官员推了推他的胳膊,出声问道,在寂静的大殿显得十分突兀,却也成功地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一瞬间,刑部尚书成为人群的焦点,皇上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是心系自己最宠爱的皇子,也没空管他,“离王,你说你被截杀,你可看清他的样子?朕马上派人去抓!”
墨离闻言抬头,“父皇,派人就不用了,因为这个人已经被当地的县令抓住了,儿臣回京的时候,就派人将犯人押回来了,现在犯人就在宫外候着,不过这等粗鄙之人,怎么可以上殿前污了这里,所以儿臣令人将他暂时关在府中。”
皇上听了这话又急了,“你怎可将这些人放在府中!万一他们挣脱伤到你怎么办?为何不上报于朕,或者关在刑部也行。”墨离笑了笑,“关在刑部是肯定不行的,父皇,因为截杀儿臣的幕后主使,就是刑部尚书啊。”
墨离的语气调侃戏谑,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刑部尚书咬牙站了出来,这个时候,一定不能承认!他一脸悲愤地指着墨离,“离王殿下!请你不要在此血口喷人!老臣做了什么,你要如此污蔑于我?再说,老臣为何要截杀殿下?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说着,刑部尚书就上前走到墨离身边,接着朝皇上跪下,:“皇上,老臣真是冤枉啊!”
墨离只是冷笑着看着刑部尚书,并没有说什么,等他说完了,墨离才悠悠开口,“对你没好处倒是真的,只是却能让你心里痛快,要是本王记得不错,几年前你那宝贝儿子在红楼对本王不敬,本王不小心把他命根子给……呵呵,本王可是清楚地记得,当初刑部尚书大人可是发了疯要给儿子讨公道的样子呢。”
刑部尚书僵着脸,但是很快又反驳,“微臣不是如此小肚鸡肠之人,当时只是一时情急而已,微臣家里世代忠良……”
“是吗,父皇,儿臣也觉得,刑部尚书不像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对他没好处,那肯定就是有人背后指示,不如我们将刑部尚书抓起来审问一遍,将这幕后指使给揪出来。”
墨离打断刑部尚书的话,说出一番让宰相和墨澜都变了脸色的话,宰相还想再忍忍,只是刑部尚书一直在对他使眼色,墨离这时突然拿出一样东西,“父皇,这是从截杀儿臣的那批人身上搜出来的腰牌,看起来,好像是刑部尚书出城的腰牌。”
皇上脸色突然黑沉下来,挥手让公公去将墨离手中的腰牌拿过来,墨离接着说:“若是腰牌不足以为证,还可以派人去审问一下前些日子守城的人,让他们认认,拿着腰牌出城的人,在不在那批人之中。”
东临京城有宵禁,晚上城门也是不会开的,除非有特赐腰牌,而这个腰牌,可不是人人都有的,除非立功求赐,便只能是皇上亲赐了。
而刑部尚书这块腰牌,就好像是皇上亲赐的,皇上接过来一看,拍案而起,“你好大的胆子!朕赏赐你腰牌你却用它来间接行凶?来人!把他给朕拖下去,打入天牢!朕亲自审问!”
听见皇上要亲自审问,宰相再也坐不住了,谁知道墨离手上还握着多少把柄?这个腰牌是怎么落到墨离手上都不知道。
“皇上,这件事有太多蹊跷之处,这样会不会太武断了。”宰相出列求情,刑部尚书也趁机喊冤,“是啊是啊,皇上,微臣怎么敢拿皇上御赐的腰牌行凶?微臣是被冤枉的!”
皇上冷哼,“谁也不准给朕求情,如此大害岂能留着?给朕拖下去!”
刑部尚书惶恐,宰相也有些急了,要是真被查出来,计划就全盘崩了,得不偿失,怎么办,怎么办?宰相正着急期间,太子突然出列,也为刑部尚书求起了情,“父皇!儿臣也同意宰相大人的观点,还是在观察几天,求证明清楚……”
“你给朕闭嘴!”岂料,太子的话还没说完,皇上就怒声喝止了他,指着太子点了点手指,“你,你愧为我东临太子!离儿是你亲弟弟,如今被奸人谋害,你居然为奸人说话?还不给朕退下!”
太子没想到自己一番‘真情实意’居然会被斥责,他此举不是为了救刑部尚书,只是意在向宰相表达善意,他知道近些日子母亲和舅舅闹得有些不愉快,可是太子对这个权势滔天,无所不能的舅舅还是更加依赖,所以想趁此机会修复关系,只是没想到适得其反。
墨离也很惊讶太子的举动,心里鄙夷,真是猪一样的队友,皇后带着这么个草包太子,能成什么事?
不仅墨离这样想,宰相也是如此想的,觉得太子简直蠢透了,这下殿中无人再敢反驳,皇上让人将刑部尚书带下去。
“皇上!微臣是被冤枉的啊,皇上!皇上!微臣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