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从哪里来的?”大叔冷着一张脸,盯着凤久夜和乔溶溶问道。
乔溶溶看了看大叔那身黑色的短袖衫,像花岗岩一样的脸,打了个寒噤。
此时,天空猛然闪过光惨惨的闪电,随之,响起一声炸雷。
“天要下雨了,大叔,让我们进去躲躲雨吧。我是离的朋友,打过电话的那个。”凤久夜说道。
“哦,是你。”大叔的神色似乎和缓许多,这才掏出钥匙,走到别墅门前,打开房门。
凤久夜注意到他的左腿是瘸的。
“一个残疾人打理这么大一所别墅,很不容易的吧。冷伯伯为什么不请别的人来看管呢?”凤久夜暗忖道。
看门人将两人让进屋里,又把一串备用钥匙交给凤久夜,也便离开了。
他离开之后,乔溶溶才觉得松了口气。
“凤久夜,”她打量着屋里的陈设说道:“这就是冷洛离小时候住过的地方吗?”
“没错,”凤久夜指着客厅里的钢琴说道:“你看,照片里出现的那架钢琴。”
两人走近钢琴,凤久夜掀开钢琴盖子。
虽然房子很久没有人入住,但因看门人时常打扫的缘故,钢琴并没有蒙上厚重的灰尘。
凤久夜按了按琴键,一串悠扬的音符跳跃在指尖。他停下动作,前后左右寻找半晌,没有察觉钢琴有什么异样。
“凤久夜,会不会是我们都想多了?”乔溶溶问道:“其实,溪风就是随便拍了些钢琴的照片而已。”
“不会,”凤久夜的目光落到钢琴的琴谱上:“溪风没有那么无聊。”
说着,他取下琴谱,将琴谱后的盖子打开。
之后,凤久夜看到盖子下面竟然躺着一把小巧精致的钥匙。
“这是什么?”乔溶溶上前抓起钥匙,举到眼前。
“这么小的钥匙,应该是用来打开衣橱,抽屉等的锁吧?”凤久夜说道。
于是,两人在楼上楼下转了半天,几乎试遍每一个橱柜。但后来两人放弃了。因为这屋里的橱柜都是空着的。根本没有上锁。
“唉,看来不是家里的钥匙。”乔溶溶和凤久夜精疲力尽地瘫倒在沙发上。
“饿了,我去车里拿点东西来吃。”凤久夜叹道,起身出门去了。
乔溶溶独自坐在客厅里,环视客厅里的摆设。
客厅墙壁上绘着一幅巨大的画卷。好像是抽象派的风格,乔溶溶看不懂那幅画的内容。盯着那幅画看了许久,乔溶溶觉得头晕,便将目光移开。
此时,天空又响过一声炸雷。乔溶溶猛然打了个激灵。
凤久夜急匆匆奔进门来,将一堆零食堆到客厅茶几上。
“天色太暗,打开灯吧。”凤久夜看了看窗外阴霾的天空,说道。
乔溶溶打开灯之后,天空也降下骤雨来。
巨大的落地窗外,升腾起茫茫雨雾。
“雨这么大,是不是回不去了?”乔溶溶叹道。
“肯定回不去,高速没法开车。”凤久夜说道。
两人吃过饭,又楼上楼下地收拾了一会儿,打算雨不停的话,在这别墅里过夜。
不知不觉地,已经到了晚上。
“凤久夜,那个大叔去了哪里?”乔溶溶看着窗外的大雨,想起那个瘸腿的看门人。
“他自己也有家的吧?大概早回家了。”凤久夜说道。
天空中猛然一声炸雷响过。几乎与此同时地,客厅的灯闪了几下,突然灭掉。
“啊!”乔溶溶惊叫道,不由自主地凑近凤久夜。
“唉,雷雨天,又是老房子,这种跳闸现象很正常的。”凤久夜觉察到她害怕,失笑道。
“那怎么办?”乔溶溶问道。
“我不知道电闸在哪里。”凤久夜说道:“这种别墅的话,应该会按在门外么?可雨势太大。”
“你有带应急灯吗?”乔溶溶问道。
“没有,又不是去野外。”
“这里跟野外有什么区别。”乔溶溶抱怨道。
“我记得客厅边桌上放着蜡烛来着,我去拿。”凤久夜说道。
“我也去。”乔溶溶心惊胆战地看了看漆黑的四周,拉住凤久夜的衣角。
“就在客厅里,又不出门。”凤久夜失笑道,却也任由她牵住。
取来蜡烛之后,凤久夜掏出打火机,将蜡烛点好。
乔溶溶这才松了口气。
“害怕么?”凤久夜笑道。
“切,我没有。”乔溶溶弱弱地说道。
此时,突然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啊!!”乔溶溶猛地跳起来,钻到凤久夜身边去。凤久夜见状,一把将她抱进怀里:“胆小鬼哦。”
但突然地,凤久夜向落地窗外扫了一眼,不禁被吓了一跳。的确有个人站在门外砸窗。
“谁?大叔吗?”凤久夜下意识地抱紧乔溶溶。
但定睛看了许久,凤久夜突然认出来人,放开乔溶溶,走到门边拉开门,叹道:“离,你怎么突然赶来?你这样出现,很像雨夜连环杀手。”
“啊,是冷洛离吗?”乔溶溶惊喜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