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锦承认他做的有点过分了,可是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完成主子的命令。
将剑收了,同她拱手道:“王妃,属下这么做,也是奉王爷之命。”
“王爷有说要你杀了鸢耳么?”
“这......”冥锦犹豫片刻。
“既然没有,你便不能如此擅作主张,杀了我的婢女。”
纠结片刻,他道:“王妃,属下无意杀您的婢女,只是希望她能将温子玉给她的东西交给我属下。”
“无意?”她冷声道:“哼!方才你的剑气凌冽,尽显杀气,还说无意!冥锦,现在你不仅有一条欲杀我婢女的罪名,更有一条撒谎的罪名,因这两条,我便可以取了你的性命!”
他知道她做的到。
“王妃,属下希望您能明白,王爷要得到温子玉交给鸢耳的东西,故而......”
“好了!”她抬手制止道:“我便先来问一问,温公子交给了鸢耳什么样的宝贝,竟然让王爷也惦记上了!”说着,转身看着身后的鸢耳,道:“温公子交给了你什么?拿出来!”
鸢耳眉头皱的很深,眸光颇具深意,看了她很久。
她低声道:“拿出来吧。”
轻轻地出了一口气来缓解内心的紧张,鸢耳将手深入胸口去拿信,拿到之后刚要抽出来,忽然发现信不只一封。她微微惊讶,忽而想起了温子玉在门口与她寒暄时候说过一句话——一定要把信亲自交给你家主子,二不要。
当时她还在疑惑这句话的意思,因为这句话根本像是一句没有说完整的话。可是现在这句不完整的话跟两封信好像对上了。
一是一定要给的,二则不要给。
那么这句话的意思便是,第一封信要交给主子,第二封信此时用来搪塞冥锦最为合适。
看来温公子也想到了可能会有人劫信,故而才如此设计一番。
思及此,立刻摸出下面的那一封,拿给浅桑,并用只有她和浅桑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主子,这封信就算给了冥锦也无妨。”
浅桑微微惊讶,随后了然,紧攥着手中的信,看着冥锦:“一封信而已,王爷也如此惦记?”
冥锦的眸光落在那封信上,据那名下人禀报,温子玉确实是交给了鸢耳这么一封信,如此看来,不会错了。
“毕竟是外人给的,若是王爷查看之后没什么,自然便将信给王妃送过来了。”
“是么?”她冷笑一声,看了一眼手中的信,眸光微凝,顺着信看向冥锦,将信微微递出,道:“希望冥锦侍卫的话是真的。”
冥锦上前,一把将信拿在手上,闪身离开了。
她见此,立刻拉上鸢耳,道:“快!我们赶紧回琴心阁!若是言帝封看了刚才那封信发现端倪,真的信就保不住了!”
“是!是!”鸢耳被她拉着跑,心里疑惑她是怎么猜到还有一封信的。
回到琴心阁内,将院门大关,进屋之后,将房门也立刻关上,坐于茶桌边,看着鸢耳,忙道:“快,将信掏出给我看一看!”
鸢耳来不及问出心中疑惑,立刻将胸前放着的另外一封信掏出递给她:“主子,您快看!”
她接过信,快速的浏览一遍之后,攥着信走到屋内火炉旁,将信立刻丢进了火炉内,片刻间便化为灰烬。
如此,才松了一口气,走到茶桌边坐下。
鸢耳忙问:“小姐,你是如何猜到还有一封信的?”
她笑了笑,道:“你方才同我说的啊!”
“我?”
“恩。”见鸢耳一脸呆像,她面上的笑意深了深,不打算再逗她了,便解释道:“温公子是何等聪明之人,你方才暗中同我说让我将那封信放心的交给冥锦时,我便猜到,定然不只有一封信。”下巴撑头,有些好奇道:“只是不知道那封信上写的是什么。”
“真信在我们的手上,那封信定然是些无关紧要的话了。”
“不一定哦?”她道:“子玉他就算作假,也会做得像模像样的。”随后冲着鸢耳神秘一笑,道:“看吧,待会儿那封信,一定会原封不动的被送回来。”
“咚咚咚!”
“是敲门声!”鸢耳道:“我去开门!”匆匆忙忙将房门打开,一路小跑到院门口,将门栓拉下,并拉开沉重的木门。
门外站着冥锦,只是他的脸色不怎么好。
“王妃可在?”
鸢耳心中对他有几分不悦,双手环胸,冷哼一声道:“你找我家主子做什么?”
冥锦看了她一眼,随后径直朝着院内走去。
他竟然无视她!哼!
“喂!你有没有规矩?这个是王妃的院子,你不经通报就如此横冲直撞的闯进来!你给我站住!”
冥锦将她一路无视,直至站在浅桑的房间门口,将信拿出放于双手之上,颔首道:“王妃,王爷已经看过信,特让属下给送过来。”
屋内的浅桑没有半点出来接信的意思,悠闲的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将茶端在手中,又放于唇边,茶未喝,余光瞥了一眼立在门口的冥锦,道:“确定没问题么?我觉得还是再好好的检查检查吧,我不急。”
冥锦举着信沉默,不发一言。
后来追上的鸢耳毫不客气的从冥锦的手上拿过信,鄙夷道:“哼!因为这封无关紧要的信,本姑娘可是差点丢了性命!在此我有必要奉劝冥侍卫一句,以后不要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就拔剑,误伤了人,可不是一条命就赔得起的!”话毕,径直朝着屋内走去,将信亲手交到浅桑的手上。
冥锦心中愤愤,面上早就挂不住了,可是不便表现出来。见信已经交到浅桑的手上,立刻道:“信王妃已经收到,属下告退。”话毕,转身离开。
“主子!你看他!不等你的回应就走了!实在是不讲你放在眼里,真可恨!”鸢耳指着门口冥锦离开的方向,愤愤道。
“算了!别计较这个了,他本来就不是我的人,也只听命于言帝封。”看着鸢耳,又道:“反正今日你已经让他气不顺了,报了他吓唬你的仇。”
“他哪里只是吓唬吓唬我!他那个时候分明是想要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