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水源,就有生命,有生命,就有战争。
斗争是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的,无论是大自然,还是人世间。浅桑需要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现在,找不到合适的山洞,浅桑还是决定,上树去看看。
她走的比较急切,终于用尽全力,上了一棵树。
这棵树比较大,树冠遮天蔽日,这里幽暗,她检查一下伤口,才明白,之所以疼痛难禁,原是因为浑身都有大小不一的伤口,如此一来,自然是受不了的。
她想要催动灵力,但几次三番的尝试,那微弱的灵力,完全不能储备起来,浅桑听天由命,轻轻的闭目休息。
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一种神秘的鬼使神差的奇怪力量在支配自己,让浅桑想要不看向那个未知的地点,都不能,浅桑轻轻的呼口气,微微的侧眸,看向远处。
远处,有一块黑漆漆的浮木给浪潮击打到了岸边,荡漾的涟漪,将那浮木一寸一寸的驱赶到了沙滩上,有两只猞猁过去了,围绕那浮木轻轻的嗅了嗅,然后几个起落就消失了。
有豺狼过去了,两只,一前一后对着那浮木开始轻嗅,嗅一嗅的,也同样是消失了,看到这一群动物都如此的好奇,浅桑越是好奇起来。
最后来的是一只黑熊,那黑熊凑近浮木,轻轻的拨弄了会儿,忽而翘起来尾巴,朝着树林去了,究竟是什么情况啊?浅桑比较奇怪,距离太远了,想要看清楚那浮木都没有可能。
但却好像听到了一声嘤咛,是人,还是……
真是奇怪,这里除了自己,哪里还有第二个生命体啊,她思前想后,不过还是决定去一探究竟。
月亮好像生了毛一样,边上有一重不怎么清澈,但却乳黄的光晕,光晕朦朦胧胧的,虽然已经过了之夜,但依然有乌鸦从月亮下飞过去,并且鸣叫。
“吼——”
对于剑齿虎的声音,浅桑已经耳熟能详了,现在,她人没有到呢,先模仿剑齿虎的声音叫一声,目的是为了让旁边潜藏起来的动物离开,果真也算是灵验极了,那动物们一一都从草丛中出来了,跟着一溜烟就消失了。
等到一切风烟俱净,浅桑轻轻的移动脚步,到旁边的位置去了。
老远的,看过去是浮木,但逐渐的凑近,仔细一看,却哪里是浮木,原是一个人,也不是别人,是……
“言帝封?!”真是难以置信,在这种情况之下,居然能看到言帝封,浅桑立即朝着言帝封去了,一步一步的靠近了,就在最后一步,浅桑忽而将牛耳尖刀握住了,用力的挥舞出来。
定要言帝封死,帝京才能长治久安!言帝封于帝京而言,。果真是,庆父不死鲁难未已啊,他手中寒芒闪烁了一下。
“言帝封!”
“言帝封!”
连着叫了好几声,都没有答应,浅桑想,遮莫是死了不成?提起一口气,朝着那尸体去了,轻轻的摇撼一下,那尸体没有任何的反应,今日遇到言帝封,即便是言帝封没有死亡,为何不就手中匕首,将之刺十个八个的透明窟窿呢?
就在浅桑的手刚刚准备落下的时间,月光下,言帝封的眼睛缓慢的睁开了,那堪比最清澈的水晶还要秀美的眸子已经落在浅桑的面上,如此水灵的眼睛,倒也是天下无双。
“浅桑——”
“言帝封,抱歉,你必须死。”她一边说,一边挥舞匕首,言帝封最后的一缕意识已经消失了,就如此这般的听天由命,浅桑手中的匕首落在他的胸口,在这一刹那之间,他忽而顿住了。
不,不能……
毕竟,今天有言帝封救助了自己一条命,不然,自己也凶多吉少了。这第二,言帝封已经如此体力不支,躺倒在十一月的沙滩上,人都好好的,何尝不是命运在眷恋呢?思及此,她也算是知道了对方命不该绝。
最主要的,究竟怎么样离开万牲园,还需要言帝封带领,言帝封毕竟是这个理的土著,土生土长的言帝封,或许知道究竟如何离开这里,莫不如就……等到言帝封醒过来,他们集思广益究竟看看如何离开这恐怖的地方。
“言帝封,我欠你的,我都会还给你,你救助我两次,我……”往事浮光掠影,一一都汇集在心头,浅桑似乎要说服自己一般,锁眉,“我还给你,从今以后,你我两不相欠。”
尽管,她已经筋疲力尽,但还是用手中的牛耳尖刀,将藤萝给斩断了,并且捆绑在言帝封的身上,拉扯着朝远处去了,月光下,浅桑是那样的单薄瘦削,一点一点的移动,终究还是将言帝封拉到了一个山崖之下。
言帝封昏迷不醒,神思恍惚,迷迷蒙蒙之中,睁开了眼睛,但仅仅是一刹那之间,又是昏厥过去,死亡已经如影随形,当浅桑消耗掉了一切的力量,将言帝封丢在一个山崖下,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
这里,就目前看,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言帝封,我欠你的,都是我欠你的。”
到了第二天,言帝封非但没有醒过来,且持续高烧起来,这一次,浅桑可急坏了手脚,尽管已经采摘到了枣子以及其余的一些吃的,但无论是什么东西,他言帝封都不能张开口享用。
他的身体好像燃烧起来的火炭一样,浅桑轻轻伸手抚摸一下,立即将手抽回来。
“不成,救人救到底,况且我一个人单枪匹马如何能离开这里,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帮手,必须要将言帝封救助醒过来。”他一边做如是想法,一边轻轻的叹息,将言帝封逐渐的推起来。
这样折腾了一晚上,到了第二天,言帝封的高烧神奇的退下了,这是让浅桑意料之外的,找到的水果干果之类的,言帝封也能进食了,第三天的晚上,言帝封居然醒过来了,看着浅桑。
“浅桑,真好,是你,是你啊。”
“什么?”她已经累坏了。
“浅桑,我不是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了,怎么会是你,你让我找了一个千辛万苦,我为了你,将帝京几乎没有掘地三尺,你……居然真的是你,是你啊。”
那一刻的欢喜,让言帝封语无伦次起来,浅桑却冷冷的说道:“谁是浅桑,我是齐胜男。”她还在嘴硬呢,他呢,已经鼓掌大笑起来。
“你还要欺瞒孤不成,你何以就是齐胜男了。你现在看看你的脸,你不是,你的易容术的确高超,但现在,已经……”不等言帝封说完,浅桑立即伸手,轻轻一抚摸,不好,最近几天散功了,面容早已经变成了浅桑的本来面貌。
“我……是,并且齐胜男就是浅桑,言帝封。”
“真好,真好。”疯了不成,现如今已经陷入绝境,浅桑愁着离开都不知道怎么办呢?他倒是好,一口一个“真好”,好似果真好到无与伦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