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只是不知道,胜男你去吗?”他的兴趣全部都在浅桑的身上,浅桑不能作答,沉吟了一下,道:“奴婢算是什么嘴脸,就要去上高台盘了,奴婢不去的。”
“臣弟,你呢?”他习惯性的瞥目,看着旁边的言帝封,每一年,他们都要到冰天雪地之中去狩猎的,这活动已经持续了很多年,今年眼看这一项活动是要开始的了,他立即点头,算是同意了。
现在,这田猎活动已经开始了,他们的目标与目的也是一点一点的接近了。
别看浅桑最近好像闲着,但并非如此,她早已经将这里的地形地貌给观察过了,并且,和言暄枫对于未来早已经有了最好的安排。他们现在需要将言帝封置于死地,究竟用什么手段,光明磊落否,已经是次要的了。
言帝封必须死亡,帝京才能长治久安,他的勃勃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了。他的压迫感,让言暄枫现在岌岌可危起来,尽管,杀了言帝封也未必就是言暄枫想要的事情,但事已至此,没有更好的办法。
“臣弟正是有这样一个意思呢,往年,早已经准备得了,今年,到了今时今日,我们尚且没能准备好呢,臣弟想起来,今年番邦有进贡黑漆弩,这也算是楚弓楚得了,正好是我们上猎场最好的兵器。”
他踌躇满志的模样,言暄枫沉吟了一下,满以为言帝封会拒绝呢,但是没有想到言帝封居然会同意,想到这里,不免心头一喜。“好,既然如此,我们就……”
“皇上,敢问我能参加吗?”就在事情已经妥当的时候,旁边有了白泽的声音,这是意料之外的。
“你也经常射猎?这里毕竟是不同的,你们那边气候湿润,林中没有什么猛兽,但在这里,就不同了呢。”言暄枫的神情很是复杂。
“雪天射猎,比大晴天还要惊心动魄呢,没有经验,是不成的,为了保证安全,朕看……”言暄枫虽然是给白泽说话,但眼睛却时常都落在浅桑的面上,两人眉来眼去的。
在这一段时间里面,他们已经调整出来一套非常微妙的传感交流,即是用眸光来交流,语言是很容易暴露什么泄漏什么的,但目光呢,可以说不尽前千言万语,但又是能将千言万语在一刹那之间说一个一干二净。
之前,他们固然是没有可能培养出来这个的,但现如今呢,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一切就不同了,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良久的沉默过去了。
“这个不妨事,什么事情不是都有第一次?更何况,有二位皇兄在旁边帮助我,我有什么怕的呢?”
“话虽如此,不过这猎场上不是闹着玩的,今年,依照朕的意思,你还是莫要……”
“难道那么言灵国的人都是文武双全的,我白慎国就人人都不如你言灵国吗?”他很有咄咄逼人的意思,那目光,好像在说“你也不要狗牙没看人低”云云了,看到这里,言暄枫知道,即便是自己不同意他参加,但到时间,白泽一定会无理取闹的。
与其这样,不如早早的顺遂了白泽的心意也就罢了,思及此,言暄枫点点头。“罢了,答应你也就是了,只是猎场上还有很多的注意事项呢,你要留心。”
“这个,臣弟一清二楚。”他笑眯眯的点头,站在了浅桑的面前。
浅桑叫苦不迭,知道白泽是一个很喜欢无理取闹的人,很有可能,白泽的一个举动,就会改变一切,浅桑轻轻的吸口气。
前面,言暄枫和言帝封一边走一边聊,很起兴的模样,他们两个人呢,慢吞吞的。走在后面。“老实说,我感觉这事情大有来头。”白泽说,这一句简直一石掀起千层浪,虽然浅桑表面上还波澜不惊呢。
但内心已经因为这句话,有了涟漪,白泽才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的傻白甜呢,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浅桑至少明白了两天。
这第一,白泽对于很多事情是锲而不舍的,只要白泽认定了的事情,即便是艰难困苦,也是视若等闲,就那自己千方百计来拒绝白泽这件事情说,从白泽的举动就能证明,他是不屈不饶的。
且那种意志力,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白泽完全不怕失败与挫折。这第二,白泽是一个心眼很多的人,尽管,白泽表现的如此风轻云淡,但对于很多后事情的处理,是出人意表的。
他是那种看破但就是不说破的人。
“你不会弓马,你还要上猎场,那是很危险的,你现在还是告诉我们皇上,你不要参加的好。”浅桑看向他,他呢,痛苦的一笑,“但是为了你,我就要参加啊。”
“你如何知道,我……”浅桑心跳快了不少,她尽量掩饰自己的惊骇,真是奇怪了,明明从头至尾,自己完全没有表示自己要参加这个围猎,甚至于连丝毫的意思都没有,但……
奇怪的是,他居然这样说,已经很明白了!事情的成败利钝摆放在面前,“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明明是有计划的,你和言暄枫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如何不能告诉我呢?”他一边说,一边看着面前的太液池。
太液池真是广阔啊,到任何一个地方,俯瞰下去,总能看到太液池那碧蓝碧蓝的湖水,此刻,微风从太液池上吹拂过去,将一层一层的涟漪都吹拂起来,好像将浅桑的心湖也是吹拂了起来。
微微风簇浪……
浅桑现如今,已经明白,白泽的确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至少不会像是自己目前看到的这样简单,“你真是大智若愚,不过你……”浅桑看向白泽。“你想多了,他是帝王,我仅仅是一个奴婢罢了。”
“你莫要忘记了,是他要我出宫去的,是你要我留下来的,你说我们之间有什么计划呢?”浅桑反问,这一个反问句,立即让他颤栗了一下,不好,问住了。
“说啊?”浅桑咄咄逼人的模样。
“你定要让我说出来一个丁一卯二,现在却是不能的,不过很快就会说出来的。”他一边说,一边诡异的挑眉。
“你比我想象中的聪明多了。”浅桑说,好在,不管白泽拥有的是小聪明还是大智慧,白泽还是白泽,不会轻易的伤害他们,但反之,要是白泽忽而之间就反目了,开始不断的拆鱼头,事情就不好处理了。
浅桑因此心事重重,狩猎的事情,原本就是严密安排的,只要安排的停当,自然能将言帝封给……但也希望这事情不至于到最后有崩盘的可能。
面前的白泽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让人不可思议,“狩猎的事情我不很谙熟,但是分析人的内心,我却很熟悉。”
“继续说。”她看向白泽。
“这事情已经注定很是明白了,之前,你们就已经是安排过了的,从我们到帝京开始,你就是言暄枫的一张牌,至于为什么言帝封会对你若即若离的,这才是我比较感兴趣的,也是我比较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