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哪里有这样阴柔的一张脸呢?但是,面前的分明就是一张翩若惊鸿的脸!那黑漆漆的茶眸中,隐隐约约多了以沫忽闪而逝的沧桑与寂寥,让人想要抓,都完全抓不住。
“嗯,我刚刚引吭高歌,想必你在外面就听到了啊。”
“嗯——”他说:“余音绕梁,还是凤求凰呢。”
“管我的。”浅桑不满的嗔怨,白泽好像对自己是来真的,而浅桑不怕的是虚情假意逢场作戏,怕的就是这种炽烈的感情。
白泽的感情,让浅桑简直无所适从,那双眼睛,如此的锐利,好像能直击人心一般,浅桑看着那一双眸子,不免心头惴惴,想要摆脱白泽,但白泽呢,是绝对没有可能离开浅桑的。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酝酿出来另外一种情感。
“我……”
“放开我,我要回去。”浅桑看着白泽,用力的挣扎了一下,白泽只能松开手,“抱歉,我……”
“白泽,以后不要找我了。”她一边说,一边离开了,白泽痛苦的很,但却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只能看着浅桑一步一步的离开了,二人遥遥相望,但想要阻挠却没有可能。
两人始终都若即若离。
浅桑回去休息,那边冯公公已经差人将讯息暗示给了浅桑,现如今,情况已经有所突破,冥锦已经落网,知道这个消息,她哪里有不开心的啊,简直要喜上眉梢了。
冥锦落网,被关押在一个同样不见天日的地方,她就算是喊破了喉咙,都没有可能有任何一个人来救助自己,现在,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这一天,冥锦也给丢在了这个樊笼中,冥媚已经很久没有见冥锦了,冥锦也已经很久没有见冥媚了,二人面面相觑,冥锦简直以为自己看错了,但瞥目一看,的确是冥媚,那种前所未有的激动逐渐的复活了过来。
“师姐,师姐,原来你在这里。”冥锦一边说,一边就要凑近冥媚,但刚刚靠近,忽而感觉不对,冥媚的眼神中多了一抹冷峻的杀意,好像她只要上前一步,就会遭遇冷然的袭击一样。
看到这里,冥锦不禁打了一个寒噤,微微的后退了,她是如此的明白,那犀利的眼神是什么。冥锦的心咯噔一下,难道师姐已经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吗?她一边后退,以策安全,一边用言语来呼唤冥媚。
“师姐,是我,是我啊。”但是冥锦发现,冥媚的嘴角有一抹冷厉的诡笑,那笑容是如此的生杀予夺,他颤栗了一下,躲避了一下。
“嗖”的一声,冥媚手中的九节鞭已经毒龙一般的出现了,冥锦看到这里,立即躲避,冥媚一个竖蜻蜓,手中的九节鞭两个起落,一一都落在冥锦刚刚站立的地方,幸而刚刚躲避的快,不然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冥锦暗暗吃惊,至于冥媚,毒龙一样的钢鞭一下接一下已经攻击过来,冥锦慌忙躲避,究竟他们对冥媚做死了什么,真是不可思议,冥锦躲避,躲避……
至于冥媚,那一招一式都是要人命的,现在的冥锦,在这样一个斗室之中,只能躲避,退让,其实冥媚和冥锦的武功套路不相上下,真正不同的就是思想。
冥媚的念头比较多,往往百转千回都是一刹那之间的,做决定也是非常快。至于冥锦,相比较于冥媚来说,心思就略微单纯一些,此刻,两人兔起凫举,起起落落,一个稳中求进,力求安全。
一个呢,残忍的杀招一一锋芒毕露,直捣黄龙,两人一来一往,一个好像凤穿花,一个却好像龙探爪。
“师姐,是我,是我,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好师姐是我,是我啊!”她一边说,一边提醒自己的师姐,但是没有丝毫的作用…
现如今,冥锦完全不知道究竟冥媚发生了什么。
最近,冥锦消失了,这是让言帝封感觉奇怪的事情,好端端的,冥锦怎么说消失就消失了,冥锦之厉害,不是一般人可比拟的,难道是因为那刺杀的失败,导致他们对冥锦动手了?
但为什么连丝毫的征兆都没有呢,冥锦究竟是生是死呢言帝封完全不知道,找到自己安插在帝京的眼线,一一都问了,但却人人都不得而知,究竟冥锦去哪里了,还是一个未知数。
冥锦生死未卜,言帝封想要从言暄枫这里突破一下,但是言暄枫呢,无论随时随地看到言帝封都是一种模样,他给人的始终是一张克己复礼的面庞,勋勋儒雅,简直不像是一个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人。
这样一想,让言帝封比以前还要迷惘了,想要拨开一重一重的轻纱看看后面的真相,但奈何并没有丝毫的可能。他的心跳动的很是厉害,究竟冥媚和冥锦都去了哪里呢?
现在的言帝封也是入睡五里雾中,可并不敢做丝毫出格的举动了。
言暄枫那边的圣旨终于拟好了,颁发给齐胜男,齐胜男因此能离开,金千镒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能出宫就更加是每个人都梦寐以求的了。
人们看着浅桑收拢东西,都心里不平衡,浅桑呢,笑嘻嘻的将平日里自己吓昏的东西,一一都给了这群姑娘,姑娘们都甜蜜的笑了,大姐过来了,笑中带泪。
“看到你离开了,这各奔前程的时候,倒是让我心情也不好了,往后你回去了,还要持盈保泰才是好的,我还有七年也就能出宫了,但愿那时候我们的友情还在。”
“那是一定的。”
浅桑和这群人寒暄起来,客套的话说了一箩筐,但是终究还是准备离开了,得到赦免离开的人,是微乎其微的,可以说,在帝京,千百个人里面,仅仅是那样一个能得到赦免并且离开。
浅桑却是这群人中唯一一个,人们祝福浅桑能顺风顺水,但是有一个人却不情愿看到浅桑离开。
其实,这也是言暄枫计划的一部分,既然浅桑的身份唯恐暴露,那么,送她离开,这样一来,她就会消失在坊间。
帝京如此之大,想要找寻一个人,简直形同大海捞针,等到浅桑离开,当天晚上,其实还是会冯公公给带回来的,这样一来,就让白泽断了信念,至于言帝封,该忘记的或许也是已经能忘记。
一切的事情,又是能回到全新的轨道上来。
但今天,浅桑刚刚上了冯公公安排的马车,还没有出宫去呢,白泽已经在御道将之给阻挠住了,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浅桑想,无论自己的身份是庶民还是粗使丫头,总之见到皇上没有不叩拜这一说。
反正也是做戏了,自然是要将一整套都拿出来,跪在地上,轻轻的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