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就是,但你非要和一个骷髅在一起,你真是无可救药,现在,你该看的都已经看了,何不早早的离开这里?”是的,白泽在见到浅桑忽而变出来的骷髅以后,的确是给吓到了,那种恐惧,让他的面色立即变得煞白。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浅桑对于他的变化是尽收眼底的,也是比较满意的。
“我去了,你不要追求我了,我的秘密也请你守口如瓶,不然我会吃了你的。”
“胜男,朕喜欢白骨。”老天啊,她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颤栗了一下回头看,他脸上那模糊的恐惧已经褪去了,有的仅仅是一种平静,“朕……”他站起身来,义正词严的说道:“已经决定了,喜欢你就要喜欢你的全部,将你的一切一切都照单全收。”
“所以……”浅桑看着白泽。
“所以,你是人是鬼都好,朕喜欢你就成了,哈哈。”
“你不怕?”
“怕什么,只能认了,谁要朕喜欢你,不过你以后不要经常暴露你那恐惧的一面就好了,朕还是要带你回去的。”
“你不可救药。”
“是,朕无药可救。”白泽居然点了点头,两人朝着前面去了,浅桑是知道了,想要拒绝白泽,是非常苦难的。
而今天,白浅去找言暄枫了,言暄枫对于白浅,有一种淡淡的感觉,称不上喜欢亦或者讨厌。但这个小丫头在自己旁边,会让自己轻松不少,今日,朝会结束以后,这小丫头就在自己旁边。
“你到朕的养心殿来做什么,朕要批阅奏疏,这里的秘密何其多,不是你来的地方,你在外面稍后片刻,朕忙完了,会出来找你。”言暄枫不希望在批阅奏疏的时候,身旁有一个人。
连冯公公都没有资格时常在言暄枫面前晃悠呢,但白浅呢,少年老成的一笑,“你批阅这些东西,显然也是希望有个人能帮帮你的,我固然不能帮你,但也不见得事情都不能帮到,我安安静静在你身边,不死缠烂打不会影响到你的。”
她说。
好像他们家族的人就有死缠烂打的习惯,说是不“死缠烂打”,但她在他的身旁,已经是一种死缠烂打。
“好吧,朕看你也不会离开了。”言暄枫点点头,带着白浅到了养心殿,白浅不去看言暄枫奏疏的内容,仅仅是在旁边玩棋子,黑子白子落在棋盘上,她一个人也能从楚河汉界杀一个威风凛凛,时而一笑,时而又是皱眉沉思。
他今天需要批阅的奏疏不是很多,且都不需要伤脑筋,很快一切已经弄完了,但他呢,就那样在观赏面前的女子,白浅笑起来,是那样的美丽,那无忧无虑的笑容,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见到了。
白浅和浅桑不同,浅桑即便是笑起来,也不十分洒脱,有心事重重的端倪,但是面前的女孩呢,欢喜起来就放声大笑,可以捶胸顿足。伤感起来呢,却也低垂粉颈,哭哭啼啼。
这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至于浅桑,就不同了,尽管浅桑近在咫尺,但却给人一种远在天涯的感觉,究竟浅桑吸引自己的是什么,言暄枫现在也是奇怪起来。
“你已经弄完了?”她挑眉,调皮的看着面前的言暄枫,言暄枫低声回答:“是,已经弄完了。”
“我们博弈一场,如何?”
“你小女孩子,输不起,朕和你博弈,有什么意思呢?要你哥哥过来和朕博弈,才有意思呢,这本身就是男儿之间的游戏。”
“有什么输不起的,你才输不起呢,这样,我要是输了,我就……你说,我就怎么样?”
“你要是输了,你和你哥哥明日里就离开这里,朕给你哥哥有一个不错的亲事。”
“不,要是臣妹侥幸赢了皇上您呢?”她笑眯眯的,若要论女红针织,她是不成的,但要说这些,她却是非常厉害,言暄枫不相信这个小女孩能赢得了自己,不禁微微一笑。“你要是赢了,你想要朕做什么呢?”
“臣妹说做什么,您都做?”
“只要朕能做的,不伤体面的,朕如何不做呢?”
“你刚刚还说,既然是博弈就要玩得起,看起来,玩不起的是你呢。”抱歉嗔怨起来,看到白浅这模样,言暄枫隐隐约约倒是动了恻隐之心。“既然大家都能玩得起,那么你究竟想要让朕做什么呢。”
“皇上,只要您输了,您亲吻一下臣妹,您意下如何?”这赌注,这……言暄枫想了想,点点头,未必她就会大获全胜呢。现在,只要博弈胜利了,就不需要为委婉的含蓄的给他们下逐客令了,倒是闲来无事,何不玩一玩。
“开始了。”白浅笑眯眯的样子,他呢,也是笑,两人你来我往,让言暄枫没有料到的是,白浅的逻辑思维能力很是缜密,有时候看起来明明白浅已经快要全军覆没了,但却仅仅是诱敌深入罢了。
很快,将言暄枫的兵马已经吃了不少,这女孩的思维很是厉害,一会儿以后,已经将全部都斩获,现在一来,两人就笑了,笑声格格格的。
“你真是厉害,朕自叹不如。”言暄枫没有想到自己会输,眼睛瞅着面前的人,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下棋呢,最主要的就是心术了,所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现在我已经大获全胜了,您呢,快……兑现您的诺言,君子一诺,是不能抵赖的。”她一边说,一边将姣好的面庞已经凑过去了,那春松一样的手指点一点面颊。
“朕果真要一亲芳泽?”
“是啊,快。”女孩闭上眼睛,他轻轻的吸口气,绵长的呼吸结束以后,将自己的唇落在了女孩的面颊上,虽然仅仅是蜻蜓点水罢了,但女孩却早已经心花怒放,毕竟,她为自己已经争取了不可思议的东西。
“真好。”
“嗯。”言暄枫站起身来,“到外面走一走,秋光也真好呢。”
“是。”白浅顺从的点点头,现在却面红耳赤起来,两人朝着外面去了,秋风吹过来,冷是冷了点,但却给人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他们走了会儿,在一个没有秋老虎的地方休息了起来。
“为何喜欢朕,朕有什么好的?”
“喜欢就是喜欢,是没来由的东西,您有什么好的,我不知道。”白浅一边说,一边扬眉,也不知道究竟怎么表达了。
“朕……心中还有另外的一个人,朕不能……”
“不要说这个,那个人一定对您没有感觉的,不然早已经和您在一起了,何劳您如此的牵肠挂肚,我没有想要你忘掉那个人,我能进入您的世界已经喜不自胜了。”
“你不过是年轻罢了,这是冲动,不是爱情,是心血来潮的兴奋感,朕喜欢你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