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字儿只能念诵出来,却没有几个人会写,浅桑将那面的全名告诉了白泽,白泽点点头,笑嘻嘻的学。
出得门来,走不很远,浅桑找到买腐乳的,给白泽买一碗,白泽从来没有嗅到这样臭气熏天的东西,“这能吃,你确定?”白泽唯恐吃下去会拉肚子,拒绝享用。
但是看浅桑已经以身犯险开始吃了,只能忸怩的尝一口,却哪里知道,这腐乳嗅一嗅臭不可当,但平常起来,却让人爱不释手,舌头好像都要跳动起来了。
“真好,真好啊。”
“这叫做臭豆腐。”浅桑笑哈哈的将别名说起来,白泽点点头。“我走之前,定要将这秘方带回去。”
“你要不攻打我们中京,不要说带走秘方,掌柜的心甘情愿将店面都送给你呢。”浅桑说。
两人继续看,去了很多地方,到黄昏,浅桑是真正累坏了,建议回去,但是他呢,还意犹未尽呢,奈何天要黑了,很快就要宵禁了。
马车在摇曳,浅桑看到他因为困顿,已经将头靠在马车上了,自己呢,眼观鼻鼻观心,要没有白泽在,她也大而化之的躺在这里了,但毕竟有皇上在,必要的形象还是需要留意的。
“皇上,您今日也算是游玩了一天,究竟对帝京有什么印象呢,究竟帝京在您的心目中,是什么样的呢?”
“比我白慎国好很多。”浅桑看到他忽而坐直了的身体,浅桑不禁心咯噔一下,到外面来,是白泽的建议,白泽究竟是单纯想要看看言灵国的风土人情呢,还是另外有图谋呢?
带着白泽已经将言灵国最好的东西看了,最可口的餐点吃了……
“所以您……还是耿耿于怀,因此上,您想要……”
“不,胜男,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朕固然是觉得这里好,但朕没有攻打这里的意思,这个你放心就好,朕要做你言灵国的生张熟魏,朕以后来这里,不需要任何人带领,也能做这些事情,吃到最好的东西,这才是好的呢。”
“那就好。”浅桑摸一摸心脏。
“你好像很担心朕攻打帝京,为什么呢?朕和言灵国的兵力不相上下,其实真正攻打起来,未必正就能讨到便宜去。”白泽看着浅桑。
“我自身就是一个穷苦人家的人,我怕战争。”浅桑面前浮现出来的是五年前的一幕,五年了,她时常做梦还会梦到那些。那时候,她的屠刀因为血液都变得柔软了,都变得不锋利了。
浅桑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会那样糊涂,犯下弥天大罪,简直下一百次的无间地狱都不能恕罪呢,好歹,是司虞仙子给了浅桑痛改前非的机会,只要有可能,她就要化解白泽的戾气。
不,不能,不能无端端就攻打帝京。
“朕也讨厌战争。”他说,浅桑点点头。
“这几天您不要找奴婢了,奴婢很快会得到圣旨的,奴婢就能离开这里了,奴婢希望奴婢以后的生活不要和皇族有任何的关系。”
“胜男,你果真要离开朕?”不然呢?才刚刚认识没有几天,难道他会误以为自己会是她生命中不可取代的,是独一无二不成?
“是。”
“朕说什么,你都不为所动?”他的声音颤抖了一下,嘶哑。
“是。”浅桑面不改色,白泽,抱歉了,我心如止水,不能给你你要的爱情。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你为什么还是不能看透呢?浅桑多么想要让白泽明白过来。
“朕……”白泽激动了,一边的眉毛高高的挑起来,靠近了浅桑,此刻,他给她的感觉是,他是一个猎人,而自己呢,仅仅是一个猎物。
“朕要你做白慎国的皇后,你看如何,这条件,还是不能让你跟着朕离开?”
“这条件太诱人了,只可惜我……”
“如何,你心有所属还是?”他比刚刚还要激动了,一脸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浅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良久,浅桑嗫嚅道:“我没有资格,我很快就会离开这里的,我不是正常人。”她说。
“哈,哈。这是朕听到的最牵强附会的拒绝理由,朕……想要笑,但朕却……笑不出来。”他黑黝黝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晶莹剔透的东西在凝聚,浅桑不愿意继续和白泽在一起了。
“前面路口,我下去走走。”浅桑给马车夫说,那马车夫点头,到前面的路口,将之放下来了,浅桑舒口气,但是刚刚下车,他就来了。
“朕……想要知道你,为什么要拒绝朕,是朕不优秀,还是你……你心有所属呢?”
“我……我……”浅桑张口结舌,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在此刻,浅桑听到虹桥那边有人焦急的喊叫起来,原来是一艘大龙船过来了,龙舟进入港口,船老大指挥人过来了。
但这边呢,好像出现了什么状况,一个人在港口上狂乱的挥手,示意船只莫要靠近,大概是有什么危险。
浅桑朝着江边去了,护城河边,眼看那测试风向的五两就要落下来了,五两上的铃铛鸣叫个不停,这样一来,给了远处的船只一个错误讯号。
现如今是东北风,船只只要靠近这里,在黑暗中必然是会撞击旁边一大片休息区的渔民小船,不但岸边的人着急了,连渔民也是大声疾呼起来,但大自然的风声比他们的呼喊要高出去很多,浅桑看到这里。
立即上前一步,手轻轻的一点,岸折断的五两已经安稳的插在旗杆上了,众人都大惊失色,就在船只准备靠近的刹那,浅桑口中振振有词的念诵了一遍多心经,跟着那东北风忽而就变成了西南风。
人们刚刚惊诧不已,唯恐船只靠岸会引发不必要的风险,现如今,船只忽而朝着安全的地方去了,都松了口气,暗忖是菩萨保佑,却哪里知道,有一个女子用灵力将一切都改变了。
“现在……你看到了?”浅桑回眸看着白泽,白泽一惊,“这……这是巧合,这不可能。”
“不,白泽,你不愿意相信而已。”浅桑一边说,一边将手掌摊开,轻轻的抖动了一下,手掌中已经多了 很多的扶桑花花瓣,手掌内就好像有了一顶趵突泉一样,那花瓣好像具有生命力一般,优雅的喷涌出来。
看到这里,白泽慌张的后退,“不,不,朕一定是喝醉了。”然而今天白泽却滴酒未沾,浅桑将手轻盈的举起来,那扶桑花的花瓣很快就飘散在了空中,将她好像花仙子一般的包裹了起来。
“白泽,你看到的都是真实可信的。”浅桑一边说,一边摇身一变,人已经消失了。
而此刻,白泽目瞪口呆,在原地急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胜男,胜男,你别玩了,你给我出来。”但浅桑呢,早已经离开了。
有人围拢过来,看着神经质的白泽,不知道究竟白泽在做什么。有人将地面上的扶桑花捡起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