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玉面具映衬了一片流光溢彩的月光,好像白玉通透了一般。
那镶嵌在白玉里面的黑眸,看上去熠熠生辉,言帝封该问的已经问清楚了,朝着最高峻的位置轻灵的跨越一下,一个纵越,人已经消失在了暗夜中。
冥锦也感觉浅桑还在帝京,但究竟隐藏在哪里就不得而知了,但冥媚的事情还是让冥锦奇怪。
原来,冥媚的失踪和言帝封没有丝毫的关系,这让人真是奇怪了!
冥锦看着言帝封去了,也是浮想联翩。现在,冥锦不指望给言帝封找女人,让那些女人来取代浅桑了,因为现实证明,那完全是没有可能。
白慎国皇上白泽选择入京的时间,是农历的九月,九月,扶桑花已经全然绽放了,那些美丽的花儿开的如火如荼,白泽坐在一辆四轮轿式马车之中,两匹马奋力扬蹄,将尘土飞溅起来。
旁边坐着的是皇妹白浅,白浅面上罩着轻纱,那张脸若隐若现,看上去神秘莫测,在白慎国,很多人都,没有见过白浅的庐山真面目。白浅是白泽的指挥官,很多时候,白泽都在听白浅的意思。
她是那样一个美丽而充满了智慧的女子,她理智,不会做任何超越常规的事情,她死气沉沉,看上去虽然不动声色,但脑子里面却早已经对任何事情都在思索了,其实,很多时候,白泽是希望妹妹能活泼起来的。
但小妹呢,始终绷着一张脸,好像那就是小妹应该有的表情一样,他看着外面转瞬即逝的风景,那些风景是如此的美丽,比较于白慎国,多了一抹苍然的翠绿。
进入帝京以后,已经午后了,阳光不怎么炽烈。但秋老虎自有让人不堪的地方,白泽左顾右盼,看着帝京来来往往的人。他们基本上每一年来一次这里,每一年和他们进行一次文化方面的碰撞,生活方面的交流。
这是一个盛产美女和瓷器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沉溺在一片美妙绝伦之中,好像让人百看不厌,白泽比较感兴趣,看着外面往来的人。
现在不算是帝京最为热闹的时间,过了每一天的酉时,金吾卫会将每一座城门的门都打开,这样一来,居民们就欢腾起来。
但现在,帝京也没有给白泽一种死气沉沉的印象,反之,这里的一切都是欣欣向荣的。
白泽的心情很好,靠近帝京,靠近烟火人间给这个久久在深宫禁苑中的人一种从所未有的新鲜感,但妹妹白浅呢,却面无表情。
好像,面无表情就是妹妹最多的表情。
楼上有红袖招,是一群妖娆的女子,她们傅粉施朱,丰腴的身体好像蚕宝宝一样,手轻轻的舞动,只要是楼下有往来之人,她们都打算让他们上来买醉,买路人想要的一切。
女子含羞带臊的模样,朝着白泽的马车都手中的香囊什物,白泽不予理睬,旁边的白浅看到这里,不免大惊失色。
“你认识他们?”白浅聪明是聪明,但从来都是在帝京中生活的,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类女子是为了取悦男子而存在的,就好像面对现在给哥哥招手的女子,白浅不知道这群女子是操皮肉生涯的一般。
倒是白泽,仅仅是抿唇一笑。
“我可不认识她们,但想要认识她们却非常简单。”白泽将车帘闭合了,而此刻,白浅的兴趣已经勾起来了,扬眉看着高高的楼层,看到二楼阑干上那样多争奇斗艳的女子。
“这群妖姬和我们白慎国的不同,我们那里的女孩都是内敛的,她们看起来无比的奔放。”白浅看着这群女子,又道:“你看他们的妆容,白色居多,面上的胭脂又是厚重了不少。”
“是。”白泽点头,显然对这群女子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小妹,要不我们下去走走。”白泽建议,虽然去年就来过言灵国,但毕竟去年也是在车架子上匆匆路过的,可谓是走马观花,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今年,是言灵国的国君言暄枫邀请他们过来,以上宾之礼邀请的,他们总不能驳了言暄枫的面子。
此刻,尽管白浅感觉他们出去可能会遭遇危险,但太想要去了解这个大都会了,以至于让白浅鬼使神差就答应了白泽的建议,两个人让马车夫在前面的巷子口将马车给停靠了,白泽先下车,然后伸手将白浅给搀扶了下来。
两人朝着帝京去了,白泽看到很多千奇百怪的东西,今天天气不算是很热辣,但依然是挥汗如雨。
尽管在这样的氛围中,但人民群众还是欢快的,白泽往前走,看到地上有算卦的,立即过去了。
“喂,皇兄……”
“嘘……”他才不要做她的皇兄呢,好容易出来一次,就不要这样子了,白浅明白白泽的意思,嫣然一笑,已经改口了。“哥哥,你等等我。”两人朝着前面去了,那瞎子听到两人的脚步声,立即笑容可掬的兜揽生意。
“二位是想要占卜什么呢?”
“哈,哥哥,他果真是老神仙不成,你看,他说自己奇门遁甲巫卜星相都是会的,真是岂有此理,那么,我去占卜一卦,你看如何?”白浅笑眯眯的看着白泽,白泽点点头。
其实白泽早已经知道,这占卜的都是江湖骗子,白浅蹲在了那算命瞎子面前,问道:“你算算我,是何人,叫什么名字,现如今来帝京做什么?”白浅的问题很多,算命瞎子原是个江湖上的骗子,哪里能一次性算出来这么多啊。
被问住了,白泽明显感觉到了难堪,替这狼狈的算命瞎子解围。“好了,好了,小妹又是调皮起来,要人果真能掐会算,现如今还需要在这里吗?只需要掐算一下究竟谁今天丢失了银子,都丢失在什么地方,也就盆满钵满了。”
“好不容易来一次,就不要在这里打闷葫芦了,到别处去看看。”话虽如此,但白泽毕竟还是将银元宝丢在了算命瞎子旁边的碗里。
算命瞎子果真不会算,不然一定会大惊失色,因为白泽实在是出手阔绰的厉害了,无两白银,对于这啼饥号寒的算命瞎子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
“不好玩,一点儿都不好玩,那人既然什么都不会,为什么好充当老神仙呢?”白浅叹口气,表示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不学无术,却还要在帝京摆摊设点,难道就不知道天子脚下,想要蒙骗众人是比较困难的吗?
其实,从侧面也已经能看出来,就言暄枫的管理来看,还是可圈可点的,毕竟,这样偌大的帝京,能容忍这样的人行骗,可见民风淳朴。
“那人也仅仅是糊口罢了,不然还能怎么样呢?他目不视物,除了坑蒙拐骗实在是不能做出来有意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