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不耐烦的挥挥手,让这人去了,小二哥感恩戴德的去了,银子不多,但一顿上好的酒菜还是绰绰有余了,小二哥到了后厨,让后厨去准备了,厨子吓得手都在哆嗦,好不容易做出来一点儿菜。
前厅,那长官上来了以后,陆陆续续上来了几个女子。
打头的女子面含微笑,半嗔半喜的模样,轻盈的脚步落在了木地板上,好像在观察周边的环境一样,明明看到了言帝封和浅桑,却好像这屋子里面不存在这么两个大活人一般。
跟着,这女子点点头,下楼了。接着,两个太监模样的人,将厚重的锦毯铺在了地上,一路铺到了二楼,锦毯上还有芳香四溢的花瓣,接着,那女子上楼了,将一个非常精致的盒子拿出来了,将那盒子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浅桑看到,盒子里面是玉著,是玛瑙的碗儿,还有象牙杯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放好了以后,女子就含笑站在旁边,一言不发,气氛却变的肃杀起来。
浅桑叹口气,恨自己刚刚没有决定和言暄枫离开,现在这算是什么情况啊。
过了又是一会儿,两个太监簇拥着一个人上楼了,这是一个带着白玉面具的人,他生的风流倜傥,行动很快,表示也是武学奇才,整个人衣带当风,坐在中央位置的椅子上。
这人刚刚落座,武侯已经鼓掌,旁边的小二哥灰溜溜的出来了,大气都不敢出,也并不敢看那戴着白玉面具的人究竟是是男是女,奇怪的是,可以认为这是一个男子,因为自从这人到了楼上就给楼上带来了一种少有的肃杀之气。
但也可以认为这是一个女子,这人上楼,又是有一种淡淡的胭脂气,真是奇怪了,这人戴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说明乃是一个不希望让人知道身份的人。
“上菜。”
那武侯吩咐一句,小二哥原地打了一个哆嗦,立即去了,灰头土脸的不成样子,此刻,浅桑看到那戴着面具的人慢吞吞的移动了一下目光,看向了他们,浅桑低头假装喝酒,而言暄枫呢,本能的用扇子将嘴角阻挡住了。
那人的目光好像春水一样划过了他们两人的面上,跟着慢吞吞的看向了上来的菜,先是阳澄湖的大闸蟹,这人轻轻闭目嗅了嗅,旁边的女子已经来了。
用热酒将玉著冲洗了两三遍,这才将螃蟹拿出来了,用蟹八件取食,将蟹肉挑选出来,放在了旁边的金盘里。
浅桑看到,那人的动作很奇怪,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好像自毁双目一样,探入了白玉面具的两个眼睛里,接着轻轻的将面具放在了桌上。
面具后面的飘带是白色丝绸的,被风吹起来,轻舞飞扬,带着一种不能言说的美和曼妙。浅桑和言暄枫都发现了,老天啊,居然是……是阴魂不散的言帝封,真正是冤家路窄了。
浅桑张大了嘴巴,真正是无巧不成书了,而言暄枫呢,已经紧张起来了,现在他们已经不能离开这里了,只能硬着头皮喝酒,言帝封呢,握着玉著,将蟹肉加起来,在蘸酱中轻轻的一点。
然后送入口中,不怎么满意的模样,微微叹口气,将玉著放好了,后面的菜品还在源源不断的上来,但言帝封完全没有胃口,他没有胃口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言帝封没有吃,坐在那里,好像在等什么人一样。
“王爷,您……”旁边的武侯想要说什么,但言帝封已经制止住了。“冥媚呢,已经走了?冥锦呢,去了哪里?”
“冥锦离开之前告诉过小人,说去找娘娘了,至于冥媚,小人不知道。”这人回答,言帝封点点头,叹口气。“这几天你们在帝京也展开调查了,究竟有没有什么进展呢,偌大的活人,就那样彻彻底底的消失了不成?”
“回王爷。”那人毕恭毕敬的回答:“已经每天都在非常严密的调查了,只要是相貌类似的一一都调查了,暂时没有任何进展。”这人说。
“嗯。”言帝封点点头,不说一句话。
此刻浅桑和言暄枫吓坏了,大气都不敢出,但此刻,那武侯举着手中的长剑朝着浅桑和言帝封去了。
什么?杀人?灭口?因为他们不小心听到了他们的秘密!?浅桑头皮一紧,看着那武侯过来了,其实那武侯仅仅是警告他们罢了,那武侯手掌的长剑挥舞出来,一下子就将檀香木的桌角给斩落了。
“这是四个角的桌子,我斩断了一个,于是成了五个角,但人的头只有一个,阁下无论是听到什么,看到什么,还请阁下不要误传,否则,是格杀勿论的。”武侯说完,走了。
浅桑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但这武侯刚刚走开一步,神秘的目光,莫测的扫视了一下浅桑的面,跟着退回来了。凑近了言帝封的耳朵,言帝封嘀嘀咕咕的咬耳朵起来。
不知道究竟说了什么,浅桑完全没能听到,而那些话说完没有,言帝封已经猛烈的挥手,将这人给推开了,他站起身来。
一步一步的靠近了浅桑,眼睛先是没有看人,仅仅是看着桌上的菜品,看了很久,因为浅桑比较喜欢吃的菜,在一个陌生人这里居然一应俱全了,而刚刚那个武侯分明口,这个脸上贴着狗皮膏药的书童,和浅桑是那样的近似于。
于是将这发现告诉了言暄枫。
浅桑看着言暄枫,言暄枫也是看着浅桑,好在她脸上的狗皮膏药比较多,完全遮挡住了庐山真面,任何人都不能透过这张脸看到什么。
接着,那锥子一样锐利的目光已经挪移到了浅桑的面上,狠狠的盯着浅桑的眼睛看,浅桑给看的不自在起来,但此刻,言帝封继续上前,又是看旁边的言暄枫,言暄枫唯恐露馅,踧踖不安。
而言帝封呢,吐出来两个字,好似之前千百次喃呢一样,那两个字是浅桑的名字+——“浅桑。”
“什么?”浅桑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然还能怎么样呢?能承认吗?言帝封上前一步,一把就握住了浅桑的手腕,强迫浅桑看自己,而浅桑呢,与此同时,给了言暄枫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言暄枫尽管心急如焚,但只能忍住了,他们今天人多势众,只能智取,不能力敌,不然他们必然残败。
因为发现了浅桑,所以言帝封完全没有理会面前的言帝封,“什么,什么桑?”
“浅桑,你究竟去了哪里,你让孤找的好苦,好苦,好苦啊。”
“黄连是挺苦的,苦瓜也挺苦的。”浅桑顾左右而言他,用男声说,言帝封听到这里,不免锁眉,“你的声音怎么变了?”明明,是浅桑啊,言帝封想,自己不可能认错的,就连手掌都是浅桑的手掌啊。
但为什么……
为什么声音完全和浅桑没有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