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制新的兵器不仅仅是为了这次的战争,更重要的是为了言灵国的将来。只要我们能够研制出新的、威力更大的兵器,那么白慎国和羽民国自然对我们有所忌惮。”浅桑看着眼前五人,掷地有声道:“威力大、杀伤性大的武器是一个国家强大的象征。”
她的话,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
司淩和简岑笙更是对她刮目相看。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一个女子的口中说出,心底油然而生臣服和敬佩之意。
之后言暄枫立刻下令,命玄霆在全国开始招兵买马,训练新兵,并让他钦点信任的将军带精兵至边界。又命司淩和简岑笙在全国寻找锻造兵器最厉害的人,召进宫中研制新的兵器。
一切事宜既定,玄霆、司淩和简岑笙立刻着手去办,御书房内只余言暄枫、温子玉和浅桑三人。
言暄枫道:“浅桑,关于你成婚之日的一切事宜,可准备妥当了?”
她点了点头:“都已经准备妥当。”
他心中仍有不忍,奈何事情到了眼前,早已没有了回旋的余地,面露关切之意,同她道:“后日就是你大婚之日,朕准你明日一日的假,在家好好休息,后日......”顿了顿声,微不可闻一声轻叹:“要风风光光的出嫁,言灵国的百姓都看着呢!”
她微微颔首:“浅桑明白。谢皇上!”
温子玉心口发沉,立在言暄枫的身边闭口不言。
“子玉!”
他恍然,眸光从她的面上移开,忙颔首道:“皇上,臣在。”
言暄枫看着浅桑的眸中划过一抹痛意,随后看向身侧的他,道:“后日朕不便亲自送浅桑出嫁,你便作为娘家人送浅桑出嫁吧。”
......看着自己心喜之人嫁给别人么?
他眉头皱着,心里越发沉甸甸的,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有些喘不过气来。眉目之间挣扎了片刻,后而道:“是。”
从御书房离开,温子玉与浅桑相携走至宫门外。到此,两人本来互相道别,各往一处,他却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拉住了她的手。
她吃惊的回头看他:“怎么了?”
他看着她没有立刻抽回的手,心里一阵满足,不着痕迹的松了手,浅笑柔声道:“今日我想送送你。”
她凝眸看他一眼,眸中划过一抹深意又转瞬不见,媚眸弯弯:“好。”
本要乘轿的他没有乘轿,本来驾马狂奔的她没有上马,两人头顶着夕阳,将皇宫的大门甩在身后。
“今日你在御书房所言,当真令我刮目相看,我倒是从不知,你对战事上的事情也知晓这么多。”他看了她一眼,将她的侧颜记在心里,而后看向前面的路,缓缓而道。
她闻言,嘴角勾起浅笑,眸光幽幽,忆起往事。
自小受的磨难多了,便知晓一个道理——事事靠自己。
创立神音派之前,她曾去往各处拜师学艺,身无分文,风餐露宿,几次差点死在路上。正因几次从生死关头挺了过来,所以她越发的坚强。
心怀报复天下之目标,如此大的目标,若是不吃些常人难以吃的下苦,又怎能成事。她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发奋学习。
军事、医药、制毒、武功、魅惑之术......凡是能学的她都学了,也吃遍了苦头。
学成之日,她创立了神音派。
本以为可以天下无敌,奈何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纵使她敌得过江湖上的各大门派掌门,却败在司虞仙子的手里。
被她所杀,她以花养其灵。
这三年来,她汲取天地之灵气,司虞仙子之仙气,此次幻化成人形,只觉所有造诣更高一层,不同凡响。
司虞仙子不愧为高人,杀了她的同时又救了她,还给了她赎罪的机会。
“浅桑?”
“恩?”她微怔,随后回神,凝眸看他:“你叫我?”
他恍然觉得她此时呆呆的模样也很是招人喜欢,本想责备她不回答他方才提出的问题,可是责备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了。
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罢了。”见她一脸疑惑盯着他,只好问道:“走了这么久,你累么?”
原来他方才唤她是为了问这个!见他神情严肃,还以为有很重要的事情。
收回眸光,看了看前路,此时两人已走了一半的路程,倒是没觉得累。想要同他说“她不累”,可是当看上他的面时,发现他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
走了这么久,他怕是累了。
思及此,看着他道:“我还真是有些累了,这样吧,你既然要送我,也不必一定陪着我走回去,我们施展轻功飞回去也是一样。”
“......”他面上划过丝丝的窘态:“我不会轻功。”
“我会啊!”话音刚落,只见她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脚尖一顿,两人的身子便跃至半空中。
“啊!”温子玉被这种毫无预兆的事情吓得惊声尖叫,下意识的抱住了她的腰,将头埋在她的腰侧处。
“哈哈!”
她这般一笑,他立刻止住了尖叫声,一张如玉的脸通红。
“我倒是未知,这言灵国的第一谋臣温子玉竟是个怕高的人!”她笑的肆意洒脱,如此说着。
他的脸又红了一分,鼓起勇气仰头去看头顶的天空,却无意间看到了她被风吹动的面纱下的面容,虽只是昙花一现,不甚清楚,奈何却让他惊为天人,当即愣住了。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她的面容倒是与音莫那张绝色的面有几分相似之处。
可是这天下相似之人多之又多,况且音莫三年前便死了,世上再无音莫。
“浅桑,我自小怕高,这是天生的,我也没办法。小时候师傅传授我谋略和武功,谋略我倒是学的快,只是这武功却因怕高而未有所成。”
“天生我材必有用,你已是成材,无需面面俱到。”
她这话对于他来说是个安慰,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温暖。即使此时置身于高空之中,却未再有半分怕意。
他心里清楚,并非他忽而变得不再怕高,而是眼前人是浅桑,她的存在,足以让他不再有任何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