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留着。”她诡秘的笑了,不说一句话。
“但……”
“你看,杀了也不是,留着也不是,您究竟要如何做呢?皇上,相信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被人举报了,您也早已经多方面的打压过了,但说来没有丝毫的作用,对吗?”
“是。”言暄枫不无遗憾的叹息。
“既然如此,说明这人早已经不将您放在眼里,皇上,此一时彼一时也,您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这种人继续留着,以后终将是一个孽根祸胎,不如早早的杀了也是好。”言暄枫采纳了她的建议,点了点头。
“此事,现如今能处理就处理。”
“明日里,你与朕一起……”言暄枫说,浅桑点点头。
言暄枫又将几个疑难杂症丢出来让她解决,她给出来的建议一一都实用性很高,言暄枫那些左右为难甚至于完全没有办法下手的事情,经过浅桑的处理以后,很快就有了眉目。
这让言暄枫更想要将浅桑据为己有了。
“臣下力倦神疲,需要休息休息了。”这样不知不觉的聊着,已经过了一个时辰,浅桑感觉有点乏力,他立即点头。
“朕让人为你打造了一个椅子,朕知道,你必然会用到。”
“椅子?”他未免对她太好了,好的超过了她能给予的,准备拒绝他的好意,但思量一下,到底还是接纳了,因为前提是,那物品已经做好了。
“是,无外乎能工巧匠做的,但愿和你心意。”言暄枫一边说,一边击掌一声,外面一个太监已经必敬必戒的将一个椅子给推了进来。
“你坐上去试一试。”言暄枫看着浅桑。
浅桑打眼一看,这椅子和一般的都没有什么区别,但仔细一看,到底还有很多地方不尽相同,她不知道有什么玄机,但不好忤逆言暄枫的意思,轻轻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椅子软软的,暖暖和和的,浅桑发现,这椅子能自己走动,下面有轴承,有轮子,这椅子设计的简直好极了。想要走动,将身体的重心稍微移动一下,椅子上的飞轮就不紧不慢的移动起来。
浅桑眯缝眼睛,仔仔细细的享受了一把,这才点头致谢。
“你我之间,不用这个。”言暄枫说,浅桑困乏了,到了客寓去休息。言暄枫为了便于交流,将浅桑安排在了保和殿旁边的凤仪宫中,有凤来仪,可不是如此。
言暄枫召见,或者说言暄枫带走了浅桑,浅桑也顺理成章的来了,但这事情却是慢着言帝封暗中进行的,此刻,言帝封回来了,看到连带鸢耳一并都不在了,立即盛怒,转过身一马鞭就抽打在了身后一个看门人的身上。
“你难道不知道王妃大病初愈,本王早不走,晚不走,刚刚一出门,浅桑就让人带走了,究竟是什么回事。”
那人噤若寒蝉,并不敢有所隐瞒,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他挑眉,听过了以后,一拳头落在了旁边的桌上。
“又是言暄枫,好一个言暄枫,他居然敢觊觎本王的王妃!”言帝封冷冷的攥着拳头。
“王爷,要这王妃对皇上没有好感,怎么可能离开这里呢,你也不用难过了,反正我们兵力充足,早晚和言暄枫有一战,现如今,倒也是出师有名了,免得天下人说我们乃……”
冥媚幸灾乐祸的模样,毕竟早已经知道,言暄枫对浅桑有另一种意思,现如今,两人珠联璧合,只需要自己稍微挑拨离间一下,不是一切都万事大吉了吗?想到这里,她的心情跟着好了不少。
倒是旁边的冥锦,黑封脸,一言不发。
“你说什么,王妃才不会……”
看到言帝封明显变得恶劣的口吻,她只好浅尝辄止了,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急于一时,他呼口气,眼睛看着面前的男子。
“暂时不要轻举妄动,虽然必然有此一战,但目前来看,还不能操之过急。”他给了冥媚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冥媚心领神会。
言帝封气坏了,打算明日里就到帝京去。
这一晚,言暄枫那边很是殷勤,一会儿让人送过来吃的东西,一会儿送过来喝的东西,一会儿又是有太医过来号脉,将这屋子拥挤了一个水泄不通,看到这景象,她也是不豫起来。
“好了,好了,你们有什么,只是不要到暖阁里面去,将吃的喝的,皇上那边赏赐的东西,一一都放在桌面上,等娘娘一一过目,你们能离开了。”
“啊,说不要你到暖阁里面去,你到底是没耳朵听不成!”眼看着一个人就猫腰要到暖阁里面去,鸢耳立即呵责起来,这人吓丝丝的退回来了。
鸢耳叹口气。
“娘娘,您也不说句话,您看他们川流不息的,将您这里俨然当做了菜园子嘛。”看到人来人往的,鸢耳气急败坏,瞪圆了眼睛,恶叉白赖的说。
“他们也都是好意,明日里我会见了帝君,自然会面呈的,你也忍一忍。”
“哎,娘娘,您真是一个矛盾的人,好说话起来呢,简直是一个好好先生,这一旦不好说话起来,让人不能靠近嘛。”鸢耳看着她。
“好了,这么贫嘴薄舌。”她责备一句,鸢耳嘻嘻嘻的笑了。
这一晚,她没有这么休息好,是认床还是什么其余的缘故,她不清楚。一大清早,言暄枫那边已经来了人,说皇上那边已经布置好了,希望浅桑过去看看。
浅桑点点头,自然心知肚明那所谓“布置”好的事情是什么,出其东门,三月的太阳已经冉冉升起来了,不怎么和暖,但是落在人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温馨,浅桑走的并不快。
跟着一个公公进入了宣室殿,隔着一重帘幕,眼睛看向了内中,这是垂帘听政的意思了。
“娘娘,这一切都是皇上的安排,希望娘娘深思熟虑。”这个太监压低了声音说,一面说,一面给了浅桑两个令牌,一个是白色的,上面镌刻篆文“赦免”,一个是黑色的,上面镌刻的是篆文“杀无赦。”
这两个牌子,主宰人的生死存亡,握住了以后,浅桑也觉得沉甸甸的,但不发一言,仅仅是看着面前的人。
“你退下就好,该做什么,本妃这里心知肚明。”
“皇上也相信您的判断力。”太监笑眯眯的点点头,一溜烟去了,看到太监消失了,浅桑凝视手中的木牌,将木牌放在了衣袖中,而鸢耳毕竟不放心浅桑,悄然无声的站在了浅桑的后面。
一重珠帘翠幕,隔开的不仅仅是勾心斗角,还有很多内心光怪陆离的算计,“娘娘,喝一口参汤。”这就是容枢所谓的食疗了,她明白容枢的安排,点点头,握住了开始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