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鸢耳不解:“奴应当同主子一道前去才是。”
她不想让鸢耳跟着她一起去,是因为此次出去有可能遇到危险:“你听我的,留在琴心阁内。”
见她坚持,鸢耳也不好不答应,只得不情愿的点了点头,道:“是,奴知道了。”
她回琴心阁换了一身利落的装扮,并将面纱戴上,出了言王府。先到司淩府上找到了厉渊,后而同厉渊一起,前去冥帝阁。
约摸过了正午,他们顺利的到了冥帝阁外,两人双双躲在暗处,看着冥帝阁内的人进进出出。她有意识的观察了他们脸上戴的面具,果然同之前在军师府和椒岚阁见到的一模一样,如此一来可以断定,凤婉儿的死,确实与冥帝阁的人脱不了关系。
“厉渊,你可知冥媚在冥帝阁里的身份?”
厉渊道:“上次属下未能如愿进入冥帝阁,故而没有调查此事。”
“既如此,我们需先知晓冥媚在冥帝阁的身份才是。”
“捉来一个冥帝阁的弟子问一问。”
“好!”她口中话音刚落,就见厉渊跃身上前,在冥帝阁门口打晕了一名阁内弟子,拖拽到她的身边,两人为了避免被冥帝阁的人发现,带着这名阁内弟子下了山。
山下有一废弃的驿站,两人将那冥帝阁的弟子给绑了,带到驿站内,打算好好的询问一番。
“砰!”
刚关上的房门忽而伴随着一声巨响被打开,她吃惊的回头去看,竟然是冥帝阁的人。回头看了一眼厉渊,她道:“好好的看着他!”话毕,跃身而起,抬脚便要往来人的胸口踹。
谁知来人身手矫健,躲过了她,并且拔出腰间的佩剑,朝着她刺去。
两人从房内打到房外,又从地面打到房顶,她本以为眼前的人很容易解决,却没想到他武功高强,并不好对付。
而且,几次她险些被他手中的长剑刺中。
眼前这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与方才厉渊捉住的那个,相差太大了,眉目一凛,射出花瓣的同时开口问道:“你在冥帝阁里是什么身份?”若是她推断没错的话,眼前的男子很有可能在冥帝阁内有很高的地位,不然武功也不会如此之高。若是能捉住了他,想必有关冥媚的事情能够更加快速的调查清楚。
男子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只是更加快速的挥舞着手中的剑,每一招一试都势要取走她的性命。
她开始有意识的觉得,眼前的男子根本就不是来搭救他同门弟子,而是要取走她的性命。
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再抱着留他一命的想法了。思及此,跃身至空中,在男子还未反映过来之时,手心幻化扶桑花花瓣,素手一挥,花瓣尽数朝着男子而去。
密集的花瓣朝着男子而来,若是旁人,定然慌张不已,谁料男子将身上的外袍快速扯下,攥紧了在空中甩动,他不仅仅只是甩动着外袍而已,甩动时用的力度是内力,所以当扶桑花花瓣尽数射向他的时候,因为他用衣服甩起的风,导致花瓣偏离了方向。
浅桑没想到这招对他都不起作用,就在她吃惊的时候,男子跃身而起,至于她面前,她惊得出手自卫,却晚了一步,被男子一张打落在地。
“噗!”一口猩红的鲜血喷出来,她喉咙发痒,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男子在这个时候逼近她,手中的长剑架在她的脖子上。
冰冷的触感并未让她有恐惧之感,反而让她的头脑更加清醒,凝视着眼前的男子,她一字一句道:“很明显,我马上要死了,在我死之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从始至终未开口说过一句话的男子此时开了口,口气冰冷:“恩。”
“冥媚是否将温子玉打晕送进了我的房间内,借此来诬陷我?”
男子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的问题,眉头微微皱起。
见他沉默,她道:“你如果不回答,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男子凌声道:“现在你可以去死了。”说完,将手中的长剑微微抬起,这次的目标是她的胸口。
在剑头离她的胸口还有一寸的时候,她立刻起身,一脚踢在他拿剑的手腕处,并且在他未反应过来之时,从他的手中夺走长剑,持剑遏制住他的脖子。
“......”
她眸光倨傲:“怎么?害怕了?”
下一秒,男子立刻紧抓着她握着剑的手朝着自己的脖颈划去。
她眼疾手快的将长剑抽回,又怕他趁此机会起身,快速的点了他周身的穴道。
将长剑扔在地上,双手环胸,凝视着眼前的男子,一字一句道:“现在,我需知晓你长着一张怎样的脸。”说着,手伸向他面上的银色面具,下一秒,将面具捏在手上,轻轻一扯,面具脱离了男子的脸,她将面具随意的扔在地上,看着眼前的男子,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霂仲?”竟然是玄霆的副将,霂仲。他不是被冥帝阁的人捉了么?为何现在会成为冥帝阁的人。
“你认错人了,我叫做阿仲,不叫霂仲。”
她虽然与霂仲也只见过一次,可是她记得很清楚他的长相,不可能认错,她不可能认错的。眉目间有些复杂的心绪,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质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不承认自己是霂仲?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就是玄霆的副将霂仲。当时你被冥帝阁的人捉走,玄霆派人找你了许久都未找到,为何你会出现在这儿?会成为冥帝阁的人?”
“你认错人了。”阿仲对她口中的话不为所动。
“我......”
“王妃,何必执着呢?”
她微怔,随后回头,看着来人,颇为诧异,这张脸她是有些印象的,只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又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
“你是......容枢?”
“真荣幸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容枢上前几步,站在她身侧。
他在言王府出现过,她自然是记得。
容枢站稳之后,眸光从她的身上移至阿仲的身上,端详片刻之后,缓缓开口:“其实你没有认错人,他便是霂仲,只不过......他被人用药蛊惑了,现在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只听从他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