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此举,眼前的这个竹梯不敢再有人上前,生怕下一个被扔下的尸体就是他。
只见他周身凌厉之气顿生,凝眸看着其余三个竹梯上不断涌上来的人,缓缓伸出手,凝声道:“冥锦,将本王的剑拿来!”
刚砍掉一名敌军脑袋的冥锦立刻收剑上前,将身后背的宝剑拔出交给他,他握紧手中的剑,一跃而起,朝着其余三个竹梯而去,稳稳的站在一名士兵的头顶,在他未反应之时,将内力汇聚于剑身,剑头先指着天空,随后在天空中划了一个大大的圈,顷刻间,天地变色,原本晴朗的天空忽而电闪雷鸣,闪电打在剑头,发出激烈的光芒,他将剑头指着最中间的竹梯,竹梯上目瞪口呆的士兵立刻被电流击中,身子在剧烈的抖动了数下之后,口吐黑烟从竹梯上倒下。
其余两个竹梯上的士兵见此,吓得赶紧从竹梯上下来,可是他没给他们这个机会,一脚踢在身下人的勃颈处,只听“嘎吱”一声,身下这名士兵耷拉着脑袋落在地上,七窍流血。随后,他分别将其余两个竹梯上的士兵砍杀,并且接住雷电将竹梯烧焦。
言帝封此时如同从地狱杀出来的冥王一般,教人看一眼便生无边的寒,白慎国和羽民国的士兵此时早已经没有了方才猛烈攻击的势头。
她这一次是真正见识到了他的实力,与此同时,觉得皇上与他不合,当真是最错误的决定。
跑到城墙上的士兵已经被斩杀殆尽,而爬上竹梯的士兵也已经被言帝封给解决,此时羽民国和白慎国的士兵互相看着,并且节节后退。
言帝封手中持剑,从空中落至地面,稳稳的落在两军前面。一人与万军抗衡,他周身的气势却丝毫未见。想必一人抵挡万军便是如此情景。
她见此,立刻从城墙上跃下,稳稳的落在他的身边。
他用余光看了她一眼,冷声道:“你来做什么?想拖累本王吗?”
“呵。”她不屑的笑了笑,眸光倨傲,看着对面的数万人,凝声道:“王爷,你以为我会拖累你么?那你真的是小看我了!”话毕,手中幻化出扶桑花花瓣,仙女散花般随手一挥,花瓣如同凌厉的刀片朝着敌军射去,美且致命,前面一整排的士兵纷纷倒下。
白慎国和羽民国的士兵彻底不敢进攻了,言帝封和浅桑强强联手的可怕他们这次真的是见识到了。
吴胥看了一眼羽民国的大将军伍忠,眸光示意他撤退,伍忠眉头皱的很深,明白吴胥的意思,可是他实在心有不甘。最后,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同吴胥一起撤退。
看着两国大军一点一点的向后撤退,她和言帝封互相看了一眼,两人飞身上了城墙,稳稳的落在城墙之上,再去看时,两国大军已经离开。
裴典激动不已,立刻带领所有士兵单膝跪在两人面前,拱手道:“王爷,军师,因为有你们,这场仗才能胜利,你们是言灵国的大功臣!”他此话说完,身后的士兵立刻响应,不管身上有没有伤,皆然奋力嚎叫道:“大功臣!大功臣!大功臣!”
他下意识的去看她,却发现她的眸光落在跪在地上的士兵身上,眉头轻皱,径直朝着城墙的石阶走去,在石阶口停顿了一下,想看看她有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看向他时,却发现她正在与裴典高兴的说些什么,并不在乎他的离开。心中不悦,立刻收回眸光下了城墙。
冥锦见此,尾随他带领精兵下了城墙。
三日之后,援军到来,带来了最新的杀伤力极强的武器,在浅桑的指挥作战之下,他们主动出击,杀了敌军一个措手不及,白慎国和羽民国的军队皆元气大伤,无奈之下,他们选择了议和,答应从今年开始,年年向言灵国进贡。
边界之战,奠定了言灵国逐渐强大的基础。
而后,裴典继续留下守卫边界,施申书选择回到玄霆的身边继续锻炼自己,而浅桑同言帝封一起回到言王府。
回到言王府的当日,她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虽然是温子玉的飞鸽,可是书信的内容却是玄霆所写,想必是他写好了托温子玉飞鸽传书给她的。
书信上的内容乃是他对于浅桑在边界大胜敌军的祝贺和惋惜。祝贺自然是不用说了,至于惋惜,便是感叹浅桑太过厉害而没有给他带兵出征的机会,她知道这是他在开玩笑,不过他可不是经常会开玩笑的人,偶尔一次,令人耳目一新。
“主子!”鸢提着泡好的新茶走进来,将茶放在桌子上,给她倒了一杯拿在手上递给她,并道:“今日是不是得进宫一趟?”
她将信放下,伸手接过茶,看着她道:“怎么?”说着,将茶缓缓送入口中。
“你看,我们大胜而归,回来的时候街道上的人都在为您欢呼,难道您不应该进宫一趟么?”
她若有所思的将手中的茶放下,看着她道:“街道上有百姓欢呼和进宫一趟有什么关系么?”
“哎呀!”鸢耳噘着嘴道:“主子今日怎么这样笨呢?您大胜而归,皇上肯定要赏赐您的啊!你现在进宫,将边界的战事同皇上禀报一番,顺便领赏啊!”
“哈哈!”她忽而大笑,指着鸢耳道:“你这个丫头,现在怎么将赏赐看得如此重要!”说着,止住了笑,擦了擦眼角的泪,道:“你可知,边界之事我早在来的路上就已经飞鸽传书于温子玉,皇上早已知晓。而赏赐这类的东西,你是知道的,我根本就不感兴趣。”
“主子......您也将红尘看得太透彻了些......”
“钱财乃身外之物。”顿了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宠溺道:“你日后要在这方面好好的向我这个主子学习。”
鸢耳的嘴撅的老高,不情不愿的朝门外走:“算了,奴为主子准备早膳去!”
她看着她的背影,摇头笑了笑。
“浅桑!”
凝眸看向门口,眉头轻皱,看着来人,不悦道:“你来做什么?”
来人并非是旁人,而是冥媚。
冥媚毫不客气的走到她面前坐下,面色冰冷,盯着她道:“我有话想跟你说。”
她将茶端起放在嘴边,眸光划过一抹深意,而后看向门外,眸光落在一树的腊梅上,道:“我没话跟你说。”后而将茶浅饮一口。
若是放在平日里,冥媚早就生气的大吼大叫了,可是今日她没有,她顺着她的眸光看了一眼,当看到腊梅的时候,收回眸光,看着她的侧脸,道:“浅桑,你该听我把话说完。”
她也发觉今日的冥媚不似平日那般冲动,忽然来了些兴趣想要听她到底要说什么。思及此,收回眸光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缓缓开口道:“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