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你把我看光光了?!”
玗儿激动地从床上弹坐起来,面色苍白。顾若白扭过头来,四目相对,目光逐渐往下移,玗儿惊恐地捂住胸口,她现在恨不得把顾若白眼珠子挖下来:“你!……”
“不就跟我一样的身材吗?”顾若白竟翻了一个白眼,语气十分不屑。玗儿心里纳闷着,难道是隔着屏风所以看得不太清楚?
看顾若白的样子似乎还没有暴露身份,玗儿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也是,反正长得和你一样,你有的我都有,也没什么好看的。”玗儿嘴里嘟囔着,顾若白低着头擦着地,差一点没绷住笑出了声,什么叫我有的她都有!一个小女人说这种话居然不脸红,顾若白心里早已是笑个不停了。
过了一会,店小二端来了饭菜,玗儿正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一看到这香喷喷的饭菜,两眼就冒着绿光。
“你多吃点。”顾若白不停地往她碗里夹着菜,碗里堆积成山,玗儿有些无奈:“吃不了那么多。”她小声嘀咕着,说完便把自己不喜欢的青菜挑选了出来,时不时偷偷瞟了瞟顾若白的脸,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
顾若白看着她频繁地夹着那碗江米焖鸭子,便把那道菜移到她的面前:“你太瘦了。”说完便瞥了瞥玗儿扁平的胸,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察觉到顾若白的眼神,为何感觉怪怪的,难道是她的错觉吗?管他呢,玗儿放开了肚皮,埋头苦吃。
茶余饭后,玗儿为了方便顾若白能在客房沐浴,便趁他不注意偷偷溜下了楼。
楼下冷凌正喝着茶,桌子上一只灰色的信鸽在不停地转悠着。玗儿有些惊喜:“冷凌,这鸽子认不认得春满楼的路啊?”冷凌有些不解。
“养了个女人,这出了远门还没来得及告诉她,怕她太伤心了。”玗儿装作十分不好意思的模样,挠了挠脑袋。
“没想到玉公子还是个痴情之人。”冷凌不可思议地笑了笑,随后给她拿来了纸卷和笔墨。
玗儿走得太着急了,还没来得及告诉锦言,如果被春妈妈知道她离开了北澜,整个春满楼怕是要掀翻了。玗儿只能交代锦言每到演出之时,只需蒙面替她上台表演就好。
毕竟对于锦言,玗儿还是传授了不少舞技给她,想必也能在她不在的时候撑下去。
就在玗儿收起笔墨之时,耳边传来一声嘈杂,她循声望去,便看到一位女子正跪在桌前。
玗儿一惊,是那个为她提热水的侍女!玗儿二话不说便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冷凌正要把他叫住,肩膀却被顾若白用力按住,顾若白示意冷凌不要出声。
“小姑娘,不如,你陪爷几个玩玩,这事我就不追究了,怎么样?”桌上坐着的男子歪着头玩弄着手里的匕首,痞里痞气地说道。
““各位大爷,小女子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全身发抖,颤抖着双肩哭泣着,整个身体一抽一抽的。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他们都在低头纷纷议论。
“那,不如……”那男子弯下腰来,作势勾起她已经哭花的小脸。
“住手!”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喝一声,玗儿拨开人群,胸中燃烧着怒火:“为何欺负弱女子?”
那满脸横肉的男子霎时间变得凶狠:“哪来的乳臭未干的小子?滚一边去!”说完便推了一把玗儿,却别玗儿巧妙地躲开了。
“大家来评评理!”玗儿冲着议论的人群高声大喊,霎时间所有人都朝这边看过来
“就算这位女子有错在先,他也不应该当众调戏!况且这女子已经下跪认错,你作为堂堂七尺男儿,还这样继续欺负人家,风度何在!”玗儿掷地有声,语音刚落,看热闹的人群便炸开了锅。
那男子慌了,他看着眼前身形弱小的玗儿,恼羞成怒,抬起手就要打下去:“你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
眼看着手掌落下来,玗儿下意识地抬手挡住,然而过了许久却没动静,却听到一声惨烈的尖叫:“啊——!手……我的手!”
玗儿看着身后突然出现的顾若白,眼里充满感激,顾若白反手紧紧抓住那男子的手腕,咬牙切齿:“赔礼道歉。”
那男子狰狞的脸发出冷笑,顾若白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那男子嚎啕大叫,玗儿心里有些发怵,这手怕是要废了,顾大哥也真够狠心的。
“大哥,你怎么样!”
那男子一旁的兄弟们一脸惊恐地扶起倒地不起的男子。
“还不快滚。”顾若白低沉地嗓音吓得他们屁滚尿流,一行人连滚带爬地扶起男子,狼狈的滚出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