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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桃花落

“是,一早就去了。”王兰纠结许久,还是说出了口。

“哦!”慕容姝轻轻回了一声,嗓音变得有些沙哑,将手中的棋子握得更紧了些。可再温润的玉,握得紧了,依旧会膈得生疼。

又见开谢了的花瓣飘零而下,边角已见枯黄,突然想起几日前了尘说的那一句:‘花随流水,万物常态’,慕容姝才放了手中握紧的棋子。

王兰在一旁看着既是心疼又是无奈,只握紧了慕容姝的手,表明自己还在。

“我以为,他忘了的,毕竟连我自己都要忘了,可他这样,让我如何忘去,又如何放下?”

慕蓉姝突然说道,看在王兰眼中,好似随时就要哭出来一般。

慕容姝沉浸在往事中,回忆说道:“小时候我见大人们下棋的样子好看,自己又耐不住性子学棋,只学了皮毛就拉着人陪我下棋,阿兄他们都避着我,只有阿远,愿意纵着我胡闹。”

“再后来我说普通的棋子不好看,不及如意温润,阿远就回去拿了如意要给我做棋子,结果自然是没成,毁了如意,还受了宁王责罚。夜里我偷了伤药去看他,他自己一身伤,见了我却也笑得出来,他说:‘阿姝,以后我定寻来一块无双的好玉,做了棋子送你。’我等了好多年,等得我都要忘了,未想,它竟是这般,到了我手里。”嘴角挽起一丝笑意,眸中的水光聚成了珠泪滑落下来。

“我还记得那天夜里的星子好闪好亮,连着他眼底,似乎也含了一片星光,我在江北从未见过那么美的星空,我以为,回了邺城就可以见到了,可我发现,漫天繁星,我却再也找不到当初那颗了。”

倚着王兰肩头,慕容姝将回忆说出口,大周如何,宁王如何,慕容姝一直都清楚,这本与宁远无关,哪怕是在江北的三年,她也从未真正放下过,欢喜了十几年的人哪有那么轻易放下,边关的风吹醒了她,告诉她何为忠奸黑白,却吹不散过去的十数年时光。

三年来,慕容姝第一次将对宁远的欢喜说与他人,心底依旧还泛着疼,可堵着的心事说出来,一下却也轻松了许多。慕容姝相信,王兰不会告与他人,在她肩头放肆的哭了一场。

王兰知道这时候自己也无从劝慰,只缓声道:“阿姝,我在,我在!”心想回去后就不与王奕说了,若兄长真能如愿,那么自有一天,慕容姝也会愿意亲口与他说,王兰心里隐隐期盼着那一天的到来,这样,慕容姝也不再会日日寡欢。她希望终有一天,有人能代替宁远伴她左右,喜她所喜,悲她所悲。

日暮西斜,落花无言,哭声呜咽,两情相知不得守,转将离恨与人书。

宁王府内花树开的繁茂,鸟雀栖于枝丫,鸣声不觉,忽有动静自厅内传出,惊起一树雀鸟,花树晃动,枝影阑珊。

只见堂上炉烟袅袅,满室漫着檀香的香气,厅堂之上宁王动了大怒,执起香炉就朝着堂下跪着的人掷去,那人不偏不倚,被香炉打中了额头,香灰撒了一地,月白的长袍染了尘埃,鲜红的血珠自额角漫出沿着面颊滴落,打在肩头染红了衣裳。

被一抹血色触动,宁王先是惊愕心疼,而后才大怒道:“孽子,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还有没有宁家。你昨晚说的要考虑,考虑出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吗?”

“自是有的,儿臣心里有宁家,也有大周。”宁远抬头看着堂上的宁王,一字一句道:“所以儿臣自请离京,不退北狄,誓不回京。”眼里透的,是谁也无可动摇的决心。

宁王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最引以为傲的世子,是定了心要去边关,定了心要忤逆自己,想起往日种种,再也生不出打骂的心思。

屋外的天好似突然暗了下来,宁王突然觉得,也罢,邺城的天确实太黑了,他这不染纤尘的儿子,又怎么会同他一条心呢,反而处处逆了自己的意,既然不能同心,所幸就不用回来了。

“好,好,好!”宁王连叫了三声好,才起身道:“你既定了心思,那为父就允你离京,如你所愿,不退北狄,不得回京。”沉沉的看一脸宁远,眼中有犹疑闪过,丢下一瓶伤药挥袖离去。

“谢父王成全!”宁远朝着前方重重一拜,心知自己以后,兴许再也回不了邺城了,这是他费心求来的一场驱逐。

宁王前行的步子一缓,想至什么道:“走之前把婚事结了吧,此后,你做什么,与宁家再无干系。”

“是。”宁愿应道,这也是他所料到的,心想,与周婉成婚,这大概是他为宁家所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送别王兰不久,宁府里发生的事就传到了慕容府,小花得了消息上前禀报说:“小姐,那边传来消息,说宁公子就要与周家小姐成婚了,还有......”

“还有什么?”慕容姝见小花欲言又止的样子,宁愿婚事将近慕容姝不喜心底却已经有了猜测,可看小花的样子并不只是如此,不禁疑惑。

“还有宁公子自请离京戍守边关,言不破北狄,誓不回京,宁王已经同意了,明日就会报与圣上。”

慕容姝听到消息,亦被惊了一惊,宁远会至此,是慕容姝没想到的。沉默了许久,至小花担心的喊出了声,慕容姝才道:“给我换药吧,往后,就用我枕边盒子里的药敷吧!”

“是。”小花得了命令取了药来,心里疑惑,慕容姝何时又得了新药,许是王公子送来的吧!

慕容姝换了药,如常用了晚膳,慕容湛忧心慕容姝又一次想不开,特意抽了时间出来陪她用膳,见她神色如常,只是说的话稍少了些,才有些放心,暗暗祈祷这一次,慕容姝能早点缓过来。

夜里风声极大,呼呼作响,晚间又做起了梦,梦里的情景,刚好是白日里慕容姝向王兰说的事。

还是在王府的后花园里,夫子检验众家子弟的功课,所有的世家子弟都在一处,慕容姝趁着夫子出去的时间打盹儿,宁远在身后叫她:“阿姝,阿姝你快醒醒,夫子要来了。”

然而夜里贪看话本子睡晚了的慕容姝只把手一挥,示意宁远别吵继续睡觉,直至铃声将响,才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答卷干干净净,一字未动。

才开始焦急,只怕夫子把这事告诉王奕,然后王奕拿了厚厚的戒尺来逼着自己写,正在后怕,就见宁远从身后递了一份答卷过来,仿的是慕容姝的笔迹,再看宁远自己的卷子,却是干干净净。

慕容姝心有愧意,还是不好意思的接过卷子写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宁远因为没有时间写自己的卷子,受了夫子的罚,被打了好几戒尺。

慕容姝心里后悔担心,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宁远只笑着说自己没事,反过来还劝慕容姝不要担心。

课下后,慕容姝为了答谢宁远,一路搀扶着他到了集市上去买糖葫芦吃,宁远本是吃不惯的,后来因为慕容姝,也渐渐喜欢了起来。

“阿远你看这糖葫芦,又好看又好吃,你尝一口嘛!”慕容姝拿了糖葫芦运势要硬塞给宁远吃。

“那好吧,我就吃一口。”慕容姝劝了好半天,宁远才松了口。

一阵风吹过,吹开一扇窗,慕容姝睡得极浅,风一吹便醒了,梦里的画面定格在了那一串糖葫芦上。醒来后,慕容姝整个人再无睡意。于榻间起身,故意放缓了动静,慕容姝知道近日来自己两个随侍为了自己亦是费了不少心思,也不想扰了他们,只自己一个人出了房门。。

轻轻打开门,拿了架上的披风披上,慕容姝走至院中昨日的花架下,棋盘慕容姝没有命人收下,还摆在院中,两色的棋子安安整整的被放置在棋盒里,月儿此时还未隐下去,星子在无意中一闪一闪,莹白的光落在棋子上,透着点点辉光。慕容姝没有动棋子,只在风口吹着风望着远方出神。

糖葫芦,慕容姝记得的,自己小时候吃不得什么苦,吃什么总要下着一串糖葫芦才行。

那次自己在王府的后山出落了水生了大病,喝了一个多月的药,其间慕容姝嫌药苦,总是要折腾许久,宁远便在一旁说:“阿姝,只要你乖乖喝药,我就日日带了糖葫芦来看你。”

听到糖葫芦,慕容姝眼前一亮,略有惊喜的提了要求:“还得是城东头李家伯伯卖的糖葫芦才行。”

城东的糖葫芦生意最好,每日总是要排上大半日才能买到,慕容姝当时只是随口一说,却未料宁远点了点头道:“好,你好好喝药,以后我日日给你带糖葫芦。”

宁远言出必行,果真给慕容姝带了一个多月的糖葫芦,也是那一次,慕容姝把城东的糖葫芦吃了个够。

天色破晓,院子里的光亮越来越明,慕容姝就这样静坐在院子里,几近天明。

晨时的朝露拂了一身,月儿渐渐隐下,慕容姝动了动身子,长久的凝望使得身子略有些僵硬,慕容姝缓缓向闺房方向走去,躺回床上,等随侍唤自己起身。

小花推开门,即注意到架上的披风像是动了动位置,走近细看,晨间的露水清晰可见,即知道了慕容姝一早出去过,暗恼自己夜里竟然也没有多注意些,才上前唤慕容姝起身时候她梳洗。

“小姐,你看这只簪怎么样?”小花从妆奁了取出一只桃花簪问道。簪身用了檀木,打磨得极为光滑,又用青玉镶了桃花的模样,精巧细腻,雅致无二。

慕容姝本欲拒绝,想说往日的梨花簪就好,才突然惊觉,来了邺城之后,除去两次宴会,自己似乎戴的一直都是那株梨花簪,梨花占尽天下白,这样的白配上她此刻的心境,倒也是一个凄凄惨惨切切了,确实,自己该有些新气象了。“好!”慕容姝答。

小花听了,眼中漫上几丝欣喜,忙给慕容姝换上了桃花簪。这簪子是王府差人一早送过来了,小厮只说是王奕亲自打磨成的,小花本也就是一试,没成想慕容姝经答应了,心想自家小姐愿意接受新的东西,是不是说明,宁远其实也是可以放下的,又特意给慕容姝梳了一个桃花髻。

描纤眉,抹浓妆,去了用桃花新制的胭脂抹上,用细粉在眼尾一挑,眼下的憔悴之色尽被掩下。应慕容姝的要求,小花依言给慕容舒上了妆,心里却忍不住暗叹,谁曾想,脂粉下的慕容姝是何等的憔悴,单看着未上妆前眼下的一片青黑,小花就忍不住的心疼。

因着慕容姝身上的伤,日日所食皆离不开猪肝,且慕容姝怕伤口留疤,用食也都极为清淡,一时有些食不知味,不禁怀念起以往随意自在的时光来。

不久小红就禀报说王兰来了府上,慕容姝就出去到院子里的花架下等。晨光初起,春日融融,慕容姝拿了剪子出来剪花枝。

王兰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场面,比起昨日郁郁下棋的样子,慕容姝的精气神似乎跟着好了许多,心安的同时隐隐还有些担忧。

王兰走向花架处拿出药瓶递给一旁的小红向慕容姝解释道:“这是阿兄昨日求来的药,祛疤是再好不过的了,阿兄让我送来给你。”

平静的神色在王兰提起王奕是泛起一丝波澜,而后趋于沉稳。“有劳兄长挂怀了。”慕容姝剪下一从紫藤放置一旁的竹篮,复又打量架上的其他花团。王兰也跟着帮慕容姝选花,虽不知慕容姝剪这紫藤花有何用,上前帮忙总是不为过的。

两人剪了满满的一篮花才停下,见慕容姝将花朵洗浸取来白矾蜂蜡,王兰才知慕容姝是准备做甲油,忙上前帮衬,两人花费了大半日的时辰,才算是完成了工序,将甲油用细叶裹在指尖等候了好一会儿才取下,指尖便印下了淡紫的颜色,莹亮剔透,其间两人未谈及关于王奕半个字,王兰心里无奈,也不敢与慕容姝明说,直至傍晚,才回了王府。

王兰走后,慕容姝的兴致就降了一大半,又恢复了晨时的兴致缺缺,命人收了器皿坐了一会儿又回了闺房就寝。

慕容姝夜里再次惊醒,只如昨夜一般到花架下吹风,晨时再回闺房,一日复一日,身形也一天天的消瘦下来,脸色越发憔悴。

看着慕容姝日渐憔悴的样子,小红小花两个随侍急红了眼,轮夜轮夜的守着慕容姝也总不见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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