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焕章的眸色渐深,却惹起一旁的苏居墨一声轻笑,“你都把人打成了那副模样,你以为赵家还会让你再见到他么?”惹不起躲得起这个道理他相信赵家人应该比谁都清楚。
“他躲的过么?”
慕焕章冷笑着看着白皙的床单下遮盖着身躯的轮廓。
说他卑鄙也好,算计也罢,他只是想要个真相。
顺着慕焕章的目光,做了慕焕章多年朋友的苏居墨自然而然的懂了慕焕章的意思,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你是打算利用她的尸体?慕焕章你没疯吧,那是你老婆,你不抓紧让她入土为安,还打算用她的尸体整什么幺蛾子榨干最后剩余价值么?如果我是赵华文……”
苏居墨一惊,猛然猜测到慕焕章的用途,只是用自己的老婆的尸体去诱导另外一个男人,慕焕章怎么做的出来?或者说,他怎么想的到?
他是真的疯了。
慕焕章像是在确认苏居墨的猜测一样,眼眸微微眯起,看不清神色,“他们不是已经在爱尔兰领证了么。”
换句话说,秦潇也是他赵华文的老婆,虽然慕焕章不想承认,可是关于两人的结婚记录,白纸黑字,竟像是拓印一般在慕焕章的脑海里留下了记忆。
苏居墨斜眼看着慕焕章,所以谁说他不在意秦潇的,这些年为了秦潇往死了作自己的又是谁了。
怕是那些媒体面前的慕焕章,或浅薄的着急,或不动声色,或面色淡淡,怕是都是这个男人刻意装出来的假象。
“所以,你之前跟我说不要找了,也是断定他会带人回来?”
慕焕章不置可否, 找了秦潇这么久,他也不是没有在思考,秦潇和赵华文是不是忌惮所以才没有出现。
苏居墨顿时发现自己是被利用了,而且还被利用的这么干脆,刻意替慕焕章放出风声,刻意让那些人放松搜寻的动作。
等来的是两个人自投罗网。
哦,不对,是一人一尸。
慕焕章显然和苏居墨也想到了同一层,他的脸色满是阴霾,“我只是没有想到,她会有这么脆弱。”明明他的记忆里的秦潇,是那么坚强的一个女人。
露出的手腕上的伤口深浅明显,让慕焕章的心里满是痛楚。
率先楚了太平间,扬了扬手。
苏居墨带来的人还算懂事。
尸体被径直带回了慕焕章的别墅,就是之前他和秦潇住的那间。
如果秦潇还活着大概都会有些讶异,毕竟这幢房子里,竟然还有许多的属于她的痕迹。要知道这换做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在慕焕章的身上的。
被盖着白布的尸体在慕焕章的示意下被摆放在了客房。
而他一个在客厅里坐着,似睡似醒。
赵家能在这座城市里混到今天的这种地步显然也是有不少的人脉的。
更何况慕焕章是有意让人透露他的行踪。
他带了尸体走,几乎是慕焕章前脚出了医院就有人通知了赵华文,赵华文本以为会直接带去殡仪馆,毕竟对于目前的秦潇而言,安葬是最好的归宿。
赵华文看着手里底下拍来的照片,因为太过急,而没有洗成纸张,那个男人竟然直接的把尸体带回了家,他就不怕秦潇没有办法入土为安半夜来找他么?
越想越气的赵华文起身捞了西装就出了门。
如慕焕章所料,几乎是没有多久,自家的别墅大门就被敲响。
慢条斯理的泯了烟头,把烟头扔进了烟灰缸里,才将将起身。
开了门,赵华文那张焦急的脸上满是汗水。他急促的探头,想要进屋,“人呢?”
“什么人呢?”
“我说秦潇,秦潇在哪里?”
赵华文的脸色极差,他推搡着慕焕章。
后者却是不为所动,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模样,“你那么关心秦潇做什么?”
“慕焕章,你和秦潇已经离婚了,现在秦潇的丈夫是我,你凭什么把秦潇藏起来?”
说着他就要推开慕焕章,这会儿的赵华文才发现慕焕章的别墅不对劲,一丝丝冷气从慕焕章的身后渐渐扩延。
赵华文皱了皱眉,这温度,简直比起医院的太平间有过之无不及,心里越发的确认秦潇是被慕焕章带回来了。
慕焕章似笑非笑,“结婚?”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两个人结了婚,只是越是知道,慕焕章的心里就越是嫉妒。
嫉妒赵华文又可以在秦潇身边照顾的机会,只是他好像完全忘记了,当初秦潇就是被他自己逼走的。
“是啊。”赵华文越发的理直气壮。
迎来的竟是带着拳风的拳头,男人依旧是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抢我的人,还这么理直气壮?”
“是你先和她离婚的。”
提及离婚,慕焕章简直心情越发的跌落谷底,那还是他第一次尝到被离婚的滋味,虽然始作俑者是自己的亲人。
那冠冕堂皇的为了慕家的名声,只不过是听说了秦潇不可能再怀孕而已。
当架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的老家长,慕焕章的爷爷出现在慕家的别墅门前的时候。
得到的回应却是紧闭的大门。说是慕焕章不再国内,短时间内回不来,各种说辞
本就没有那么看重子嗣的慕焕章,竟然冥冥之中也对慕家有了抵触。
这些年秦潇不在日子里,慕焕章也没有少借着借口整顿慕家和世纪风华,那些因为亲戚关系而被安排进世纪风华的蛀虫,已然被慕焕章用各种的借口给赶了出去。
那些个人像是以前一样,在慕焕章这里受了委屈就回去对着慕家的大家长哭诉。
,让慕家惯在意脸面的老家长颜面扫地,他曾在那些个人面前夸下海口会让慕焕章道歉,会让慕焕章以高薪水的代价哄回世纪风华。
只是没有想到慕焕章会这么的不给面子,一句出差,搪塞了所有,老家长的位置被摆的高高的,却是不如以前一样可以肆意操纵慕焕章的人生。
在商场上闯了大半辈子的慕家老家长慕焕章的爷爷终于开始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