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开心得像个孩子,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将小脸埋在他肩窝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不多时,许文杨只听得耳边传来细细的均匀的呼吸声,知道她睡着了,可惜的是,自己闻着她身上特有的药香和馨香,愈发精神得很,迟迟不能入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文杨只觉得自己半边身子有些麻木了,却依旧毫无睡意。体温却在一点一点的攀升,身体也涌起了久违的躁动因子。
他小心翼翼的拉开黄蓉的双臂,再小心翼翼的想翻个身。
却不想,黄蓉似乎睡得及浅,他刚要翻身就被黄蓉细细的手臂缠上腰际:“不许走!”
许文杨仰头,吐出一口灼得他心慌的气息,抬手在她脸上抚了抚:“我不走,你先睡,我去透透气。”
黄蓉再往他怀中蹭了蹭,霸道的抱着他不放,小脸贴在他下巴上,微仰着头,琼鼻一呼一吸尽数喷在他唇边。
许文杨觉得自己简直在煎熬!却没发现黄蓉嘴角露出一丝得逞后的坏笑,自然,很快便收了起来。
许文杨忽然伸手将她重新紧紧的抱进怀里,那力道,大得有些不寻常,似乎想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一般!他似乎有些迷茫,有些无措,有些慌乱......
黄蓉睁开水汪汪的大眼睛,眼中竟毫无睡意,她抬手拍了拍许文杨绯红的脸:“你干嘛?吵得我都没法睡了。”
许文杨低头,一双猩红的眼睛盯着黄蓉雪白的小脸,似能滴血的双唇眼看着就要凑到黄蓉脸上了,却被黄蓉一个大力推开了。
许文杨稍稍迷茫了一下,很快又将她拉回怀里,急切的低头去寻她的唇:“蓉儿!”
黄蓉抬手,一只纤纤玉指摁在他唇上:“行了。这就受不了了?时间还早,我还是回我自己房间睡去。”
许文杨拉开她的小手,盯着她澄澈的双眼:“你故意的?”
黄蓉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想测试一下你对我还有没有不该有的心思,事实证明,你没把我当晚辈呢?毕竟哪有对晚辈动手动脚不知克制的,是吧?”她歪着脑袋,笑得一派天真。
许文杨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忽然将她压到身下:“你在玩火!”
黄蓉从腰间掏出一个荷包,递到他鼻端:“闻一下,能缓解你的烦躁。”
许文杨将荷包一把扯在手中,直接扔到门边去了:“你点的火,你负责灭!”
黄蓉脸色微变,小手用力推在他胸口:“没成亲不洞房!”
许文杨将她两只小手拉开控制在她头顶,盯着她稍显惊慌的双眼:“迟早要成亲的,我不过提早行使作为相公的权利罢了。”说着,低头强势的吻住她的小嘴。
黄蓉倒是不怕,反正是自己选的男人,迟早的事,只是有些紧张,想她黄蓉虽是学医的,可知道是一回事,实践却是另一回事,活了两辈子的黄蓉,上辈子虽处过男朋友,到底也没走到那一步,此时......罢了,一咬牙的事儿,反正自己心甘情愿,想到这里,她双眼一闭,大义凛然的准备奉献自己。
许文杨却忽然在她耳边用沙哑的声音道:“蓉儿,我不能给你留遗憾,放心,我能忍。”
黄蓉将他推到床榻内侧,翻身下床到门边捡回香包,递到他鼻端:“自作自受,让你闻一下你还偏偏扔了,难受了吧?”
许文杨依旧拒绝的去推开香包:“我宁愿难受。”
黄蓉皱眉:“你有病吧?”
许文杨看着她,忽然笑了:“我虽然身体难受,心里却高兴,你知道吗?娇娇她娘走后,这十几年来,我从未有过这样的躁动,这些日子我还有些忐忑呢,不过想着反正你是大夫,便没怕,没想到......”说着,又继续诡异的笑着。
黄蓉忽然站起身来,一巴掌拍在他肩上:“你混蛋!合着你拿我当实验呢?你就没想过,万一你真有问题,不是让我守活寡吗?”
许文杨这才收了笑,看着她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年纪轻轻又没伤过怎会出问题?唯一的问题在这里。”说着,指了指脑门。
黄蓉瞪着他:“说得简单!”
许文杨拉着她的手,眼中藏着一丝揶揄:“不然你现在验验?省的将来真的守活寡。”
黄蓉见他就这一会儿时间,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体温也跟平常一样,心中愈发佩服起他来。要知道,男人能有这般自制力的实在少见,何况他之前用十几年的时间筹谋,一朝扳倒根深蒂固的国公府,心思是有多深?手腕是有多强?简直世间少有!但他做这一切却只为了保护自己在乎的人,如此善良、正义、又智谋双全的男人,自己简直就是捡到宝了!这样一个优质男以后就是自己的了,简直想想就开心啊!
黄蓉心情倍儿好,起身将他摁回床榻上,拉起被子给他盖好:“好好睡,我不跟你捣乱了,这就回自己房间去。”
许文杨却将她拉住,拍拍身边的空位:“上来吧,大半夜的别折腾了。”
黄蓉:“哪里折腾了?几步路的事儿,快睡吧。”
许文杨翻身下榻,将她一把抱了起来放在床榻内侧:“快睡,我再去拿一床锦被。”言罢转身去柜子里抱来一床锦被,在她身边铺开躺了上去。
黄蓉见他躺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不免好笑:“我曾经看过一个故事,说一个叫展禽的人,某次出远门,住在城门外,然后有个姑娘也来投宿,当时天气严寒,展禽怕她冻死,便将她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衣服盖着她,就这样到第二天早上,也没发生越矩的事儿,后来,关于他坐怀不乱的事就这么传开了,人们纷纷称赞他德行高尚呢。”
“你说这个什么意思?是希望我能像他那样抱着你也能心如止水吗?”许文杨睁眼看着她问。
黄蓉笑得可贼了:“事实证明,你做不到。”
许文杨:“你换个女子给我抱着试试。”
黄蓉:“想的美!”
“所以啊,那个什么展禽就是因为他抱的不是自己喜欢的女子才如此规矩,若是抱着自己喜欢的姑娘还如此镇定,那还真有病了。”许文杨将被子拉高,盖在自己下巴上:“别说了,早些睡,我明早送你去花果山。”
黄蓉像条鱼似的在被子里拱了拱:“天气冷,我畏寒,睡不着。”
“那你以前怎么睡的?”
“我这人一到冬天几乎都是半夜才彻底睡着,一般睡一整夜手脚还冰凉呢,如今天不是太冷还算好的,等我多裹一会儿就好了。”说着,将脑袋一并钻进被子里。
许文杨伸手把她捂在脑袋上的被子掀开:“你这样怎么呼吸,睡觉别蒙头,你自己都是大夫还不懂啊?”
黄蓉干脆将两只手都拿出来,瞪着一双大眼睛,长长吐了一口气:“想快点成亲,这样就可以让你抱着睡了。”
许文杨笑道:“敢情你嫁人就是为了找个暖炉啊?”
黄蓉偏头看着他:“对啊,谋划好多年了,你们这儿的男人有点本事的大都三妻四妾,不可能守着一个女人过安稳日子,能踏踏实实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的,却又没多大本事,就这一个女人还跟着他吃苦受罪,如今总算让我逮着一个你了,呵呵......”
许文杨满头黑线:“你是吃定我成不了大事,还是吃定我这辈子就你一个女人呢?”
黄蓉撑起脑袋,欢快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你是个好男人,反正跟着你不会吃亏。”
许文杨伸手拍拍她的脑袋:“放心,不让你吃亏。”
第二日晌午。
许娇刚睡了大懒觉起来在梳洗,就听山下一个护卫传讯上来:许大人来了!
许娇忙回到房间,告诉冬儿:“一会儿我爹问起来,你得说我每日按时起床准时吃饭,把自己照顾得很好,知道不?”
冬儿一脸懵懵,但还知道点头。
不多时,许文杨果然来到院子。许娇往后一瞧,黄蓉小鸟依人的贴在他身后,后面还跟着个黑脸黄杏林,最后是背长剑的张越一直在跟身边两个抬箱子的小仆叮嘱什么话。
许娇上前将黄蓉拉了过来:“我还想着这两天回来一趟呢,听张超他们说,你和我爹上次在城郊遇袭了,这事儿可摆平了?”
黄蓉道:“这都过了多久了,你现在才想起来问,是不是迟了些?”
许娇还没说话,许文杨便上前打断两人道:“这才多少时日没见,你怎么就瘦成这样了?可有好好吃饭?”
许娇忙道:“好着呢,你怎么总说我瘦了,我怎么就不觉着呢,还有啊,你没见我又长高了一点吗?”
许文杨仔细看了看道:“你不说还真没觉着,似乎是长高了些啊。”
黄蓉不动声色的提了提她的裙摆,凑过去小声道:“你还要脸不?高跟鞋骗人。”
许娇拍开她作乱的小手:“你的院子已经收拾好了,都按你的要求布置的,你去看看还缺什么,我让人给你补上。”
黄蓉转身招呼两个小仆,抬着箱子跟她走。
待人一走,许文杨招呼冬儿过来:“你家小姐天天可按时用餐?”
冬儿点头如捣蒜:“按时的,按时的,小姐很自觉。”
然而,她这边话音刚落,院门口就传来一人的声音:“娇娇,起了没?我给你熬了粥,这就给你端来啊。”正是姜云飞。
ps:姑娘们切记玩火自焚的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