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竹儿和兰儿都没有汇报一些有用的消息,墨雨非不经有些坐不住了。这两个丫头都已经取得了信任,为什么还拿不到玉牌。
墨雨非决定还是自己亲自去一趟,或者可以探听到一些话。墨雨非又想着,他要找什么借口去田瑶那里呢?
考虑了良久,第二天上完早朝,墨雨非就来到了田瑶的房间,正巧遇到田瑶准备出门晒晒太阳。
墨雨非看到田瑶,关心地问道:“田小姐,你这几天在皇子府住的怎么样啊,有没有什么需要置办的?”
田瑶见到墨雨非突然来到她的屋子,她感到很是惊讶。自从那天他带她们回皇子府,墨雨非就不曾过来过,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墨雨非问她这几天在皇子府过得如何,田瑶随即明白过来,原来是过来关心她的。田瑶心里十分感激。
田瑶对墨雨非行了个礼,墨雨非扶起田瑶。在墨雨非的示意下,两人一起坐在了屋前的小石桌旁。
“谢谢皇子关心,我这几天住在这什么都不缺,住的很好。”田瑶坐下后,感激地对墨雨非说道。
墨雨非听到田瑶说并没有对住在皇子府有什么不满,他微微松了口气。只要田瑶不离开,那么他拿到玉牌的可能就又大了些。
他微微点头,关切地说道:“在这里住着有什么不满,你就尽管提出来,我去让下人们给你换。”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的下人,“还有这些下人们如果对你不恭敬,你尽管告诉我,我来收拾他们。”
田瑶一听,赶紧摆了摆手:“不用了,在这里住的很不错,而且这些婢女也很好。”
又闲聊了一会儿,墨雨非假装无意间看见田瑶腰间挂着的玉牌。他不经意将话锋一转,貌似无意的提到:“无意间看到田小姐腰间挂的玉牌,好像听说是个宝贝。”
“我看这玉牌的成色也的确像个宝贝,这是田小姐的祖传玉牌吗?”墨雨非一边赞叹玉牌,一边假装不经意地打探这块玉牌的来历。
田瑶听到墨雨非的问话,她连忙解释道:“这块玉牌并不是我家祖传的,只是我在一个小摊子上发现的。”
墨雨非不经有些好奇,有些不相信地问道:“田小姐不会是糊弄本皇子吧,这块玉牌当真是在一个小摊上发现的吗?”
听到墨雨非有些不相信,田瑶确定的点了点头:“确实是在小摊上发现的,骗你干嘛。”
“田小姐可否告知是如何发现的,哈哈,改天我也想去街市小摊上逛逛,看看能不能发现宝贝。”墨雨非貌似开玩笑地问道。
田瑶见墨雨非问她如何发现这块玉牌的,她沉默了片刻。她虽然是住在皇子府,墨雨非也对她特别好,可是她还是不能完完全全信任他。
她的眼睛能够看出特别的东西,是她的很重要的秘密,她并不想就这么轻易地让别人知道。
田瑶摇了摇头对墨雨非说道:“我只是无意间路过那个小摊,看到这块玉牌觉得新奇便买了下来,后来才听说这是个宝贝。”她顿了顿继续笑着说道,“要是说怎么发现,那应该是运气吧。”
听到田瑶的话,墨雨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不知道田瑶说的是真是假,只好暂时相信。
墨雨非看着:“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否将玉牌借我看看。”
田瑶见自己吃人家的喝人家的,既然他要看看玉牌,总不能这点要求都不满足别人吧。她摇了摇头道:“不介意,不介意。”
随即,田瑶将玉牌从腰间取下,递予墨雨非。
墨雨非把弄着手里的玉牌,他的眸底闪过一道精光,随即消失不见。墨雨非心底不经暗自赞叹道:果然是好宝贝,一定要抓紧时间将其弄到手才是。
“这玉手感温润,这看似简单的玉牌,却不想玉的质地还是极佳的。我自幼见过很多珍宝,对这些还略有些研究。”墨雨非赞赏着玉牌的质地,对田瑶笑了笑,“田小姐运气真的不错。”
田瑶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多做解释。
仔细研究了一会儿,墨雨非有些好奇地询问:“我只听说,这玉牌好像某些作用,田小姐,你知道吗?”
田瑶一听这问话,她有点楞,这玉牌有什么作用?她哪里知道玉牌有什么作用,她只知道这个玉牌很特别,是个宝贝。
她知道的作用就是,这玉牌值钱,有收藏价值……可是,她不能跟墨雨非说,这块玉牌有收藏价值吧。
田瑶半晌也无法说出这玉牌有什么作用,她有些含糊地带过:“这玉牌我就是觉得是个好东西,至于它的作用,我也不想知道。”
她看着被墨雨非拿在手里的玉牌,突然并不想再给墨雨非看了,不然再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她要怎么回答。
田瑶想了一下,她向墨雨非开口讨要道:“皇子,你这玉牌也看过了,能否将它还我。”
墨雨非见田瑶讨要玉牌,虽然他内心并不想给,但总不能这样明抢吧。
他忍住内心的不愿,将玉牌递给田瑶。
田瑶也没想到墨雨非这么干脆地就将玉牌还回来了,微微有点诧异,她将玉牌重新系回腰间。
看着田瑶拿回玉牌,墨雨非觉得待下去也没什么办法拿到玉牌了,他站起身来道:“今天我也开了眼见,看到了这个宝贝。我就不多打扰了,有什么需要,你就让下人来找我。”
说完这些,墨雨非便大步离开了田瑶的屋子。
望着墨雨非离去地背影,田瑶隐隐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对劲。她思考良久,突然想起,为什么大家都一直有意无意地提起自己的玉牌呢?
先是前几天竹儿和兰儿对她的玉牌很好奇,要借回去看。今天是墨雨非提起玉牌,看到玉牌,还问玉牌的作用。
田瑶摸了摸腰间的玉牌,大家都在关心这个玉牌,真的是因为好奇还是另有所图呢?
田瑶思考了良久,但是她并没有得出答案。这几天住在皇子府,竹儿和兰儿将她的生活起居照顾的很周到,而且墨雨非对她也很关系。
她想着或许是自己她想多了也说不定。
第二天,田瑶吃完午膳没一会儿,竹儿就匆匆忙忙进屋对田瑶说道:“小姐,皇子说请您过去一趟。”
田瑶心下纳闷,昨天墨雨非刚刚来过,今天又让人叫她过去,难道是有什么事吗?
她向竹儿询问道:“皇子有说请我过去有什么事情吗?”
竹儿摇了摇头:“皇子没说,他只让我过来请您过去。”
“好吧,那你去跟皇子说,我等会就过去。”田瑶见竹儿也不知道喊她过去干什么,她只好自己过去看看。
她换了身衣服,稍微拾掇了下自己,然后就让竹儿和兰儿带她去见墨雨非了。
到了墨雨非那儿,田瑶见旁边还站着一个他并不认识的男人,她心下有些疑惑。
田瑶向墨雨非行了个礼,问道:“皇子喊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墨雨非早已想好了说辞,他连忙向田瑶引见道:“这位是京城有名的玉器大家,昨个,我见你的玉牌很不错,想着如果能请人鉴定一下就好了。所以我就擅自做主把先生请了过来,想让他帮忙看看这玉牌的成色怎么样。”
田瑶听闻这陌生男人是京城有名的玉器大家,她对此人隐隐起了些仰慕之情。
田瑶略微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玉器大家,只见他一身藏青长袍,手上带着一个墨绿的板戒。田瑶看那板戒也是个好东西。
那先生五官极为平凡,带着一脸和善的笑意,可能放在人群中并不起眼。田瑶觉得这位玉器大家除了手上戴的戒指,可以看出他对玉器有所研究,其他方面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
田瑶随即又在心里狠狠地嘲笑自己怎么以貌取人,不是说越有才华的人越朴素吗?这位先生是是低调中透露着奢华。嗯,奢华。田瑶又看了眼那先生手指上的戒指。
墨雨非见田瑶一直在上下打量这位“玉器大家”,他的心里不经有些慌张。这是他请人假扮的“玉器大家”,他很怕会被田瑶看出来有什么破绽。
墨雨非轻咳了一声道:“田小姐,你可别小看这位玉器大家,他从小在玉器方面就有过人的天赋。只不过他为人比较低调,除了一些玉器行家见过他本人,其他的人也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声。”
那位“玉器大家”听到墨雨非这样捧他,他也十分配合地摆了摆手道:“皇子谬赞了,小民只是略有研究而已。”
田瑶不知道两人这会儿是在演戏。她听到两人的对话,更觉得那玉器大家低调中透露着奢华。
“皇子请的当然是玉器方面的专家,我刚刚只是在想些事情,没有其他的意思。”田瑶向墨雨非解释道。
“既然如此,田小姐不如借此机会让先生给你看看这玉牌的成色如何吧。”墨雨非见田瑶没有怀疑,就连忙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