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黑色的石子深埋海底
层层浪花拍响记忆
是谁在风中摇着冬夜风急?
又是谁为流浪的心,散发
陈年老酒的醇香?
鸥鸟站在枯朽的樯杆上
远方传来启航的消息
我既是船长又是水手
在远古抛锚的地方摇成了纤
难道一生只能被死亡的号角唤醒
在果实腐烂的疼痛中想着魔鬼的呼吸?
未曾有过一次真正的出海
就被祭奠为寂寞航程的 人说秋天的无情总是朝南
春天的呢喃总是向北
我用上帝偏袒的左手
纠正船位的高低和水的深浅
旧舵手已记不清去岁的刻度
只有多情的衰老
在永恒的无情里成涩
(199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