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斯顿让我依恋,我不愿意回忆它是因为不想回忆那里的人,那里的人让我欠了一份情,我把这份情带回了中国。临行前,我要求与一直照顾我的黑人女佣合影,她脸上的羞怯与光环让我至今不忘。
It was difficult to leave Houston,because I made many friends there and I owed so much for their kindness.I had a black woman taken care of 520yd.com was so shy and grateful when I asked her to have a photo taken with me.I brought them all back to china and can never forget.
休斯顿让我依恋,我不愿意回忆它是因为不想回忆那里的人,那里的人让我欠了一份情,我把这份情带回了中国。
凌一大早开车送我去机场。我偷偷离开我“心灵的驿站”,没有比奥兰多知道。行李装上车时,我还是忍不住穿过他的书房,推开虚掩的门望了眼熟睡的他,我对自己说:“快逃,别让我爱上您!”昨晚,他临睡前送了一件礼物给我,是一个很精致的陶瓷首饰盒。陶瓷的故乡原本是中国,可是被意大利名店加工后,变得那么的珍贵。我望见底座下的价格标签,顿时对这份瓷器刮目相看,实在不敢轻慢它。不知是因了品牌而贵重,还是因了遥远的洁白的陶瓷而稀罕。
这是奥兰多一楼的休息厅。
凌上机场高速时,先去加油。美国的加油站如果让工作人员帮忙,手续昂贵,所以通常是自动刷卡加油。
车到机场,将机票递向柜台。柜台小姐说:“你乘坐的飞机不能正点起飞,原因是飞机师还没起床。”我以为听错了,再问:“飞机师还没起床?”柜台小姐认真地说:“是的。你乘坐的是只有40个座位的小飞机,飞机师睡觉还没醒来。你需要我帮你换乘其它航班吗?”我说:“那当然!”她调拨了很久,终于找到一个时间接近的航班,但终点站不是好莱坞机场,而是在洛杉矶国际机场降落。她又给我想办法,说从洛杉矶国际机场降落后,会找一部机场中巴送我去好莱坞机场,因为接我的人等在好莱坞机场。我问:“需要补差额吗?”她说:“不用了,因为你买的机票比这个航班还贵。”我知道又被纽约唐人街的旅行社骗了一把。
柜台的这位小姐很细心,领我到头等舱服务台,交待清楚。我从头等舱通道进入候车室,并由专人领上飞机。
我乘坐的是美国第二大航空公司的飞机,服务很好。我的身边坐了一位黑人中年男子,我与他相视一笑。我喜欢他的笑,像初恋的黑猩猩观看一场风的表演。
我在飞机上开始回忆休斯顿,回忆陪伴我日日夜夜的奥兰多。我的笑容一定令身旁的男士生疑,我眯着眼睛微笑着。他递咖啡给我,问我是不是中彩了。我说:“我是世界的彩券。”他摊手表示不明白。我说:“不明白拉倒,又不是要你明白。”他说:“中国女人不像你有个性,中国女人很温柔。”我说:“你接触过中国女人吗?”他失望地说:“我追求过中国女人,中国女人虽然没有个性,但不喜欢我的皮肤,她们对朋友说我们是‘黑鬼’。”我哈哈大笑:“这就是个性!
我们相对无言,他的肩有时有意挤靠过来,我很夸张地凝视他的肩,他耸耸肩回应一个笑容。我们就这样在孤独的旅程中有了一点色彩。
下飞机时他将我领到机场后勤保障组,机场的人已接到通知:我是要坐机场专车到好莱坞机场的。
“专车”原来是一辆中巴,后勤组专门请了一位会说中文的工作人员接应我,这位中年妇女是广东中山人,说起儿时的中山土话,我只能听懂1/4,但加手势比画,还是弄明白彼此的意思了。
“中巴专车”中途又带上七八个人,一个个把他们送回家,有人给他25美金,有人给他40美金。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他说车坏了,叫我打电话给好莱坞机场,让接我的人来半路接我。我说不行,休斯顿机场已经把这笔费用给您了。他说:“那你等一下,我去叫另外的车接你。”我在一条不知名的大街等了20分钟,另一部机场的中巴来了,这车的主人很和善,将我行李搬上他的车,送我到好莱坞机场。来接我的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位华人女市长陈李婉若,陈李婉若已等候得有些急了,怕我出事,因为我风风雨雨一路过来,距我该乘坐的那个航班晚了3个小时。
她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我终于把你给接来了。”仿佛接的不是我,而是整个中国。我动情地伏在她的肩头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