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
“我说我只是无意经过,你会相信么……”
说起来秦若白自己都有点不信,今日出门真是忘了看黄历,话说能够拔军主战的日子,应该是黄道吉日才是。
难道说她性情过于温柔绵软,以至于军阀煞气太重与她相冲?
“秦小姐觉得我应该相信?”
百里御似笑非笑,语气带着嘲讽的意味:“这里可不是初次进宫的人能够找到的,秦小姐说无意中走到这里,这理由未免有些太牵强了些。”
秦若白喉头一堵,妈蛋!这里是前世百里御带她走过的来着,突然有点小绝望,这该怎么解释哦!
秦若白有点想一根筷子戳死自己,没事抄什么近路啊。难不成是坑了秦若紫之后,过于骄傲了。
“那你也得先放开我,无论如何我又跑不掉。”秦若白语气软了下来,眼珠子转了转,其实内心是有点想跑了再说。
百里御轻笑了一声:“这个无妨,大不了秦小姐解释完之后,你要是觉得有碍名声,我便娶了你便是。”
有碍名声个屁嘞!这里左右没人,只要他不说谁会到处叨叨,难不成始终没有出现的百里珏会到处宣扬么。
她不知道的是,百里珏早在百里御的示意下离开了。
秦若白以为还有一人旁观她被调戏的过程,脸色涨红,明显是恼羞成怒了,心里掠过一个矛盾点,难不成今日出现在这里的是其他人,他也会这么说吗!
她心目中高洁的夫君难不成真如此放浪?前世……就算是床榻之上也不见他如此厚颜无耻。
气鼓鼓撇开了脑袋,想要避过右耳边过于亲近的距离,恼怒之下就口不择言了:“我才不要嫁给你这个断袖!”
百里御听闻此言气极反笑,目光却不经意落的在秦若白的脖颈与耳垂上,上头嫣红的色泽委实诱人,他甚至有一口咬下去的冲动。
原来是秦若白侧头的动作,使得假山缝隙中穿透而进的阳光,滑过她的秀气的耳朵,落在白皙泛红的脖颈之上。
“如何觉得本王是个断袖,秦小姐……你试过了?”
秦若白:“……”嗯!我好像真的试过了,此时她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一头撞死。
天啊!她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她竟然说了这么露骨的言论,这不是自找苦吃么,是个正常男人都没法忍。
楚王与其他两王不同,身边无姬妾贴身伺候,京中虽说有楚王是断袖的传言,但谁都不敢明言,众人都是私底下偶然提起,散发在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猥琐眼神内。
就连百里遥都不敢这般直言攻击,结果秦若白这里慌了手脚之后,便不顾后果快言快语的刺激对方。
“我什么也没说!”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反正我不认就和我没关系,秦若白抱着这样的心态,死不认账。
“现在后悔,晚了!”
为什么晚了?
这句话还未来得及说闭口,整个人被拉着手臂翻了个面,后背触及冰凉的石壁,突然的发难让她反应迟钝了片刻。
等她发现自己被抵靠在百里御面前,以及两人之间无法忽略的紧紧贴合时,下巴被对方纤长的手指托起。
唇瓣传来的温软的触碰,让秦若白彻底当机,趁她失神之际,百里御顺着她的唇缝潜入,香甜的味道让他流连忘返。
秦若白如遭雷劈,反应过来之后便想要推开对方,却没想到两人距离过近,相互摩擦引来更强烈的刺激。
腰间的手紧紧箍着她的纤腰,对方舔了舔她的嘴角,却没有就此停下,反而顺着她的下巴来到优美的脖颈,似乎顾及到她今日要参加宴席,便没有在上头留下痕迹。
顺着而下扯开她的衣襟,在衣服能够遮掩的地方,落下一个一个花瓣,忽闻耳边低低的呜咽声,百里御深吸一口气,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这般不受控制。
某一瞬间的百里御生出了一种奇妙的感觉,总觉得身前这人儿就该属于他,理所当然的想要将她拆吃入腹。
心下一狠,在对方裸露的肩头咬下一口,听到秦若白自我抑制的惊呼声,这才心中舒坦了许多,断袖什么的,他可是个正常男人,秦若白此言就像说男人不行一般的气人。
秦若白被吓到了,泪珠滑落在脸颊边上,百里御夜视能力都相当不错,更别提这里还有微弱的光线。
被松开的一刹那,秦若白下意识就想要逃跑,却手中一紧被拉入一个怀抱中,正想要挣扎。
“你想就这么出去吗?”
对方温暖的手掌抚过她被扯落衣裳的肩头,空气中的微凉与对方手心的温热形成了一个刺激点,让她骤然清醒了几分。
不用照镜子她也能够想像到几分,此刻自己定然是一副被蹂躏过的模样,泪眼朦胧,衣裳凌乱,这要是被人看见,她估计得不了什么好。
不等她自己动手整理,百里御站在她的面前,替她拉上了衣襟,掩盖了他留下的几个记号,这种时刻秦若白只觉得脚趾都跟着羞耻了几分。
不自在的想要避开,百里御却制止了她的行为,解释道:“这里没有镜子,我帮你整顿,免得有所疏忽。”
“你无耻!”闲着没事的秦若白忍不住骂了一句。
“嗯!我无耻。”百里御心情颇好的点了点头,对她的容忍性多了好几个度,语气中带着纵容的意味。
“你……”秦若白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她不管不顾的骂他,他却厚颜无耻的应和,对于不要脸的人秦若白还未修行到同等程度,一时无言以对。
“卿卿味道甚好。”
本以为两人不会再有交谈,结果百里御一句话直接使得秦若白呛到了,偏偏她对于正在替她整理头发的男人丝毫没办法,委实气闷。
她语气沉痛:“不准说!”
“好,听你的,不说罢!”
百里御语调揶揄,秦若白与一般女子不大一样,就是此刻哭也哭了,却想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的心态,就很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