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正清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无损的,脸被打的已经肿了变了形,手脚上的血痕依旧清晰可见……
“表弟,好久不见……”杨正清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他们在这里也打你?”林时忍住了十分强烈的怒气,开口道。
“这都不重要了,两个星期之后,我就能离开这肮脏的世界了……”杨正清道。、
“我帮了他们那么多次,他们却在关键的时候离我而去……我突然觉得我之前帮助别人好傻啊,我应该以冷眼来看他们,我应该拒绝帮助那些虚伪的人啊!”杨正清感叹道。他经常在别人需要他的时候挺身而出,而他们……却在关键时候背叛了他!
“表哥,还有两个星期,我会想到办法的!”林时缓缓开口道。
“表弟,别傻了,我们斗不过他们的,他们背后是有后台支持他们的啊,你可千万别被他们给陷害了!”杨正清一脸担心道。
林时看着这个在他小时候对他极好的表哥,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然后道:“无论是谁,都有可能做这些事,但我相信,你绝对不是这样的人!而且,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情的。”
杨正清听了林时的话沉默不语,他也想出去啊,奈何……
“好了,时间到了,下次再来吧。”值班警察冷冷的道。
林时看了一眼杨正清,杨正清也看了一眼林时。
“记得我们小时候玩捉迷臧吗?如果我们其中一个要暴露了,另外一个则会马上弄出一些动静,保证躲着的人不会被发现……”
“现在……该我去弄出一些动静了!”林时一边起身一边看着杨正清道。
杨正清看着从小被他照顾的表弟,心里被林时的话感动了,但是口张了张,却什么也没有说……
待林时走后,值班室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小赵啊!刚才那位探监的,是杨正清什么人啊?”周弘毅问道。
“早上好,刚才那位探监的是杨正清的表弟,好像叫林时。”值班的人回答道。
“哦,原来如此,谢谢了你啊,有时间请你吃饭.”周弘毅笑着说道。
“你客气了……”
林时离开之后,眉头就没舒展开来,对方肯定是有能力的人,而他……好像不认识什么有能力的人?
有能力的人!?林时突然想到言云黎他老爸是H市的人,而C县是属于H市的管辖范围的。
没想太多,林时马上拨通了言云黎的电话。
“喂?这次又是什么事?”言云黎似乎都知道林时打过来是要干嘛了,还不是寻求他的帮助?
“我想见你老爸一面……”林时说出了他的目的。
“你在逗我吧?我想见我老爸一面都很难,更别说你了,你先跟我说说什么事吧。”言云黎见林时竟然提出了这么“无理”的要求,一脸不可思议道。
“你有看新闻头条吗?”林时开口道。
“强奸加蓄意袭警?你可千万别跟我说你跟这个案子有关系,现在舆论可都是想让这个人死的,有的网友还发起了死亡投票……”言云黎听到林时说这个事情,他都有点被吓到了。
“这个人是我表哥,我以我的人头担保,他绝对没有做这样事情,他是被人栽赃陷害的!”林时耐心的解释道,现在他所有的希望可全在言云黎老爸身上了。
“这样,我帮你问问吧,但我不保证一定可以帮道你!”言云黎见林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好歹也是三年多的感情了,他不帮谁帮?
在挂断言云黎电话后,林时焦急的等了三分钟,电话才响起来。
“你今天运气很好,我爸在家里调休练书法呢,我现在在上课,你如果不急,等下午我放学跟你一起去。”言云黎开口道。
“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就去……”林时欣喜的道。
“对了,你爸有没有喜欢的东西?”林时开口问道。
“你可别送礼,我爸不收礼的,有我妈这样的女强人不停的帮他拉建设增加政绩,他根本不在乎别人送不送礼。”言云黎连忙解释道。
不收礼?那这事情突然变的复杂起来了。
林时没有想太多,打了出租车直接来到了H市的近郊小区里,这里最大的特点就是接近自然! 所有的房子都面朝一条小河,小河旁边都被移植了柳树,看起来十分和谐。
昆虫的鸣叫,鸟儿的声音再配合温暖的阳光……
林时按了按门铃,没人回应……
林时又按了按门铃,还是没人回应……
林时眉头一皱,这是搞什么鬼?根据言云黎的话,他老爸应该在家练书法才对。
就在林时疑惑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
一位中年男子用他明亮但又不失威严的眼睛打量着林时。
“进来吧!那小子已经跟我说了。”言建树淡然的道。
“谢谢叔叔!”林时开口道。
进了言云黎的家,才知道他爸爸是清官,房子不是很大,三室一厅加一卫,环顾四周,没有一件看起来很值钱的东西,墙上挂着“安得广夏千万间,大避天下寒士俱欢颜”的书法字帖,这不禁让林时对这场拜访的结果有些期待。
“关于你说的这件事,我可能不能帮你……”言建树的话迅速破灭了林时的幻想。
“叔叔是不能帮,还是不帮?”林时疑惑着道,听言建树的话似乎事情还有转机?
“现在网上舆论都是要这个人死,无论哪个官员贸然插手这个案件都有可能被撤销所在职位,因为这违背了“民意”!”言建树缓缓开口道。
“可……我表哥是被陷害的,他根本没有强奸那位女孩,最多就是袭警而已。”林时连忙解释道。
“袭警而已?你也太小看这个事情的严重性了。”言建树一脸不屑道。、
林时身体慢慢向前倾,随后,直接跪在了言建树的面前。
“请叔叔一定要救救我表哥,我林时日后绝对会报答你这份恩情!”说完,林时就朝着言建树磕了一个响头。
而言建树,至始至终没有看林时一眼,仍然在自顾自的练习着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