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是静悄悄的不留声色的就降临在这座不大的城市之中,白天的繁忙与华丽,全都消失殆尽。换上了神秘的色彩在车水马龙之中,一辆加长版的林肯飞车而过。
车中坐着的男子和女子。其实都各怀着自己的心思不知道应该怎样与对方说话。这样突如其来的亲密感,对于这两个人来说都是第一次的,岑繁星双手在不停地搓着,低着头在黑暗中模模糊糊的看着自己一双小巧的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此时的尴尬。
二蹲坐在一旁的男人,其实就是要更为的淡定和从容。他并不像此时端坐在一旁的女人那样,心中如同小鹿乱撞一般。
而是沉稳的看着手中的平板电脑传来的密密麻麻的字体,虽然他生病了,但是反正都工作量却是一点都没有减少,反而是增加了更多。
刺客他要完成自己手头上面的所有工作,不能出现任何一丝一毫的差错,不然的话盛家人,可是有很多双眼睛都在背后默默地盯着他的,虽然心中说不出来的憋屈。但是这种压力早就已经化作了动力和习惯,从小就伴随他一直到大。
这是偶然的一个瞬间,他撇过头,在黑暗中一双眼眸黑得像是黑洞一样吸引着对方女子的注意力,对方女子对于他的行为倒也不是很反感。转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好对上了他黝黑发亮的眼眸。
四目相对,两个人其实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女人看着男人的时候,男人正好也就看一向了女人。
车厢内的气氛突然一下就变得尴尬了起来,气氛像是凝固住了一样,两个人谁都不说一句话,脸上也是不掺杂着任何一丝一缕的笑容和表情。
过了良久一阵优美的旋律过后盛曜恒吃的手机响了起来,从口袋中翻找着自己的手机,终于,他翻找出了电话,电话的那头传来的是苏家管家的声音:
“盛,盛少爷,您和我们家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现在的情绪和状态非常的不好,你能不能现在过来看一下我家小姐,她刚才拿玻璃瓶的碎片把自己的动脉给割破了。还好,用人发现的及时,不然的话,这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呀。”
盛曜恒自然是没有想到苏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转念一想,他又不得不担起心来,苏清然这一次不会又是弄出什么岔子,然后故意而为之的吧,要是这样的话,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
苏清然这个女人的心机实在是太重了,重到让盛曜恒不得不担心,她到底有什么把戏,是不是又会伤害到岑繁星。
犹豫再三,他低声说了句知道了,然后就将电话挂断了,他要好好的想一想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但是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把岑繁星给送回到盛宅,这样的话这个小女人才能受到保护,她现在需要的是安全的环境,安心养伤。
身边的小女人,看到了盛曜恒接电话就知道有重要的事情发生了,他不是一个草率鲁莽的男人,现在的他变现的深沉。
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所以他才会变成这个样子,脑海中突然像是炸裂了一般,疼痛难忍,又有着严重的眩晕感,叫岑繁星一时间感觉自己难受至极。
无意间撇头看到岑繁星的盛曜恒明显感觉到了她的不舒服,坐到了她的身侧,一脸担心的询问着她:
“你,你还好吧?是哪里不舒服?”
岑繁星惨白的小脸上,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双唇,摇了摇头,她知道盛曜恒一定是有要事处理,她不能成为一个拖累,她们两个之间也只是利益关系,剩下的一点都没有,她不能自私的把这个男人就禁锢在她自己的身边。
然而她固执的面容叫盛曜恒的心猛地揪了一下,甩了甩脑袋,对副驾驶的管家吩咐道:
“把车速放缓,慢慢的开,叫家庭医生在家里等候好,一会儿回去一定要照顾好岑小姐,不然你们都别做了!”
管家自然是训练有素,听到了自家主子的吩咐点头答应,先是叫司机放缓速递,再是给家中的家庭医生打电话,又一遍的确认。
盛曜恒交代完了所有的事情,叫司机停车,自己走下了车,看着盛曜恒一点又一点渐渐的小下去的身影,岑繁星叹了口气,她对这个男人的依赖就从现在开始了,她不知道盛曜恒去哪里,她也没有任何资格去管他的事情。
当盛曜恒走进苏家老宅的事情,苏家所有的人都像是专门等候他一般,苏家老爷子坐在正厅之中,一副雕龙拐杖放在他的手下,更显出几分的庄严。
苏家老爷子看到了盛曜恒走进正厅,缓缓地开口:
“曜恒贤侄,快来,坐在我身边!”
盛曜恒倒是不想再这样的客套下去,直奔主题,他看穿了苏家人的虚伪,自然是不想再多和他们废话:
“好了,苏伯父,您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我未婚妻还病重,我自己得伤势也需要静养的!”
苏家老爷子一回到家中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在狂哭,也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情,在一番打听下,他才知道是盛曜恒和她摊牌了,两个人已经是吧界限划清,可是苏家不能没有盛家的帮忙,要是没有盛家,以后他的生意要怎么做?
于是,盛家老爷子才安排出了这么一场戏,要的就是让盛曜恒不要抛弃他的女儿,看看还有没有一丝的希望,但是现在他听到了盛曜恒的话,心中的戏自然是凉凉了。
苏家老爷子尴尬的笑了一笑,不知道应该要怎么接下去剩下的话,他不是一个幼稚的孩童,自然是不能把脸皮就此和盛曜恒撕破。
盛曜恒看出了苏家老爷子的心事于是缓慢的接着说下去:
“我一直都是把清然当做自己的妹妹,她受伤了我就过来看看,既然她还睡着我就先走了,女孩子的闺房,我就不打扰了,告辞苏伯父!”
苏家老爷子见到盛曜恒远去的步伐轻谈了口气,有一种煮熟的鸭子飞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