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毛巾擦着脸上的泪水时,霍翎觉得心里有些东西似乎被融化了。一直以来,好像从没有过一个人对她这么细心仔细,这个男人在别人面前装的温文尔雅,原来对自己来说,就是真的细心体贴。
霍翎终于从哪些糟心的事情上回过神来,止住了眼泪。
“哭够了?”傅凛昊笑着看着霍翎,脸上的宠溺像晕开的巧克力,甜到了霍翎心里。
“嗯。”霍翎不好意思地别过头,扯过毛巾自己擦着,她突然觉得自己脸都红了。
可恶,怎么会对这个男人脸红?
傅凛昊看着红透了脸的霍翎,突然觉得无比可爱。现在的她,比自己见过的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可爱,终于在自己面前放下防备了。
傅凛昊不自觉地起身,轻轻捧起霍翎的脸,吻上了那只小巧精致的唇。
霍翎没有拒绝。她觉得那温热的嘴唇像有魔力一样,吸引着她去吸允,去掠夺。
这一次,她已经没有去路了,那么自己,就做她的港湾吧。
即使要为她伤害更多的人,做更多伤天害理的事,只要可以将她圈在自己怀里可以让她像现在这样安然入睡,那做什么都值得。
傅凛昊这样想着,忍不住低头轻轻在霍翎额头印下一个吻。
窗外已经下起了雨,傅凛昊静静听着雨声,轻轻拍着霍翎,此刻的他,真的是个温柔卓绝的男人。
岑繁星和林漫都是一夜无眠。
林漫想不通,也没办法理解这些诡异的细节。难道岑繁星以前和南音认识?
可是,如果只是认识,也不应该有这么多的巧合和相似。
起初,她还以为是岑繁星为了讨自己欢心,故意地模仿,可是,那么多的自然流露,难么多的一模一样,怎么会只是模仿那么简单?
那不是模仿,难道是易容?不会,南音的尸首她是见过的,确实是已经死了。难道是灵魂附体?
林漫突然笑了,被自己无厘头的想法给逗笑了。虽然身在娱乐圈,各种电视剧看得多了,可她还是个正常人,自然不会相信这种灵异邪说。
林漫辗转反侧,心里的疑惑越积越大,大的让自己都心中生怯。
而另一边,岑繁星也是望着夜色睡不着。她不知道要怎么和林漫解释,也不确定要不要将真相告诉林漫。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见面的时候,都顶着一脸的憔悴和心事。
林漫在家一直没有出门。
她打开门后,看着岑繁星走进来,手指紧紧箍着手里的笔,却面色淡然地盯着她缓慢地走,缓慢地坐下,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漫。”岑繁星一坐下,思忖了良久,终于开了口,确实这个两个人都十分熟悉和默契的称呼。
岑繁星还是决定将一切都告诉她,毕竟,林漫是她唯一可以完全信任和依靠的朋友了。
而这一声,却让林漫浑身颤栗。“你到底是谁?”林漫艰难地开口,牙齿互相咬着隔得生疼。
“岑繁星。”岑繁星平静地说。“也是顾南音。”
“什么意思?”林漫不解,心里也愈发地恐惧。“顾南音已经死了。”
“我是死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又附身在了岑繁星身上,所以,我也说不清我到底是谁。”岑繁星无奈地摊摊手。
林漫已经呆了,她需要时间来理清楚一下。
附身?借尸还魂?真的有这种事情?可是如果不是,又哪里还有其他可以解释的理由了?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岑繁星静静地看着林漫眉头紧锁,似乎是在认真思考这件事的真实性,岑繁星很无奈,确实,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恐怕自己也不会相信吧。
过了好久,林漫才抬头重新看着岑繁星,心里存着最后一丝怀疑,问道:“你怎么可以证明呢?”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时候我正在跳蚤市场摆地摊,卖二手书,你过来挑了半天的东西,却一个都没买。”岑繁星面带微笑,似乎回忆着这些事情就让她心里开心起来。“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送了一本给你。你那时候脸皮可厚了,也没说谢谢就转身走了,我还心里好一阵腹诽呢。”
岑繁星说着假装皱起眉头,将那个当初腹诽的样子表现得惟妙惟肖的。
可当她抬头,却看到林漫已经满脸泪痕。岑繁星忙绕过书桌走过去想要安慰几句,手里拿着纸巾刚碰到林漫的脸颊,就被她一把抱在怀里。
“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林漫一边哭,一边笑着,完全像个疯女人,此刻的她终于不是那个注意形象的高端经纪人了。
自从顾南音走了,她就连最后一个可以放下自己的伪装真实面对的那个人也没有了,总是独自承担着,独自伪装着。
岑繁星也许久没见到过这样子的林漫了,她轻轻拍着林漫的背,勾起唇角,宠溺不已。
这才是那个她认识的林漫,那个只会在自己面前做个孩子的林漫。
两个女人就这样抱在一起,一个在哭,一个在笑。
等林漫终于回过神来,才拉着岑繁星恨恨地打了几拳。
“你早就已经回来了,却一直没有想过来告诉我,让我还以为你真的死了!让我天天都那么难过!”林漫将所有地不满都宣泄在这几拳上,可是又不忍心打得重了,这绣花枕头式得拳头也让岑繁星很是无语。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岑繁星笑着躲避,一边讨饶。
两个人打打闹闹,直到林漫觉得出了那口憋屈的气,才又将岑繁星拉过来坐在沙发上,开始细细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