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色突然暗了下来,如同从此时车上坐着,这两个人的心情也是一样。
小翠她不开心是因为刚才岑繁星口出狂言,这样对她,她一直都是关心备至的再照顾着这个女人,怎么突然间这个女人对她的态度是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转,这就是一下子从天堂落入了地狱中。
她实在是没有想过这个女人能如此的狠心。
当然现在的小翠也只是一个下人,不能对主人这样大呼小叫,也不能做一切过多的要求,是在她的心中岑繁星可不只是一个单单纯纯的主人,她更是把这个女人当成了自己的姐姐一样对待。
小翠还是十分的年轻,才19岁,很是不能理解这个姐姐为什么要对她也是如此了狠心,明明让她生气的人是自己家的少爷,而不是她,她也只是不想让这个单纯善良的女人,受到伤害罢了。
怎么现在这个女人将所有的罪责全部都怪罪在她的身上,这让小翠一时间实在是不能理解,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像极可她的岑小姐,她的不甘心,让看了的人不再有一丝一毫的拒绝之意。
岑繁星终于在这一刻缓过了神情,她也觉得自己有些地方实在是做的太过分,一双眼睛不有由的向着小翠的方向看去,当她看到小翠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时的被水雾所弥漫,心中竟然出现了一丝动摇的感觉。
她今天的确是失态了,那个男人非要气他,所以她也只能以牙还牙一样不剩的全部都回报给他,可是偏偏她就牵扯到了无辜的人。
小翠对她的好,她可是知道的,当脾气上来的时候没有办法控制,所以一股脑的岑繁星也将自己注意,冷酷无情的一面,也都抛给了小翠。
都已经在这个家族中生活了这么久的时间,所有的人都在欺负她,但偏偏唯独小翠不会,小翠可是把她当做亲生姐姐一样对待,一样伺候。
可偏偏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小翠的眼睛向着窗外看去,不时地擦拭这眼角的泪水,岑繁星现在想打死自己的心情都有,这样一个天真无邪,可爱浪漫的女孩子就被她给伤害了,奈何怎么样都不能弥补过来。
岑繁星知道自己错了,可是现在她却怎么都不能将道歉的话说出口,一向是心直口快的她,竟然在这一刻,没了主意,她也算是知道了自己平日里是有多么的讨厌人。
管家一直都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现在她可是明显的感觉到,这时的车厢内弥漫这一种战火硝烟弥漫的味道。
这种感觉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肯定是小翠又做了什么不乖的事情,所以才惹得岑繁星是这样的生气。
一向是乖巧,懂事的岑繁星,现在也黑着脸,谁都不说一句话,但是归根结底管家还是认为小翠就算年龄再小,她也只是一个打工的下人。
主人,有什么脾气是可以向她发的,但是小翠无论如何都是不能生气的,只要她一生气,想必主人的心中也一定不会又多么的开心,所以现在也都是小翠的错。
管家当然是要处理这件事情,斜看了一眼小翠,然后对她吼叫着:
“小翠,你是不是又惹繁星小姐生气了!是不是想挨惩罚了!”
听着管家严厉的声音,小翠的委屈溢于言表,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眼泪刚才都已经忍了半天,现在终于是爆发了。
原本小翠就是认为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现在再加上管家这样突然对她的训斥,让她的心中更加的不好受了,她只不过是想让自家的小姐,不要再受多余的委屈,可是现在怎么所有人都不能理解她的感受。
看到小翠这样一声接着一声的抽噎,岑繁星的心中就更加不好过了,小翠现在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在替她担罪责,最应该接受到惩罚的人不是小翠儿是她。
“管家,你不要再说了,全都是我的错和小翠没有关系。”
管家听到主子这样说话,心中发了毛,主子什么可能会道歉,就算是她和岑繁星接触了这么久,也了解了她的为人,那么小翠现在的做法也实在是大逆不道:
“繁星小姐,平日里小翠身上的错也都是你惯着的,你现在要是不好好的教训她,等她长大了还能了得。”
小翠自然还是固执地坚持着自己什么错都没有。但是现在她所有的坚持,在管家的眼中就是在狡辩,奈何现在繁星在为她说话,不管再怎么说都是没有用的。管家偏偏就是要抓在这个时候好好的惩罚一下小翠。
“你如果偏偏要现在惩罚她的话,倒不如直接过来惩罚我,我现在还没有和你们家少爷退婚呢,所以我现在说话是不是一丁点儿的分量都没有了。”
管家一见到岑繁星突然一下有了从未有过的严肃,心情也变得紧张了起来,这个小姑娘平日里一直都是温文尔雅,从来都不发火的,可偏偏管家,这个时候是想好好的管教一下小翠,免得让她长大以后吃不必要的亏。
从来都没有想过在教训下人的这个问题上,岑繁星既然能做到这样的维护小翠,这也不能看出小翠的确是和岑繁星有着不一样的主仆关系。
车子是缓缓的行驶到了盛家老宅的门口,管家一行人不敢先动,岑繁星刚才已经正儿八经的再一次宣布了他是主人的地位,此时要是谁敢多招惹她一下,那就是引火上身,看来这个小姑娘刚才是在医院中受了少爷的气。
现在是要将这些气全都撒在小翠身上,可是小翠也是一个性格倔强的姑娘,一时间感觉自己一丁点儿的错,都没有被平白无故的指责也是冤枉的厉害。
正当大家犹豫不决的时候,岑繁星一把就将车门给拉开了,独自走进了盛家老宅中,不再多说一句话,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在场人无一不感到震惊。
先前她还在医院中还是虚弱的不行,现在却是强打着精神,故作坚强的拖着自己步履蹒跚的脚步,向着老宅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