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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皆有因由

满脸怒意与不屑,这小孩是一连串的惊人之语。听得彩薇心惊肉跳的,顾不得疼痛,伸手就捂住了他的嘴。

十五鞭,内脏俱伤,施过刑的后背全是血窟窿,手臂亦是难逃厄运。

伸手时着急那是没有感觉的。这一捂上,彩薇是差点疼死了过去,疼得她浑身僵直额上冷汗汵汵,顿了一会,闭着眼摇了摇头示意其也不要再说。

当然,心里也是直怪昨日里自己和彩菱太不小心了,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半大孩童听了去。

“我没说错!”

被紧捂着,倔强不服的其也扁着嘴硬是从牙缝里含糊不清地又甩出了一句。说罢,看着眼前血肉模糊的手臂,心疼的当即眼泪如雨。

泪撒伤口又是一阵钻心连带的痛,咬着牙,彩薇恶狠狠地吐了八个字:“不想死就烂肚子里!”

怒目相加,顶着一张因疼痛而扭曲的脸,这会的彩薇还真是如那狰狞恶鬼。

半知不懂又不知天高地厚就容易口无遮拦,说出去那便是灭顶之灾,她也是顾不得吓不吓着他了。

从未见彩薇如此过。心疼不舍,害怕又惊慌的其也点头后“哇”一声就大哭了起来。再有主见,那也终究是个孩子。

牵扯着内伤,床上的彩薇这会是狂吐鲜血,继发伤口开裂,整个人霎时便浸在了血泊之中,跟着晕死了过去。

看着眼前的一切,其也顿时慌了手脚,哭声一声高过一声,硬生生忘了手中的救命仙药。

夜静声远。

闻声,已到院门口的启颜和其梓双双猛地怔了怔。尤其是其梓,那是脑中一片空白,本能地说了句“不好”,随即便飞掠折返了回去。

其也哭得这么厉害,暗恋着彩菱的他以为“彩菱”是死了。

见此,启颜也跟了回去。

在同刻,院外奉瑶之命来送药的彩菱亦是被这哭声吓了一跳,唤了一声“姐姐”,同样风般地掠进了落霞院。

修为的落差,三人之中,启颜第一个进了彩薇的房间。

这时的彩薇已是气若游丝,苍白脸的血渍斑斑,一条薄锦也因方才出手褪盖在了肩胛之下。因伤未着衣衫,露出的背那是血肉模糊,盖着的部分白锦则被渗血染得一片通红。

如此的血腥狰狞,入目,久历沙场的启颜禁不住也是心头一怔,没来由的还掺着那几分心疼。

“尊神救命!救命!”见得启颜,其也哭嚷着叫唤道。

顾不得言语,启颜当即取出两粒血草仙丹运法送进了彩薇的口中。

同刻,其梓和彩菱亦进了门。其梓一脸惊忧。彩菱见启颜给彩薇喂了血草仙丹,看着手中的丹药盒稍稍犹豫会后便私藏了一粒丹药。

瑶给了她两粒神血草炼制的丹药,给药的心思同其也一样,一粒内服一粒外用。

血草入腹,床上的彩薇当即便缓出了一口气,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

听得,启颜暗暗地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下这才看清楚了床上人的脸,一眼便呆怔在了床前。

没错,这俩姐妹的容颜跟那梦中的绿旋是一模一个样,分毫不差。

九重天启颜常来,落霞院他还真如其梓所说的那样千年也难得登门一回。彩薇、彩菱又是鲜少出门,因此,启颜也是认不得这俩姐妹。

如此相像,一见着,启颜还真是愣了那么一会儿,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不已。

须臾片刻,床上的彩薇亦醒了过来,睁开的眸子恰好对上了启颜凝视着她的如水目光,微微一愣便垂下了眼眸。

见人安好,其梓长舒了一口气:“幸好,真是亏了尊神了。彩菱,这是岐灵的启颜真神。”

听得,彩薇微微一笑:“多谢尊神相救。”

“举手之劳,仙子不必客气。”启颜笑着说道。

这时,做了小动作的彩菱也已立在床侧,方才两人刹那间的异样没能逃得过她那双泛着一池清水的双眸,笑了笑后给启颜施了个礼:“彩薇多谢尊神出手相救小妹。”

闻言,启颜侧身看向了彩菱。

俩姐妹如一个模子倒出,乍见得他也是难免惊讶,微怔后笑道:“无妨,理应的。”

“你怎来了?”

见着彩菱,彩薇不免又担心起了瑶会逃跑,人多不好直言便拐着弯地问道:“娘娘那边不用你侍候吗?”

“娘娘让我来的,你放心,我来时娘娘已经歇息,睡得挺安稳,已不像前几日那般夜不成寐。”

知其意,彩菱接着话头同样是拐着弯地说道。意思也就是告诉彩薇,瑶安稳了不走了。

听此,彩薇不免暗喜,心想着这罪总算是没白受,浅笑道:“这就好,来过了就回吧。”

“嗯,”彩菱点了点头,“娘娘给了灵药,我给你敷了就走。”言罢便打开了手中的盒子。

一粒大小如莲子,色泽血红的纯神血草丹药。

见此,启颜当即便说:“仙子既以无碍,那启颜就告辞了。”

一个姑娘家要敷药,作为大男人的启颜自然是不好待在房里,再说时间也是不早了。

“那我送尊神出去。”其梓接着话说了一句。

启颜微微点头,也不等彩薇回应,两人便转身而去。

“尊神等等!”

彩薇急忙唤住了这俩,停歇着喘了一口气,吩咐着彩菱和其也将这纯血草丹和偷拿的血草仙丹呈在了启颜面前。

纯血草丹是转赠以谢救命之恩,偷拿的是归还。

在启颜和其梓的面前,其也诚心悔过了一番,央求俩人不要将此事告诉知应。

其梓点头应下。

知晓后的启颜只是收走了那两粒血草仙丹。至于这纯血草丹,他起初是怎也不肯要。奈何彩薇生得好口才,又是一番诚心实意。盛情难却,最终,启颜收下了这救命仙丹。

……

肃清院。

玘将人带来不久,知应亦便来了肃清院。曜夜这作假的药非同凡响,骗过了木心同样也骗过了这个经验十足的医中翘楚。

胎儿已是无救,知应便给青鸾服用了一些清淤补益的丹药,随后又帮其用仙术理疗了一番才回了落霞院。临走更是嘱咐落璃要让青鸾卧床休养。

内室。

落璃与几个仙婢正给作假昏迷的青鸾擦洗换衣。

屏风厚幔之隔的外室,木心想了想跪在了玘的跟前。

玘微愣了一下,拧紧着眉头问道:“莫非与你有关?”

“嗯…”木心点了点头。

他知道玘迟早会知道这件事。当然,他也从未想过要隐瞒或推卸,这种事正直的他做不出来。

对此,青鸾也是算漏了一点,以小人之心忖度君子,算漏了木心的担当。

“木心有罪,”木心很平静地接着说道:“这些年木心心里一直藏着一个秘密,也正是因为这个秘密才害得天妃娘娘小产。”垂首而跪,说罢将头磕在了地上。

如是说,木心是不想被人拿捏着。东西在青鸾手中终究会是祸害,他决定坦白一切。

当然,这样做法也不是说他心里就没有愧疚了。对青鸾的愧疚感是抹不开了的,只是这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早料到,玘倒没多大反应,只看着他沉声说了一个“讲”字。

对于青鸾小产和这个所谓的骨肉,他谈不上有多少情绪。只是必竟是一条性命,总会有些许心疼。

不过,在这心疼的其中,玘对青鸾负疚感倒是越来越重。

听得让他讲,木心便把当时发生的事一字不落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不说不知道,这一说那还了得。玘看着他当即就变了脸色,怒目横眉,压低着声音怒道:“好大的心思,帕子呢?!拿来!”

瑶本就招人惦记,对此爱吃醋的帝君倒也习已为常。只是惦记也就罢了,这捡了丝帕藏着还不够,竟还绣个小像随身而带,这叫人如何能忍?

言罢,忍无可忍的他捞起身侧摆架上的一只琉璃瓶一把就砸在了木心的身旁。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生怒到要砸东西,从未有过的事。

瑶是他逆鳞,他的死穴,谁也碰不得。

“呯”地一声脆响,残碎四溅。

住室宽大,外头在说些什么,里头本也听不见。花瓶一落地,这会儿内室里本还想再装一会的青鸾再也装不下去了,愣了愣,心知坏事的她翻身下床打着赤脚便欲朝外头而去。

“娘娘使不得…”

这小月子也是月子,落璃那知事假,追着扶住了她,几个仙婢手忙脚乱地与其穿起了鞋子。

这时的青鸾满心的忐忑,脑子不停地琢磨着。

她知晓玘在瑶的事情上是眼里容不得沙子。但作为一个处事极为冷静有风度的帝君,这砸东西也太出意外了。心想着木心是什么都说了,这砸东西未必不是他给她的一个警示……

外室,木心跪伏着未动,闭着双眼稍顿了一会,道:“还在天妃娘娘身上,木心罪该万死,请帝君责罚。”

话落,青鸾亦在落璃的搀扶下从内室掀幔而出,拿着丝帕跪在了玘的身侧。

前头没听见两人说些什么,木心刚刚说的她是听得分明。还有,她也是猜对了这帝君生怒砸东西夹带着的意图。

见青鸾下跪,落璃和几个跟随而出的仙婢亦跪在了地上。

玘阴沉着脸未看青鸾一眼,冷冷对木心说道:“别以为本君会轻饶与你,现下凡事照就,待帝妃孕产期后,你自己进火龙谷面壁,赤焰成神之日便是你出谷之时。”

赤焰罪孽深重,生性暴戾恣睢,无人渡之成神只会遥遥无期。对木心的惩罚,罚得可谓相当之重。

对此,跪着的青鸾忍不住打了一哆嗦。而伏地的木心却是乐呵呵的,叩首道:“木心叩谢帝君圣恩。”

玘要木心待到瑶孕产过后进火龙谷,虽是怕瑶得知后伤心添愁对身体和孕养不利。但也证明了一点,证明他相信木心的处事为人。

至于处罚,修道的木心看得很开,因为他知道万事皆有因由却有定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哼…”鼻中轻嗤,玘仍是冷冷的,低吼了一声:“起来!”

木心伏首称“是”,起身后如往日般候在了一旁。

“帝君息怒,青鸾知错。”

知道玘是故意晾着自己,青鸾亦作戏着讨饶。

听得,玘这才侧身取走了她手中丝帕,言道:“本君不是当年的天帝,她也绝不会是第二个天后,你明白了吗?”

“嗯,”青鸾红着双眼,点了点头,“明白。”

“明白就好。”玘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一众,接着说道:“今日之事,日后若让本君听到一字非议,肃清宫全数以弑神罪论处。”

一众伏身称“是”。

言语全数,那也就是包括了青鸾。

听得青鸾心头一震,许是方才失血过多,叩首时身子轻晃了一下。

见此,玘扶了她一把:“起来吧,回去歇着。”言语亦算温和。

青鸾抬头,言语了句“青鸾再也不敢了”,起身假装头晕扶额,脚下一踉跄便扑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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