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焰矛巨魔。”在焰矛的营地里,札克语音低沉的对集合起来的巨魔战士说道。
“你们知道焰矛巨魔的含义吗?”札克开始慢慢的踱着步,绕着集合起来的无数战士,“我是札克,部落的第一勇士,伟大的战士。”札克注视着所有战士的眼睛,确定他们都在认真倾听,“我的手上有很多恶魔的鲜血,即使恶魔很强大和凶悍,可是,我为什么每次战斗都冲在最前面?你,”札克指着一个和他同样年轻的焰矛巨魔,“你说!”
“荣誉!”那个年轻巨魔挺胸大声回答道。
“不!”札克凶狠的吼道:“我们焰矛巨魔没有荣誉,你,没有,我,札克,也没有!”
年轻的巨魔涨红了脸,狠狠的盯着札克:“荣誉是我的生命,即使你是我崇敬的第一勇士,你也不能践踏我的荣誉!”
札克没有理他,若无其事的走开,“很早很早以前,我们焰矛有着荣誉,那时候我们住在希伯丁,大地之母的家,那里的大地是绿色,天空是无限的蓝,天空上还有个温暖的大火球,每个夜晚,更有无数的星星,那里食物丰盛,那里有我们的同胞,那里没有恶魔!”札克跺了下脚:“我恨恶魔,我恨这里永远红色的天空和炽热的风,我恨这里干涸的大地和凶残的魔兽!”札克握紧双拳大吼道:“我们焰矛部落为什么要在这个熔岩国度,谁可以告诉我?”
所有的巨魔战士都没有说话,只是眼睛紧紧盯着札克。
“欺骗!恶魔的欺骗!我们这一代出生在了熔岩国度,我们永远离开了大地之母,我们,没有了荣誉,永远。”札克的声音低了下去,战士中有几个特别年老的巨魔已经开始忍不住抽泣,而大部分和札克一样年轻的战士则喘着粗气,握紧了长矛。
“所以,我札克,焰矛部落的第一勇士,我每次战斗时冲在最前面,只是因为,我是个可耻的背叛者,我没有荣誉,因为没有大地之母在我身后注视着我,你们,也一样!”札克转过了身,“我只是希望我们的下一代,我们焰矛的孩子们,可以在希伯丁出生,可以,回家!现在!”
重新转过身的札克脸表情扭曲地展露出一个渐渐扩散,狰狞的笑容。“以救赎的名义,用恶魔的鲜血来洗刷我们被欺骗的耻辱!”
焰矛部落的酋长,巴因克。焰矛,这个同样的年轻巨魔,注视着他所有的战士如潮水般的向前涌去,轻轻的对身边的祭祀说:“派许多巨魔分开去袭击各个魔王的领地,然后对距离最近的第一魔城却秋毫无犯,为的就是这次的全力的偷袭,希望可以达到目的。”
“会的,孩子!”年老的祭司回答:“我们积攒了很久的实力,就是为了这次偷袭,这些年来,昆塞城其实已经对我们放松了警惕,因为我们不停的骚扰其他的魔王,让和明显和各个魔王不合的昆塞城,甚至默认了我们的存在,毕竟,我们也曾经是第一魔王的手下,和那个该死的默克里稀一样。”
两个人不再说话,默默的注视着熔岩国度永远红色的天空。
而此时的阿若奇玛将军的大脑依然还是一片空白,他在等待祖祖和黑暗妖精离沅,只是因为他弟弟的喉咙上伤口,和一个歌特魔手上的刀伤一致。
“将军,您听到奇怪的声音了吗?”阿若奇玛的副官问他。
“声音?”阿若奇玛问道,然后竖起耳朵:“的确有点奇怪的声音!”
巨魔和兽人和人类有很多不同,即使是冲锋的时候。
人类习惯性的大声呐喊,在大声呐喊中所有人类的声音会形成一个巨大的声潮,冲锋的人类从声潮中吸取勇气和力量。
兽人冲锋的时候则是咆哮,因为他们对战争的狂热让他们热血沸腾,哪怕面前是千军万马,哪怕只有一个兽人,兽人还是会大声咆哮的义无返顾的冲锋而上。
巨魔的冲锋则是恰恰相反,他们也在奔跑,却习惯性的紧紧闭着嘴巴,甚至会小心翼翼的放轻脚步声,因为他们越在战斗开始前就越冷静,不过在战斗开始后就和兽人,还有人类没有任何区别了,都是同样的疯狂。
所以阿若奇玛虽然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但是他并没有想到是一次大规模的进攻,况且他站立的土地也不是他习惯站立的第六魔王莫涅莫绪涅的领地,他粗心的以为可能是什么魔兽或者什么怪东西。
“是有点怪!不过怪的东西多了,不用多想!”
当第一声惨叫夹杂着许多惊呼传到阿若奇玛的耳朵里的时候,这个粗心的歌特将军惊讶的看到汹涌的潮水朝他冲来,把他围在中间。
阿若奇玛这次带的手下不多,其实只有七十个歌特魔,所以阿若奇玛马上发现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更让阿若奇玛惊讶的是巨魔们的数量似乎无穷无尽,他们无声的从阿若奇玛的包围圈中跑过,阿若奇玛顺着他们奔跑的方向,然后笑了起来,吐出一个词:“昆塞!”
祖祖和离沅也很惊讶,因为他们遇到了同样的潮水,他们也同样的被潮水分出一小部分包围住,然后和阿若奇玛吐出同样的一个词。
祖祖打量着他的同胞,焰矛巨魔们的名字他很小就听奎而兰的酋长讲过,印象最深的是这个部落名字的由来。这个部落喜欢把红色的鲜血涂在矛尖,长矛在舞动的时候就象一团团火焰,现在他终于可以亲眼见到这个传说中的部落了。
焰矛巨魔的身材普遍比奎而兰巨魔要高大,这是祖祖的第一印象,然后就是皮肤的颜色了。祖祖的皮肤是绿色的,而熔岩国度的长期生活让焰矛巨魔们的皮肤已经变成了红色,不过,他们还是巨魔,祖祖的心情很激动。
同样激动的还有德蒙,他惊疑的注视着瘦小而绿皮肤的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