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头顶的黑衣人越靠越近,凤惟快速躲开。
“有刺客,护驾!”不知哪个士兵大喊,几百个黑衣人忽然出现,原本安静的夜晚变得骚动起来。
穿越来这么久,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叶苒伊夺过一旁护卫手的剑便和黑衣人打了起来,不过那女子武功极高步步都是致命招数,所以凤惟只能交给楚离解决。
特种兵头衔也不是白戴的,没有几下怎么在腥风血雨里混这么多年。
所有的将士看见凤惟动手时各个都很惊讶,本以为女王陛下草包一个,没想到她伸手竟然这么好。
连续斩杀了几个黑衣人,闻着浓重的血腥味,凤惟干呕起来。在现代,她杀人除了赤手空拳大部分都是用枪,那里见过这么多的血。
“昏君,你害死我皇兄,我一定要为她报仇,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那女子举着剑朝着凤惟刺了过来。
可是凤惟面前被两三个黑衣人缠着,根本无法脱身,侧过脸眼看着那明晃晃的剑离自己越来越近心里暗骂‘完了完了,这女王的位子还没有坐热乎,这就要命丧黄泉?’
只听‘砰砰’两下,等凤惟解决面前两个黑衣人时回头就看见那黑衣女子捂着右手一脸痛苦的样子。
不过片刻,那女子的脖子上多了一柄明晃晃的剑。
解决了所有的黑衣人,凤惟忍着胸口的恶心走到那女子面前。
“朕,害死了你的皇兄?”凤惟抬手扯下那女子的面巾,看着那女子绝美的脸问。
“没错,你不但……强了他,还……还把他扔到了兽园喂了老虎!”那女子泪流满面撕心裂肺的对凤惟吼道。
“你叫他皇兄,这么说你是皇室中人了?西岐……莫屏……还是柔然……”凤惟问道。
“既然落到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你便,问那么多做什么!”没错,她就是柔然公主雪薇。
“如果你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讲一下,如果真是朕的错,或许朕会放了你。”
“哼,你这昏君说的话骗三岁小孩子吧!”雪薇并不相信凤惟,她在天下人眼里就是昏庸、残暴怎么会说话算话。
“如果你不说,只有死路一条,如果说出来或许你还能活命,这样你不是又多了一个刺杀朕的机会?”凤惟如此替她着想,看着雪薇动容的神色,她知道她成功了。
原来,当年八个皇子争夺柔然可汗之位,只有雪薇的皇兄元淇无心争夺,只偏爱游山玩水。凤惟还是太女时,三年前先王病重,凤惟打着为母祈福的名号到震国寺游玩,正巧遇见借宿的元淇,当即色心起,在震国寺就把人给办了,后来强行将人带到皇宫。有一次趁凤惟不备,元淇差点把她掐死,凤惟震怒就命人把他扔进了专养猛兽的园子。
那园子豺狼猛虎不在少数,就是武林高手进去也难逃一死,更何况是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
“就这样?”凤惟听了雪薇讲完全过程后问。
“你还想怎样,皇兄文武双全,若是有心争夺可汗之位定是一代霸主,拜你所赐最后落得尸骨无存!”雪薇盯着凤惟咬牙切齿的说道,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雪薇面前的凤惟定是千疮百孔。
如果元淇活着,即使他做个闲散王爷,有他罩着雪薇也能有个靠山,如今元翼上位,为了利益竟让她和从未谋面的西岐宁王联姻,为了给他的皇兄报仇她不得不逃离西岐攀上吴商出卖自己的身体。
“既然是朕的错,朕可以饶你一命,下次你再落到朕手里,朕定不饶你!”凤惟说完,转身挥了挥手命侍卫将她放了。
“陛下这是放虎归山……”
凤惟如此决定,楚离担忧的开口,不如把她杀了永绝后患。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朕答应了她就不能反悔。”
马车里,凤惟看见一身士兵衣服的肖楠笑了笑,“刚才多谢你出手相救。”
肖楠慵懒的靠在车上正在看书,撇开他脸上的面具也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你又不是江湖豪杰,义字当先,她落在你手里就应该受到报应,为什么放了她,你是不是担心你活的太久?”肖楠合上手里的书,一脸探究的模样看着凤惟。
凤惟坐在一旁,把玩着小几上鸡蛋大小的夜明珠。“你说过,她欠的债要我来背,这件事本就我有错在先。”
“你不该做女王,应该做侠客更为合适。”
几日后,终于到达西陵。凤惟站在城墙上,看着远方黑压压的西岐大军。
“你既然会占卜,应该会观天象了?”凤惟转身问身后的随从。
“那是自然。”
话音落,随从抬起头来露出那张带着面具的脸。
“什么时候刮东南风?”
看着对面的西北方向,凤惟问道。
“这几日天气很好,无风。”肖楠说着,低头认真掐算起来。
“除非微臣开坛做法。”
“什么时候?”凤惟一脸正色的问。
“开坛设法也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今日下午最合适。”肖楠收手又看了看天色道。
“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凤惟问。
“自然。”肖楠点头。
看着远处黑压压的大军越来越近,凤惟嘴角笑得灿烂。“你说得对,凡事要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老天待朕还真是不错。”
“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微臣也能轻松一下。”
“放松还不是时候,我们本来就兵马缺乏,粮草不够,现在军心不稳,朕必须要来个开门红。”
“开门红?”肖楠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就是第一次一定要胜利,这样才能鼓舞军心。如果输了,军心动摇溃不成军,我们就没有胜利的机会了。”
凤惟的目光变得坚定,吩咐林呈将一切准备就绪。
“喂,那个好色的女王……”
凤惟正坐在一旁喝茶,城门下便传来一脑子粗矿的喊声。
“听说你御驾亲征,我们王爷可是等了你很久,你不会做个缩头乌龟吧,要是不敢露面就直接找个耗子洞或者乌龟壳钻进去吧,省的丢人现眼!”见城墙上没有动静,那将领继续喊道。
肖楠扮作道士模样,已经开坛做法,凤惟衣袖一挥,两个士兵抬上来一大箩筐的瓜子来。
凤惟一身轻便的绿色长裙,头上只用丝带系了个马尾,看起来清爽干练。她缓步走向城墙,居高临下的看着城门下的西岐大军。
西岐大军最前面有一顶大红色的轿子,透过红色轻纱,隐约可以看见里面坐着一个人,不用想也知道,能有这排场的也就是那个什么王爷。
“谁说朕不敢露面了!”凤惟靠在城墙上看着下面那个大胡子将领道。一看他那副粗矿的样子,就知道刚刚是他喊的话。
“呦,你们知道朕好色,竟然连喜轿都抬来了,这还没有开战就把你们王爷送给朕做侍君?”凤惟朗声道,话一说完,城墙上的大庸将士们便捧腹大笑。
轿子里的男子听见凤惟的声音,剑眉一皱,手里的折扇一挥,竟飘飘然的立于轿顶。
“你……你个昏君说什么呢,我们西岐各个都是铁血男儿,看我们不把你打的落花流水!”那大胡子将领气的抬手指着凤惟怒道。
见了慕容彻,凤惟做出双眼放光的模样,十足十的色女一枚。
“新郎官怎么出来了,朕还没有掀你的盖头呢!”
慕容彻脸色铁青,‘啪’的一下,手里的折扇竟然射出许多银针来。
不知怎的,有句话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想起自己从脖子里取出的那枚金针,看着面前的银针竟然有些心惊。
‘啪啪啪’的几下,向凤惟飞过来的银针已经被楚离手里的剑挡了下来。
“好你个色女,没想到我们竟然还能再见面,本王真是后悔当初没有一脚把你踹成残废!”慕容彻怒道。
再见面?凤惟想了想,肖楠好像和自己提过,原主出门在街上非礼一个美男被人家踹的事……
“啊呀,你看我们还真是有缘,上次一别朕对你甚是想念啊,没想到你又变得俊美了,你这一身大红还真想现在嫁给朕?”
看着轿子顶上那一身大红俊美绝伦的男子,凤惟还真有那么一点心动。
慕容彻听了,脸色更加难看,大红色是他最喜欢的颜色,每次有什么大事为了图一个好彩头他都会穿红,这怎么就成了想要嫁给她了!
“凤惟,本王要杀了你!”
“唉,打是亲骂是爱嘛,你看,为了配合你,你穿红朕穿绿此乃绝配!朕特意准备了瓜子和桂圆,我们也好早生贵子……”
凤惟说着,衣袖一挥,城墙上所有的将士磕起瓜子来。就着肖楠向天借来的东南风,城墙上众将士口中的瓜子皮‘啪啪’的刮在西岐将士的脸上,瓜子皮上还有未干的口水。
即使大庸的兵力不足,虽不能硬碰硬,但磨磨他们的锐气也是好的。
“王爷,他们欺人太甚!”打头的大胡子将领气的将手里的大刀狠狠的插进泥土里。
“凤惟,受死吧!”慕容彻大手一伸,抽出自己的宝剑竟然腾空而起直奔城墙上的凤惟而去。
没想到慕容彻的轻功竟然出神入化到如此地步。见他离凤惟越来越近,林呈夺过一旁将士的弓箭瞄准了飞身而来的慕容彻……